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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她的家人,她也识趣地不敢再提要离开。

段宵不是每天都在岛上,他行动太自如,一艘快艇或直升机来回出行都不到一小时。

而她好像成了他的固定床伴。

一个人时,待在庄园里就像缕乱晃的游魂。

因为太害怕一楼养的那三条凶神恶煞的杜高犬,也害怕池子里那些体型庞大的鲨鱼。

她的固定活动场所只剩下二楼和三楼,虽然并不小,但日子也实在乏善可陈。

就算数着日期过,日复一日地也会有些模糊,好像快一个月过去。

电视机上的新闻显示着今天是周四,转到国际频道时,正在播放一场中美古典舞大赛。

夏仰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

她去了阳台那拉筋,练一日不做就会废退的基本功。听见停机坪那的声音,往楼下看时,正好看到段宵的挺拔身影。

另一方小池子里养着几只大白鹅,这东西就是小池塘里的霸主。一有人经过,就会上赶着啄人。

夏仰平时的乐趣之一就是趴在这,看它们追着喂食的工人跑几分钟。

今天也不例外,段宵才接过工人手里的食盘,心血来潮地挥了把食料下池,其中一只大白鹅就上岸追着他了。

但它显然惹错人,下一刻就被男人暴力地掐住那条细长的脖子,不耐烦地在空中晃了晃。

一巴掌拍在它的天灵盖上,把鹅拍老实了,而后甩回池子里。

大白鹅被丢回池子里后晕了须臾,抖擞了几下才钻出水面,悻悻地缩到池塘另一侧去了。

其余几个同伴更是被这杀鸡儆猴的场面吓到,不敢再对他造次。

夏仰看着那几只鹅焉巴巴的样子,没忍住笑。

这里的宠物都是段宵的所有物,他养着就是用来点缀庄园的。

工人们把它们当成衣食父母,好吃好喝地供着,唯恐生病死掉,也难怪惯得无法无天。

段宵在喷泉旁边的洗手台那洗手,边上几条护士鲨游来游去。

他似有所感,蓦地抬头,看向楼上。

夏仰没来得及躲开,撞进他深邃的眼里。

他今天穿得休闲,眉眼也慵懒,招手让她下来。

她犹豫着,正好看见苏萨娜一并牵出了那三条杜高犬出院门去遛,好像解决了她不敢下楼的一大难题。

但池子的护士鲨依旧是夏仰忌惮的生物,即使被苏萨娜多次告知这些鲨鱼性格温顺,可她还是敬而远之。

段宵坐在池边上喂鱼,听见她趿拉着拖鞋下楼的声音,并没转身:“吃过饭了?”

“嗯。”她小心翼翼地蹲在他旁边,打量那些鲨鱼的样子,也轻声问,“你今天不忙吗?”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看不出心情好坏:“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

夏仰抿直唇线,看向外面的茂密绿植:“这里一年四季是不是都是夏天?室外还挺热的。”

这不像是个问题,段宵没回答她。

她也自顾自往下说:“我昨晚去三楼用那台天文望远镜看星星的时候,突发奇想把镜头对准了那片林子里。”

“原来也能看清楚的,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她声音起伏间能听出雀跃。

段宵转过头,问:“什么?”

夏仰和他对视着,做了一个紧握手掌又张开的动作:“萤火虫。”

是他在高三的时候,曾经在舞蹈室外面的那条走廊上等她,闲得无聊,抓了一手萤火虫握着。

段宵是临时起意,也没带瓶罐。足足抓了几十只在手心里,被刺挠叮咬着也没松手。

等她下完晚修的练习课,一出来,面前就挥出翩飞的莹绿色亮光。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聊到和以前有关的回忆。

段宵沉默地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笑,狭长的黑眸垂下来,尾睫覆住眼里情绪:“你越来越聪明了。”

夏仰表情微微僵硬。

下一秒,却被他抓着手腕起身。

“去、去哪儿啊?”

他言简意赅:“玩。”

来这里这么久,夏仰对这个岛也一无所知。她住的庄园就好像是全包酒店,四周安静,应有尽有。

常年住在这里的苏萨娜对她也是毕恭毕敬,有求必应。

但走出庄园,她才发现外面也是个小岛上的世界,有集市、市场、居民、和工作的人。

偶尔也接待贵重游客,这些人烟气都维持这座私人岛屿不成为荒岛。

段宵带她来了靶场。

北美不禁枪,但私人岛禁枪。这里也是整座岛上唯一能拿到真枪的地方,雇佣兵和岛上的管理人员都持有枪械。

靶场设置在一座小山背后,是露天场地。

几个穿着迷彩服的高壮男人看见段宵过来,都纷纷收了枪械,热情地向他颔首示意。

语言不通,夏仰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看着彼此脸上的表情,应该只是熟人之间的叙旧问候。

几个人没有走远,只是让出这边的靶台给他们,期间有服务人员在旁边安置了遮阳伞和解暑的饮品。

“我大一学会的用真枪。”段宵在枪支墙那挑挑拣拣,找出两把枪来,语气轻描淡写道,“因为有一次,不小心在party上开枪杀人。”

夏仰正端着杯橙汁喝,听到这里吓得呛到,咳了几声。

他手法熟练地组装一把手枪的弹匣,并没注意她的表情:“那是我朋友家的房子。聚会上人很杂,有伙男的抽叶子抽嗨了,拖着我一个同学往外走。”

她不太明白:“你同学?”

段宵伸手拨弄了下她橙汁杯子里的吸管,转过来,抿了一口她的饮料,接着说道:“是个很漂亮的女华裔。”

夏仰皱了下眉,不太敢信:“你真的…把人杀了吗?”

“没死。”他眼尾微挑,笑了下,“我那会儿也喝高了,准头不行。”

他没说的是,喝高了,当时感觉那个女生的脸看上去太像夏仰。

第一枪知道没把那黑人给打死,想补第二枪的时候,被人给拦了下来。

段宵话锋一转:“所以后来花了点时间练枪法,现在准头很好了。”

“砰”的一声,他毫无提示地往左边抬手连开了两枪,两颗子弹都正中靶上红心。

夏仰无征兆地被吓一跳,往后躲开几步,惊恐万状地看着他,话都说不出来。

弹壳相继落在地上,枪口还有滚烫硝火的白烟气冒出来点。

段宵眼皮未抬,转过脸望着她,淡淡地开口:“我的意思是,我早就坏了,你修不好。”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都瞪大了些,盯着他一动不动,终于察觉到他是在生气。

而且,是从庄园出来那会儿就已经在生气了。

至于原因…

大概是在警告她别再利用以前的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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