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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间划分开,蜿蜒流入大厦里。
九月中旬的波士顿,气温降了些。
出门吃晚饭时,段宵给她套了件外套,裹着薄毛衣正合适。
夏仰太久没飞这么远,精神气不足,还犯困地撑着脸:“你是不是很早就起来了?”
段宵点完单,给她倒了杯蜂蜜红茶:“嗯。”
“你下午到干什么了?”
“检查了一下车况,交房税,然后打球,和这边几个朋友聚会。”
其实是特意把喜糖发一圈,领到一众羡慕后才回家的。
夏仰迟钝地“哦”一声:“你好忙,不好意思没有起床帮你。”
“没关系,我带你来是度蜜月,不是让你来帮忙。”段宵把她袖口翻折好,笑了下,“这么累?”
她坐在他对面,下巴磕在桌面的纸巾垫上,没厘头地抱怨:“是啊。我都感觉我怀孕了,肚子里有几个孩子在腐蚀我的精力。”
“…”
段宵倒茶的手都抖了抖,搓了把脸。看着她还没睡醒的样子,把那杯冒着凉气的红茶故意贴在她肌肤上:“你吓到我了。”
夏仰被冷得一个激灵,坐起来,幽怨地看他:“对我来说更恐怖吧。”
“对我来说也一样,这玩意儿不在我们目前的进程里。”他眼睛微眯,“你要是怀孕,我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虽然在那事儿上没节制又荒唐,可对避孕措施一向看重。毕竟现在有孩子就属于意外,事关她身体健康的都不是小事。
夏仰听着还是不满,气鼓鼓地重复他的话:"‘这玩意儿’?你怎么这样喊人?不给你生了!"
段宵无所谓地跟她碰杯:“说得好,我跟一个。”
“…”
她无语,那口气都被他给碰回来。
不过他俩一毕业就结婚虽然说不上罕见,但怎么也算英年早婚。热恋期还长,也都年轻有事业学业要忙,哪容得下多出来的家庭成员。
彼此在这个问题上倒是不用谈,都能达成一致。
夏仰被这么一闹,睡意全没。
正好服务员正过来上餐,这是家法国菜。摆盘精致高雅,食物小巧。餐厅氛围也好,钢琴曲悠缓极有格调,很适合约会的环境。
“这个花能吃吗?”她嘀咕着,从盘子里挖起来往嘴里放。下一秒苦着脸吐出来,“酸的。”
段宵幸灾乐祸地笑,也不提醒一句,给她递水过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Xiao?”
两人齐齐往那道女声看过去。
喊他的,是之前同校对段宵挺有好感的啦啦队队长:Jessica。
阔别半年,金发碧眼的女孩风韵不减,穿着抹胸包臀裙,此刻身边还挽着一个帅气的欧美男人。
夏仰不动声色地在几个人之间打量着,看着女孩略为感兴趣的视线和段宵欲盖弥彰的避开眼神,猜到了些不寻常。
其实她想过段宵这款在国外应该也挺吃香的。
他五官立挺,身材高大凌厉,东方皮西方骨,在国内对比同性来说会备显攻击性和太强势。
但在这边就毫不违和,还比同龄洋人显得年轻许多。
两边打了声招呼,寒暄不到半分钟。
Jessica看向他对面的夏仰,笑眯眯地凑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而后扬长而去。
夏仰听完也只是笑了笑,低头继续吃。
段宵迟疑地看着她把面前那碗鸡蛋奶冻鱼子酱全吃完了。
她控制饮食也成了习惯,从来不吃这么多的。
这顿饭吃完,走出去,路灯下零零散散的有人在散步。似乎在哪都能听见中国人的声音,在这儿也不例外。
这处靠着大学,听上去的中文声也有些稚嫩,跑车从街上炸响而过。
段宵还是没忍住问:“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路边有手工艺店陆续关门,夏仰收回注意力,转过头反问:“你前女友啊?”
“想看六月飞雪?”
她愣住:“什么?”
“少冤枉人。”段宵把她外套裹好,漫不经心地嘚瑟,“你老公清清白白,这辈子没想过除你以外的女人。”
“说这么好听。”夏仰看着他,眨了眨眼,“有没有碰过她?”
“没有。”
“她有没有亲过你?”
“没有。”
“是不是暧昧过?”
“怎么可能?”
段宵对答如流,都不用第二秒思考。
“这么漂亮呢,是追过你吧?”
这话问到重点上了,但段宵半点不心虚:“文化差异,她约我出去的时候,还在和隔壁橄榄球队的俩个男生接触。”
夏仰手揣进外套兜里,慢吞吞道:“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我,你挺喜欢她身材的。”
“…”
见他不出声,夏仰觉得抓到了,仰起下巴:“看过啊?”
他一词多用,咳了声:“文化差异,她们在海边都经常裸泳。我又没盯着看过。”
她慢悠悠地睨他,不说话。
“不是,她说我喜欢你就信?”段宵勾着颈和她对视,把问题抛回来,“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心里没数?”
夏仰不接招:“异国他乡的,一个人多寂寞啊,有没有想过过界?”
“我疯了?”他转念一想,蓦地掐住她脸颊,“你是不是装的?玩够没?”
她终于憋不住笑,抱住他腰身:“学你的,喜欢我刚才那样审你吗?”
“…”
第81章 日出
夏仰难得逗他一次。
换来的就是在公寓里补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新婚夜。
确实, 新婚当天提前离场的也就他俩了。那晚还是在飞机上过的,现在她睡够也吃饱,可以让段宵收取利息了。
浴室宽敞, 门窗关着,暖色调的灯光里埋着一层雾气。
浴缸大的像小型泳池,夏仰趴在他身上,相贴的肌肤又热又燥,眼眸潮湿得像含着水雾:“这里…是不是也有海?”
段宵亲她眼皮和脸颊, 手掌控住她尾骨恶劣地拍了拍:“能不能专心点?”
裙子还挂在衣架上,因为仓促间没挂好,也没人注意到它的摇摇欲坠。排气扇开着挡了些难以言喻的声音, 热水还在湍湍地放。
他额头和夏仰相抵着, 愈加肆无忌惮。
她觉得太满,眼泪都被弄出来, 全身泛起温热的绯色, 委屈又羞燥地搂紧他脖子:“我满脑子都是你啊, 怎么、怎么不专心了。”
问海是因为大三那年的元宵节偶然看过他的外网账号,他生日那天的动态是拍了一张海边的车。
夏仰那会儿就想起来在意大利那次和他吵架分开,也是他生日。
他说过那天去看海了。
后来分别的两个生日里, 没想到他庆生的方式还是夜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