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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海边。

夏仰后颈被他扣住接吻, 水汽黏湿的头发里穿插进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进得够里面, 又慢又磨人, 撑得都有点难受了。

她慢腾腾的声音, 从喉咙里几个字、几个停顿里艰难地溢出来。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半夜去看海了。”

这其实也算一句表白。

可段宵这混蛋只是笑了下,回一句:“谢谢。”

闹了好久, 她耳朵热得慌,红着脸让他出来。讨好的话说完后, 又被逼着去亲他脸颊和唇角。

段宵兴致浓,开始耍赖。深吻过后将这个晨昏颠倒的夜变得更漫长难忍,在测试新婚妻子的极限般,逼哭了也不停。

他腰腹间的黑色刺青在肌肉线条绷紧时,蛇骨也仿佛活了,又蛊又欲。夏仰脱了力气,不知不觉地往下滑,嘴巴覆在那。

“不怕了?”他哑声笑,手抬起她下颔,“别亲。”

她也没在亲,只是软软地贴着懒得动了,眼眶都是泪:“你说是带我来度蜜月的…”

段宵把人重新拎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腰上。她没精力反抗,脸埋进他颈窝黏糊开口,在正儿八经地撒娇:“不能了。”

他强词夺理说这是蜜月的一部分,让她受着。后半夜段宵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控,边吻边哄,夸她好可爱好厉害。

罕见的话多还好听,把人哄得配合了最后一次。

浴池里的热水反反复复地放,磨蹭到凌晨。

夏仰感觉自己都没睡几个小时,又被他折腾着穿衣服,套裤子。肌肤上能感受到不是睡衣的触感,她眼皮才半睁半醒。

看见他穿了外套,她自己身上也被套上一件他的毛衣,问了句去干什么。但声音太低也太哑了,可怜兮兮的像嘤咛。

段宵没听清,猜到她在问,亲了亲她唇瓣:“你睡你的。”

这话太熟悉了,一般说完这句他肯定还得折腾她。夏仰脑子还没转过来,轻轻推他胸口:“不要…”

他哑然失笑:"没在做了。"

听见这句话,夏仰心里好受了些。但也没放松警惕,毕竟他在这种时候没少骗过她。

恍惚间感觉被他面对面地抱起来,是要出门的架势。她太累,手都没力气抬,索性随他了。

被放到车上,副驾驶位置往后倒,夏仰还在睡。

因为城市路线规划得差,这里的堵车状况常被诟病。但清晨城市里都没几个人,安静到有种荒凉感。

入秋的波士顿天空有点昏暗,气候总是偏冷的。

段宵的车开得不快,在市中心里这么烂的马路上也开得挺稳,几乎是避着路面的坑走。

车开了不到一小时到达目的地。

车里暖气开着,感受不到外面的温度。

夏仰迷迷蒙蒙地被他喊醒。

车顶打开成敞篷状态,新鲜的海风灌进来。

她被一件加绒的宽大冲锋衣裹得只露出张小脸,憋得有点红。手还缩在袖子里,模糊地挡了挡日光。

看清楚自己已经在海边,有个标志性钟摆立在海岸线。

海浪涛声缓缓袭来,而正前方的海天交接处,是橙蓝相间的云雾和霞光,日出若隐若现。

段宵把还带有余温的热可可贴在她脸上,漆眸专注地看着她:“早。”

夏仰望着他,被弄了一晚上的脾气都没了。弯唇,迟钝地笑了笑:“早。”

那天他们在海边拍了好几组照片,段宵一直挺喜欢拍她这些乱七八糟的生活照,大多时候都是发在自己常用的外网账号里。

日出彻底出来时,夏仰爬到车前盖上坐着,散落微微凌乱的长发被晨曦染成橘黄色。

身后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黎明的灿烂晨光亮起,驱散海边潮气。

他拍她的时候,她视线也紧紧地记录着他。在婚礼上提前退场来度蜜月,突发奇想要把她带来海边看日出…

好像在她眼里,段宵这人一直就代表自由自在,生生不息。

蜜月第四天,他们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从麻省来到纽约。

当天晚上,段宵看着在吃达克瓦兹的夏仰,犹豫了下,跟她说:“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夏仰谨慎道:“好消息?”

“罗良琛死了。”

“…”

夏仰愣得都忘记咀嚼,为什么他会觉得一个人死掉算好消息?不过她对罗良琛并无同情,这人本就罪有应得。

“段屹然说是毒瘾犯了,冲上多伦多街头的闹市区被活活打死的。”段宵瞥了眼手机,“坏消息还听吗?”

“嗯。”

“段屹然私下去找了温云渺。”

其实这两人在婚礼上就见到了,但彼此都不清楚是那层关系。夏仰皱眉:“他跟渺渺…”

段宵知道她在想什么,点头:“相认了,应该也提了罗良琛。”

段屹然没脑子,只会觉得人死事消。他毕竟和温云渺同父异母,能见到面,自然就把父亲去世的事情转达了一遍。

他回多伦多把罗良琛的骨灰带回国内给葬了。

段姒那边没对这事儿发表任何意见,但告知了段宵。

回去的车上,夏仰在踌躇要不要打通电话给温云渺,其实还是担心妹妹想法会偏激。

在温云渺那里,她并不像夏仰那样清楚罗良琛的存在,也无意去挖探父母辈的杂乱历史。

亲妈死后,也早就将亲生父亲的身份一块带进了坟墓里。

“她会不会误会我?”夏仰有点惆怅,想起以前的事情,“毕竟你是段屹然亲哥——”

段宵面无表情,也挺沉重地蹙眉:“又不是我生的段屹然。”

她叹口气。

段宵余光看她:“你不会想着现在回国吧?”

国内时间现在是凌晨2点多,夏仰没法打电话,也不知道温云渺是什么情况。

她犹豫道:“我可以回国吗?”

车停进车库,他转过头,看不出情绪喜怒,就淡声回一句:“真要回去?”

但仔细想想对段宵也不公平,毕竟这是蜜月旅行。夏仰低着眼皮,抓着他手:“我回去的话,你会不会不开心?”

“…”

段宵眼睫敛着,还没回答时,电话响了。

他的手机连在蓝牙上,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温云渺的声音从里面飙出来,头一次听她音量这么大。

她本就说话才好些,火气一上头,就容易结巴:“段屹然,的哥哥吗?”

段宵按住夏仰的手,挺无奈地回对面:“是你姐夫。”

“——你管好你弟弟!”温云渺压根不想跟他套近乎,气冲冲,“不要再找我,我和他、又不是一家人。”

“行。”

“…”

像是诧异他会回得这么干脆,温云渺顿了顿:“什么行?”

“我会让他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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