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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流西给厉公子以及厉学富的建议。

四十之后,他的路会顺一些。

厉学富谢过了,把一万两的卦金交给秦流西。

秦流西给了他几枚平安符去晦气,隐晦提点一句:“此间事了,当个贫农,培养第三代也比商籍有出头。”

厉学富若有所思。

秦流西和封俢没在昌城逗留,直接从阴路回去,也对他说了厉家为何执着做茶。

“你说这事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那厉翁这么算计,富不过三代就玩完,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不是有功德相抵一些,也没你今日什么事了。你说,他这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秦流西道:“哪有什么对错,还是那一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都是因果报应罢了。”

封俢道:“你说厉学富会不会藏私?”

“若是聪明的,就该用这家底去换人脉,当个贫农,熬两三代就出头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依旧遵从祖训,继续行善积德!”如果当着贫农,还一心向善,厉家后代的命运还是会扭转的。

厉家行差踏错是真,但行善令人受惠亦是真,没有对错,只有因果在。

这就好比某些奸臣,他确实是奸臣,但他也确实做了利民的举措,那么那奸臣是错还是对?

无法定论!

封俢不再说厉家,却说起了那叫玄冥的道人,叹道:“在大灃这么久,也不曾听过这个道号,可见这世间仍有不少方外之人隐于尘世,你说来几个好的帮忙打怪多好?”

秦流西轻笑:“便是有好的,也未必愿意参与这样的事。”

“非也,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他们不愿意,就等死呗。”封俢冷哼。

秦流西拿金刚尺敲着手心,道:“就不能让人家匍匐在那老妖怪脚下做低伏小?”

封俢一愣:“不会吧!”

秦流西没说话,会不会不知道,但她知道,不能把指望放在别人身上,自身强,那才是真的强!

“回头我要钻研那个困仙阵,再寻个好材料将它炼为阵盘。”秦流西道:“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万年降龙木以及雷击枣木,哪怕被雷击淬炼的紫玉也留着。”

封俢蹙眉:“材料倒还能找人留意,不过炼那样的阵盘极为耗费修为心神,一旦分神,反噬极大,你对阵法的造诣要到了登峰造极才好尝试。”

他知道她厉害,但那困仙阵,布阵极难,更不说将它炼出阵盘。

炼阵盘不比炼丹容易,需要对五行八卦极为熟悉,以及极高的阵法造诣,还有修为灵力,缺一不可,如此才能顺利镌刻阵纹。

而镌刻阵纹,是要把阵法藏着的道意道法刻在盘中形为道纹,所耗的灵力和专注极大,一般人是做不来的,一道纹错了,那阵也就废了。

哪怕刻好阵纹,也还没算成,还得引天地法则落在盘中,受天地之力加持淬炼,被淬炼成功才叫炼成。

这个过程,少一分修为都做不来,更不说,还是困仙阵这样的超级大阵,要将其炼成,得耗尽心神。

封俢不是怀疑秦流西的能力,是他们如今算是在明,兕罗在暗,鬼知道那狗东西会不会冒出来捣乱。

到时候她又在炼阵,对方一动,她都不用打,直接大结局等下一世轮回了!

秦流西说道:“你放心吧,没有十拿九稳,我岂会轻易尝试,一旦炼阵盘,便是奔着不成功便成仁去的。”

所以日常除了搞功德信仰,修炼也是必要,她还有点时间!

封俢道:“要是知道他何时搞事就好了,一把刀悬在头上,不爽。”

“做好明日就是最后一日的准备就好了。”秦流西摸着金刚尺的经文,道:“他也是要万无一失的,毕竟那样骄傲的人,一而再便罢,再而三就无趣了。我要是他,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都不会轻易暴露,九幽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仔细算算,他从九幽逃出来,也才六年多,连剩余的佛骨都还没全部拿回呢,可见他同样在等。”

修道之人要得道飞升都得寻契机和准备充足,何况成神?

他想成神,没有强悍的肉身和法力,如何扛下天雷飞升?

封俢盯着她。

“干嘛?”

封俢眨了眨眼,道:“你这算不算应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

秦流西:“……”

聊天结束,滚吧!

第1062章 自家后院起火了

从厉家这里赚了一笔香油钱,秦流西就转了道,先回了清平观一趟,这次的雪灾范围大,清平观山脚下也聚集了不少从别处过来的难民,清平观布施行善,是要善银的,存下的粮食怕是不够了。

秦流西打算把这一万两全部用以行善,以补外面上涨的粮价,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家后院起火了!

看着被重兵把守的清平观,自己还被拦在了山门处,秦流西顿时满脸寒霜。

清平观重新启观这么多年,何曾试过这阵仗,被重兵团团把守,犯了什么事?

而清远又在做什么,出了事怎么没有通知她?

封俢看着秦流西被拦在自己家门口,默默为眼前的士兵点了根蜡,同时嘴贱的来了一句:“没想到吧,有家门而不得入。”

秦流西睨向他:你找死?

封俢摸了摸鼻子,讪笑两声,后退一步,您请,我看您大发雌威,为您摇旗呐喊!

而拦着他们的士兵仍在审问:“你们是谁,清平观这几日有贵人在参道,不许前来进香参拜,回去!”

秦流西冷道:“什么贵人架子这么大,要用重兵把守,不许人进出参拜?是圣人吗?”

她声音冷冽,目光如都刀般锐利,那官兵被她看得心底一寒,险些后退两步,声厉内荏地道:“本官凭什么告诉你,识相的快滚!”

“哦?我若不识相呢?”

唰。

那小官兵握着剑鞘,把剑拔出了些许。

啧。

封俢摇头,人当官爷你当官爷,没点眼力劲,蠢死了,也不知道有些人不好惹,不看别的,就看她这一身打扮姿容,心里都得打个突突吧?

你看不出来不说,还敢拔剑?

哪家养出来的蠢货!

秦流西手一掀,那小官兵被掀翻在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剑从剑鞘飞出,直直地往他面门插,吓得都反应不过来要避开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番变故吓到了,惊惧的不是秦流西忽然发难,而是那剑并没有在谁的手中,却像是有无形的手拿着剑要杀头儿。

这是,法术?

那剑就杵在小官兵的眼睛前面停住了,再进一分,就要扎进眼睛内,那小官兵脸色煞白,双腿抖着。

“本观主要回自家道观,还得经你们批准?眼睛既然不好使,不如我帮你剜了!”秦流西冷笑,剑又近了一点。

“啊啊啊啊,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仙长饶命啊!”小官兵尖嚎出声,心里却在骂娘,你不说,哪个知道你是清平观的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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