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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伯清笑着应下,给丁县令敬了好几杯酒,服侍他吃饱喝足后送走,脸上的笑一下就落了下来。

姚伯清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刺史府。

姚季白说姚家的靠山是许刺史,他们家和许刺史家有钱并不是假的,他庶妹就嫁给了许刺史做妾。

借着庶妹的关系,姚伯清终于见到了许刺史。

许刺史比丁县令还要直白,直接道:“不要和韩牧硬碰硬,要么,你让外地粮商进去,要么,你们姚家自己贩粮进去,不得罢市。”

许刺史早对姚家做的事有意见了,他警告道:“有些钱赚得,但有些钱却是赚不得的,义县的灾荒如此严重,你们姚家要付一半的责任。”

他哼了一声道:“义县要是出事,你以为你们姚家能得好?就是我,也要担一个赈灾不力之责,所以义县粮荒的事你适可而止。”

拿着他们姚家的孝敬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姚伯清一瞬间恼

恨不已,他压下胸中的怒火,低头应了下来。

等从刺史府出来,姚伯清的脸色一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回到客栈,他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掷,直接砸了一个粉碎。

“商,商,不过是因为我属商,无权无势,所以就任意践踏,若我也是官,他们焉敢如此?”姚伯清咬牙切齿,眼睛通红的道:“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们又是如何与我求饶的!”

姚伯清在屋里独自压下怒火,再出现时,脸上依旧恢复了淡然,他冷静的道:“通知江陵的粮铺,多进一些粮食,分批送进义县。”

“大公子,义县的粮铺要重新开张吗?”

“既然买到了粮食,自然要开张,乡亲们还饿着肚子呢,我们姚家也就能在这事上尽绵薄之力了。”

要不是家丁们刚才听到了杯盏被砸的声音,还看到他从刺史府出来时的阴沉脸色,他们也要相信了。

不过他们依旧非常捧场的应了一声“是”,然后就七嘴八舌的夸姚伯清是菩萨心肠,是这世上的大善人。

就在姚伯清退一步服软时,义县也有不少人搭乘官船出来买粮食。

县令都说了,进粮食不用交税,还把官船租给他们,也就是说,他们都不需要自己有船,能凑的出路费和卖粮食的钱就行。

于是一家,一族,一村,有心的便把钱凑在一起,租了官船的位置就来江陵买粮食。

姚家的粮铺又关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开了粮价会是多少,还不如他们凑了钱自己出来买,多买一点儿回去转手一卖,哪怕一斗就往上加二三文,他们也不亏。

又不需要人力,青年们自己扛着粮包就能装船卸船。

于是江陵府的粮商发现最近粮食特别好卖,略一打听就知道是义县出来的散户。

得知义县又出了心县规,不由啧啧道:“这位新上任的义县县令倒是有魄力,那么大一笔税,说免就免了。”

“是啊,现在义县正粮荒,最是需要粮食的时候,光这一笔税

就不知免去了多少。”

“说句不合时宜的话,这才是好官儿呢,可惜了,义县的粮道被姚家把持,不然我还真想掺和一脚。”

“虽然不利县衙,却有利百姓,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官。”

好官韩牧正公然在明镜高悬下打瞌睡。

他昨晚睡得晚,今天还起得早,所以一整天都在犯困中。

顾君若也不训他,由着他睡,这让他睡都睡不安稳,一会儿就猛地抬起脑袋四处看,然后偷眼去瞧顾君若,见她脸上没怒气,眼皮就又忍不住往下耷拉。

在他又一次抬起脑袋四处张望时,顾君若终于忍不住放下笔看向他,“你在这儿睡不安稳,何不回后院,或者进后堂躺着歇息?”

韩牧震惊的看着她,迟疑问道,“你,不骂我?”

“我骂你做什么?”

韩牧:“我上衙睡觉。”

顾君若幽幽地道:“原来你也知道上衙睡觉不对啊。”

她看着韩牧的脸,脸色和缓下来,“这两日你都没怎么睡,前天和前天晚上又生死一线,虽然你说未曾受伤,但受此惊吓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顾君若指着他的眼底道:“你看,你眼圈都黑了。”

韩牧不甚在意的挥手道:“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顾君若:“那你来处理一下公务?”

“啊,我突然觉得我这腰好酸,背也好痛,应该是打架的时候伤到了,我到后堂歇一歇。”

顾君若这才重新拿起笔替他处理公务,道:“去睡吧,到下午应该会有里正到来,到时候需你这个县令亲自见人。”

韩牧应下,屁颠屁颠的跑去睡了。

贺子幽却没韩牧这么好命,他一大早就被叫去监督桥梁建设。

不过顾君若说他监督修葺的桥梁没问题,所以他看着看着就晃到了另一座桥下。

他好奇的走下去,弯着腰盯着桥梁的下面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座桥到底哪儿有毛病,怎么顾君若就一眼能看出来呢?

第六十三章

罗雨也跟着凑上去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所以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正入神的贺子幽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的站直,站在他身侧的罗雨被他一撞,惊叫一声就往水里摔去,贺子幽见了吓一跳,就要往后躲开她的手,以免被她拖下水。

但罗雨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啊啊叫着不肯松开,俩人就这样前后一瞬扑腾一声掉进水里,贺子幽还压她身上了。

水并不深,主要他们就站在岸边。

工人们看见俩人扑腾进水里,连忙过去扶。

但压着罗雨的贺子幽连忙止住了他们,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罗雨,连忙撑着手臂想要起来,偏他按的河泥很软,又给摔了回去。

罗雨一只手撑着地想要避开水入耳,一只手去推他,见他又砸回来,气得眼睛都红了。

贺子幽一边着急忙慌的起身,一边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但这话连跑下来的天寿都不信,他怀疑他家少爷此举是为韩二公子报仇,因此一时站着没动。

贺子幽瞥眼看见,大怒,“天寿,你站着干嘛呢,还不快来拉我。”

天寿这才上前拉他,倒在水里的人并不好拉,他一边拉一边嘀咕,“劳工们都说帮忙了,偏您不乐意。”

天寿将贺子幽拉起来,贺子幽已经先他一步转身去拉人。

把人拉起来后,贺子幽便将外衫脱了给她披上,“我可以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突然出声吓我,我也不会撞到你……”

罗雨狠狠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就要走。

贺子幽没站稳,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天寿看不过去,上前扶起他们家少爷,也要推一把罗雨,“我们少爷好心把外衫都给你了,你竟……”

贺子幽伸手拦住他,“行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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