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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一边去。”

他看了一下浑身湿透的罗雨,道:“我让人送你回去换衣裳吧。”

“不必!”罗雨转身就走,并不想让他们送,不过到底没拒绝贺子幽的外衫。

“喂,你这样走得走到什么时候?而且你这样浑身湿透走在大街上也不好,”贺子幽追

上去,跟在她后面念叨:“你要是怕我知道你住在何处报复你,那我让人把你送到附近就好如何?这样我也就不知你家具体的地址了。”

见罗雨还是不吭声,贺子幽只能道:“行行行,我把车给你自己驾回去总行了吧?”

罗雨慢下了脚步。

贺子幽见状便问道:“你会驾车吗?”

罗雨就停下了脚步,回头道:“会!”

贺子幽看着她驾车远离,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天寿在旁边一脸不理解的看着他,“少爷,您这图什么呀?”

“闭嘴,到底是我把人给吓着才掉水的,”贺子幽踢了踢他,“愣着干嘛,快脱衣服啊。”

“啊?”天寿回神,“哦哦”两声,立马脱下一件衣裳给他披上,主仆两个就这样小跑着回县衙。

韩牧刚趴着睡了一觉,这会儿正站在院子里扭脖子扭腰呢,看到贺子幽这样回来,就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浑身湿漉漉的,你掉河里了?”

“是啊。”贺子幽从他身后经过,打算抄近路回后院换衣裳。

韩牧就伸手拽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拉回来上下打量,着重看了一下他的鞋子,“你没事儿往河边走什么,那洪水还未完全退去,顾君若可是说了,现在那水脏得很,不许人喝,容易生疫,你怎么还往水里跳?”

“谁往水里跳了,我这是不小心,不小心懂吗?”

韩牧这才放开手,“那快去让大夫开两副防疫的药吧,可别生病了,天寿,顾好你家主子。”

天寿应下,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都是那罗雨害的。”

韩牧一听,眼睛微眯,就卷起袖子道:“是罗雨害你落水的?兄弟你等着,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别,别,”贺子幽把人拽回来,“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县令,不是京城的纨绔子弟了,你带头殴打良民,是不是想让你的义县变成斗殴之县啊?”

韩牧和小北天寿都一脸吃惊的看着贺子幽,“子幽,你莫不是生病了?”

天寿要哭了,“少爷,您这病的有点儿严重呀。”

一直老实站在旁边的小北也忍不住道:“还是先吃药吧,我这就去请大夫。”

贺子幽忍无可忍,对韩牧大喊道:“你适可而止啊。”

“我这是认真的,”韩牧却是一脸严肃,“这话要是顾君若说,哪怕是小北说我都能接受,你……”

韩牧一脸痛心疾首,“虽然这么说会伤到你我之间的友谊,但说真的,我之所以会长成纨绔,不就是因为你从小给我带的吗?”

“我带你?”贺子幽一脸惊讶,大声道:“是谁带着我去打架爬树摸鱼的?那会儿我才九岁,在九岁之前,我可从来不会打架,更不要说爬树摸鱼了。”

韩牧:“是我,但我功课好呀,你来才带着我逃课的,而且我那是打架吗,我那是习武。”

贺子幽就“呸”了一声道:“倒数第五也好意思说功课好。”

“倒数第五总比倒数第二强,自与你成了好友后,我就一直是倒数第二了。”

顾君若出来看热闹,就站在门槛外看着俩人互相揭短,贺子幽已经翻旧账翻到韩牧三岁尿裤子的事上了。

这种事兄弟两个经常干,他并不觉得羞臊,可眼角的余光瞥见顾君若,他吓了一跳,连忙蹦上去一把捂住贺子幽的嘴巴,“行了,行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你吵了,你赶紧走,回去换你的衣裳。”

“呜呜呜……”那你倒是松开手啊。

韩牧不松手,而是拉着他往小门那边去,“知道了,知道了,你吓得腿软了是不是,我送你回去。”

说罢拖着贺子幽就往小门去,等过了小门才松开手。

贺子幽深吸几口气,缓过气来,指着韩牧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怕她干嘛,你就不能硬气一些吗?”

韩牧:“谁说我不硬气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贺子幽道:“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又怎么样,你还是京城第一纨绔呢。”

韩牧:“……你觉得这两个配吗?”

“都是第一,何来的不配呢?”

韩牧一瞬间竟然觉得他说的有理,“可惜我还没你这么无耻,昧不下良心说配。”

他道:“你应该说我们是女才男貌,她是京城第一才女,我是京城第一美男,这样的名声才算配。”

第六十四章 冤枉

贺子幽换好衣服出来,见韩牧正靠在栏杆上看景,便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你这么闲?”

“哪里闲了?”韩牧拍开他的手道:“我这叫偷得浮生半日闲,公务让顾君若处理了。”

“那你去查案子啊。”

韩牧:“仵作还没验好尸体呢,我怎么查?”

贺子幽:“那陈士呢?”

“在牢里关着呢,薛县尉说他不慌不忙的,嘴巴很紧,所以还得多关一关再问话。”除非面对穷凶极恶之人,不然韩牧不喜对人用刑。

贺子幽无话可说,跟着一块儿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发呆。

他思考了一下,脸色微红,还是没忍住撞了一下韩牧,低声道:“嘿,兄弟,你以后别为难罗雨了吧?”

韩牧瞥了他一眼,皱眉,“你要背叛我?”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顾君若看着也没对她有多特别。”

“还不特别,你知道我们从江陵府带回来的粮种,她最先让人留出一份来给罗雨,连赵主簿和薛县尉都没这样的待遇,他一个刚进县衙的劳工管事凭什么特殊?”

“或许是因为她们……是知己?”

韩牧静静地看着他。

贺子幽忙道:“你别误会,此知己非彼知己。”

韩牧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我查案去了。”

韩牧跑去找仵作,仵作也正好要去找韩牧呢。

昨晚天黑,不好验尸,他是早上太阳高升后才开始验尸的,一个上午,他把人都剖了。

韩牧不来找他,他也是要去找韩牧的。

“大人,陈先生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捂死的。”

韩牧一愣:“捂死的?”

“不错,虽然尸体被烧得焦黑,但切开便知,他是在大火起前便死了,而内脏淤血,且呈点性出血,所以他应该是被人捂死,或是掐死的。”仵作道:“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咽喉和舌头,排除了掐死,所以应该是被人捂住口鼻而死。”

韩牧皱眉,“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仵作皱眉摇头,“尸体被烧毁,许多的信息都看不到了

。”

他顿了顿后道:“不过我发现他的左手手骨比右边的略大,倒像是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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