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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望着她眼眸一闪而过的心虚,“我闭了。我还投了一票,说好?吃。”
兰殊愣怔。
洛川王投的一票,必然是重重的一票。
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开口,定然能引来大批的附和。
秦陌邀功道:“不谢谢我吗?”
兰殊沉默片刻,冷哼了声,“你不投我也能赢。”
话音甫落,她转身沿着湖岸边快步离去,不想睬他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秦陌毫不识相地跟了上来,肃然道:“我有事找你。”
“我没空。”
秦陌只好?跟在她身后?缓声道:“我有东西想送你。”
“我不要。”
兰殊头也未回,只想抽身离去。
然话音甫落,前头已经冒来了好?几位花匠,随在元吉身后?,抱来了数盆令人惊艳的兰花。
他们堪堪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朝着她跟前就是一排开摆,愣是把她眼前的路,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秦陌在她入佛堂的空档,去寻了崔府后?院的花匠。
诚然,他是想约她一并?赏一下奇珍异草。
只是兰殊的去路就这么被堵了个严实,脚步滞在了盆栽前,不由涨红了脸,瞪向他,“你就是这么送东西的?”
他这分明?就是存心在和她做对?!
秦陌确实是想给她送花,也确实没有阻扰他们无意间拦住了她的步伐。
他不做辩驳,抬手示意元吉等人将花直接送去赵府,迈到了她身前,代替那?挡路的盆栽,人高马大地拦着她,温声道:“我看到这花的时候,回忆起了我们屋里的那?两盆山茶。”
四目交汇,秦陌道:“上一世,那?花是我带回来的,你很喜欢。为何这一世,你想把它送走?”
兰殊反问道:“你难道不是想送给卢四哥哥的吗?”
秦陌微一摇头,问道:“你为何会以为我想送给四哥?”
兰殊顿了顿,道:“你当?时把它们捎了回来,却从未说过要怎么处置。我见?它们生得?好?看,就把它们放在了卧室里。直到后?来,卢四哥哥同我说起,他也喜欢那?两盆山茶花,当?初在诗会上,是他先看上的......”
秦陌:“所以你就觉得?是你抢了他的?”
兰殊顿了顿,默然没有说话。
秦陌望着她眼底划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黯淡,不由心疼起来,靠近了一步,柔声解释道:“我当?时把那?花带回家,的确只是想让你开心。”
兰殊怔了下,抬眸看向了他。
秦陌续道:“你忘了?那?时我俩已经僵了好?几天没说话。我把那?两盆花带回来,只是想作为我们和解的契机,想让你,和我说句话。”
他这话的重点,绝对?是在后?面的和解二字。
这是他赠花的初衷,也是他说那?花是给她的依据。
可兰殊一听到他说“好?几天没说话”,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上一世,他送那?两盆茶花前不久,正是她诱了他同她圆房的时候。
虽说是她主动,可那?时他俩毕竟年?少?,第二天从榻上起来,望着那?一床的旖旎,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后?来好?几天,她也都是一见?他就躲,羞臊不语。
直到他送来了两盆山茶花。
她一开始的确会晤对?了他的意思,心中十分欢喜,在他回屋后?,打破了僵局,弯眸开口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他虽没多说别的,但那?日夜里,他主动把她抱入了怀,挑开了她的衣带,情至深时,的确在她耳边呢喃了好?几声,“以后?不准躲我”......
兰殊小脑瓜子嗡地一响,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
不得?不承认,她此前不盼着他记起前世,怕得?就是这般时刻。
这一世,她在他面前不说高傲,好?歹不曾没脸没皮过,怎么说,也是个有操守有气度的女子。
可他们前世的那?些风流韵事,简直每一幕都,不、堪、回、首!
秦陌懊悔道:“是我当?时没处理好?,以为只要叫人把花送到你手上,你就会明?白。以后?不论送什么,我都会主动跟你说清楚。”
他自是在认真诚恳地解释。
兰殊的芙蓉面却如胭脂扫过,顶着麻了半边的头皮,抬臂捂起了脸,“都过去了。我也不要你的以后?!”
秦陌的神色一滞。
兰殊疾步走开,扭头选择了绕道,朝着另一边的曲径小路,分花拂柳而去。
秦陌迈步跟上。
兰殊心里有一点儿生乱,转眼见?秦陌跟了过来,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料刚穿过假山口,险些被一根拉直的麻绳绊了一下。
她一个踉跄,秦陌便及时从身后?拽住了她腾空的手,一个回力,她就反扑到了他怀中。
兰殊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他身上,虽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形,可那?两团浑圆,就这么贴在了他坚实的胸口上。
秦陌生得?高大,为了不让她的头磕到他下巴,特地扬起了首。
兰殊一抬眸,便对?上了他缓缓下滑的喉结。
她脸红更?甚,即刻将他推了开来,定了定心神,转移注意力般,看向了地上那?根长绳。
它的两头仔细系在了假山石的两侧,绳的切口还很新,看起来分明?就是蓄意的恶作剧。
兰殊低头看了看,目光不由顺着绳子,关注到了前面青苔上一些滑倒的擦痕。
这是有人已经摔倒过了?
兰殊的蛾眉不由蹙起,再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听到了一些争吵啜泣的声音。
兰殊脚步一顿,狐疑地循声而去。
走过一片灌木丛,只见?前方一棵杨树底下的草坪上,霍灵儿被两名年?少?的家仆按着肩膀,屈膝落地,膝盖上的衣裙仍残留着摔跤的污痕,脸上全是泪痕,正朝着站在她对?面的少?年?求饶。
“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它!”
“是我不好?,我不该强出头,不该去争你姐姐的名头,求你放过它!”
兰殊定睛一看,只见?那?少?年?一手拿着一把飞镖,正瞄着杨树林上挂着的一个圆木盘,上头绑了一只白乎乎的小兔子,正是霍灵儿平日养来的玩伴。
那?小白兔被绑在盘上,腾在半空中,拼命挣扎。
霍灵儿的泪珠子一个接着一个掉,眼见?那?飞镖已经在少?年?手上旋转蓄势,闭上了双眸不敢看。
那?少?年?恶劣地笑了起来。
却在这时,一道翩翩丽影快步赶来,冷声冲他们喝了句“住手”,张手站在了小兔子的前面。
少?年?一愣,投掷的动作僵在了半空,尚且不敢动作,不远处却已经飞来了一粒石子,劲道又准又厉,一下打偏了他手上的飞镖,直接弹飞了出去。
那?少?年?猛地受了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寒着面色,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霍灵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