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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吻她的颊。

而阴萝却蓦然回想——

极皇大宫的殿内魔面?诡笑?,烛花幽暗,又在?那一瞬间,火线爆溅开来,从灿然的明亮坠入至深的幽冥。法?则规避之处,良久之后,从那魔面?的碑文下,响起了一道幽沉的、似男又似女、似哭又似笑?的魔音。

“我?的兄长,高神郑夙,六界共主,你们的诸天领袖,是这场造天的劫首,对吗?”

大母回答。

“是。”

她猛地沉腰,避开他的吻。

郑夙涩痛皱眉。

“——郑阴萝?!”

等到濒死一回后,郑夙抬手,覆着那张洁白骨面?,似溺水的鱼儿微张着唇呼吸,在?那骇人的动荡中久久不能回神,等缓了缓,他半撑着腰,肘臂两侧松松垮垮挂着他的青鹤剑袖,袖口还紧扣着手腕呢,他却失了禁地。

“怎么了?让你这般凶性大发,要得可?太狠了。”

他抬起掌,虎口掐了掐她的脸,大约是坐姿太高,他掐到的是她的唇,冷的,没有一丝弧度的。

与平常很是不同。

郑夙动作一顿。

他听得她说,“郑夙,你很得意吧?换命换骨,弑母杀兄,神台坍塌,六界诸天不救,判罪重生,你跟众生齐心一致,终于造出我?这个杰作!一个可?以力挽狂澜的无上天道,一个可?以为你卖命驱使的愚蠢小货!”

“戒尺,道德,软肋,情?爱,你从头到尾都拿捏住我?,我?这般痴迷你,离不得你,渴求着你,你得意坏了罢?”

她吻向他的掌根,却似毒蛇一样露出刺牙。

“哥哥,你玩我?,是不是玩得很爽?”

第180章 第五个火葬场

郑夙读到了她唇里的含义。

高神缓缓道, “极皇大宫,原道大母魔碑,你去过了?”

反问语气, 却很笃定。

“我与祂家的小魔种最熟, 有祂在我手中, 由不得大母不低头,那日在净神小宫它缠着我要生龙儿,你不是都看见了?”

阴萝咧开尖牙。

“你要是?来迟一些, 说不定今日都能抱上小龙外甥了, 真是?可惜呀郑夙。”

郑夙纵然知道她情?债累累,但?往日他都高站在兄长的身份, 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从容不迫。可如今,已尝情?荤的入局者,一个同床共枕又耳鬓厮磨的哥哥, 又怎么能对她的情?史熟视无睹?

高神的呼吸逐步平稳清晰。

他熟悉阴萝的陷阱, 因而避开了魔种?的敏感话?题。

他平静道,“我以为你会去妖世找容雪诗。”

“那个狗东西?”阴萝讥笑, “他跟你是?沆瀣一气,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勾搭成奸, 你以为我会信他的鬼话??”

郑夙:“……”

郑夙:“郑阴萝, 你不要乱用套话?, 我跟他只是?好友关系。”

“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 怎知道你们是?不是?好友关系?”天?阙龙君亦是?冷笑,夹弄他的剑腰, “神祇本就不分男女之身,他生得那般雌雄莫辨,又与?你惺惺相惜,三番四次要从我们的婚典里救你出来,你有想法也是?正常。”



郑夙只觉荒谬。

活爹,那是?你的情?劫!你的未来道侣!也是?我郑夙的一生情?敌!我都恨不得把臭狐狸那九根骚尾巴全斩下来,省得招招摇摇迷了你眼!

高神似是?有些动怒,唇线抿得发紧,连声嗓沉了下来,夹带几分薄冷。

“郑阴萝,你刚摸过,也刚做过,你难道还不清楚这?具男身的真实反应?”他单指勾起她领襟的鹡鸰小花扣,“还是?你要再做一次试试看?”

高神郑夙正说着,冷不防被她夹紧了下剑穗。

他闷哼一声,黑发如花蔓凌乱绕耳,薄松松的,又潮润润的,在错乱处沁出一点诱人的鲜红。阴萝同高神厮混后,发现郑夙的敏感处还真不少,后颈,侧腰,内腿弯儿,甚至轻咬虎口那一颗小红痣,都能让祂潮海迭起。

而祂最喜欢就是?从后头抱起她,像叼着小奶猫一样,叼着她后颈温柔厮弄。

他能就这?样玩半天?都不腻!

郑夙还喜欢揉她,趁她半睡半醒间?。

当然,这?厮也知道她的心头好,梳着一把少年般纯情?高马尾,装得一贯正经?斯文?,揉两把后就克制收手,绝不会让她发现年长者糟糕的癖好。

郑夙原本想要强势回?应的姿态又软了下来。

在这?座仅仅供她长大的岁华小丽殿,本该只作她读书、咒箓、弈棋、观想开悟之用,但?他身为天?阙神灵,她的年长引领者,却头一次这?么,纲常沦丧,毁廉蔑耻地,向她敞开了自己的庞然恶骨,无所不用极其侵吞她的一切。

他说着好友是?她的情?劫,屡次把她往外推开,又何尝不是?在暗处勾着她的脚踝,步步引诱她奔向自己的怀?

当他剥开那一张礼义?廉耻的圣者皮相,他就是?那横刀夺爱的劣徒与?恶友。

他知道他拒绝不了郑阴萝。

她是?哭,是?笑,是?骗,是?哄,都拒绝不了。

从始至终。

从她长大之后闯进他寝宫的那一天?起。

郑夙认栽。

他紧扣住这?一尊小祖宗的手腕。

“活爹,不要再怀疑我了,既发了天?地誓,做你夫君哥哥,无论何时?何地,我绝无二心。”郑夙软了声调,把她揽入怀里,揉着她颈后粉鳞小肉,心甘情?愿将指尖送上,被她尖鳞吞咬。

龙族吞食天?精地气,每一片鳞都是?活的,若要与?她欢爱无限,首先就要接纳她的血腥与?疼痛。

他哄她,“小丧彪,我连小母猫的屁股都不敢看了,摸了,这?还不行吗?”

小丧彪表示自己没有被安抚到,她怒意?更涨,“那你还摸小公猫的尾根根呢?你以为我看不见吗?你个色神!”



摸个猫我怎么就成色神了?

那诸天?养雌性宠兽的男神们,岂不是?都是?一群贱人?

郑夙不想做贱人,勾了鼻尖,沉痛道,“那,公猫我也不吸了,就吸你,吸郑裙裙的龙尾根根,成不成?”

他将这?小丧彪团了团,环进他的腿里,沉嗓问她。

“情?欲还涨不涨?还想要吗?这?一次夫君哥哥来可好?”

不似人间?谈性色变,避如洪水猛兽,天?族在这?方面却是?很放得开的,只不过他们放得开归放得开,却很固守传统,不肯变通,导致天?族活烂的传闻在六界中越演越烈。

而这?厮不亏是?日赚百金的,竟然顶着一张淡漠绝育的神颜,对着阴萝说。

“房中若想养身,像你那般急躁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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