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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和微生柳的肩膀上。
“要来挑一挑吗?”她看到并肩站着的两个人。
“好啊。”
微生柳点头点头,走到小摊的面前。
这是一家上年头的那种老字号,卖的都是一些手工编织品,用了一些色泽鲜艳的石头装点,和具有仙舟特色的花纹。
微生柳的目光停在一个红丝线编成的绳结上。
老奶奶注意到她的目光,很是了然地笑了一下,把它取了下来,放到她面前:“是喜欢这种样式的吗?”
在看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景元便保持了沉默,安静地站在一边。
“总觉得有些在意?”微生柳不清楚这种特意的关注从何而来,有点好奇地问,“还有别的这种绳结吗?”
“最出名的就是这种了。”老奶奶说,“小姑娘是外地人吧。”
“诶?”
“不然不会知道这是同心结的。”
“这样啊。感觉编得很漂亮。”
老奶奶耐心地指着两端的红色彩绳,说:“是先绾成这样连环回文的形式,再抽紧,就能按照这样的结法编成了。”
她翻翻找找,找到一根很长的红丝线,递到他们面前,鼓励地说:“你们试试?”
男孩子没有动,而女孩子看起来有些勉强。老奶奶好脾气地体贴说:“没关系,是有些难。”
这时微生柳却突然坚定了起来:“试试吧。”
她还拍了拍景元的胳膊,觉得对方再不动一动就真的要待机了:“一起试试。”
景元一开始就像在神游天外,这时候被她拍醒了,低头看到微生柳纤细的胳膊,睫毛,因为靠近的距离,过长耳朵轻轻扫到他的衣服布料。
他应了一声。
两个人像在解一道数学题一样专注地听着老奶奶的指导。
“往左边这个编出来的孔……对。就是这样。”
“稍微紧一些,不然松了容易散。”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店主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回忆起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在她的摊子上停留很久,然后问有没有容易解开的同心结。
开了这么多年店,还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要求,于是那位客人在指导下自己把结弄得散开了一些。
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老奶奶望向面前认真编绳结的这对年轻人,语重心长地说:“要系紧一些啊。散开了寓意就不好了。”
微生柳撸起袖子:“我力气很大的。婆婆放心吧!”
她动用了微观的力量。加了一点量子色动力学中,粒子间的强相互作用力。
“除非产生比核裂变能量还要大的链式反应,绝对不会松开。”
微生柳自信满满地说。
老奶奶明显地愣了一下,表情微妙地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委婉地评价说:“……还真是,呃,相当有威慑力的关系呢。”
景元低头笑了一下,把最后一个丝线绕到微生柳尚未完成的绳结,绾成回文的样式。
两个人的手碰到了一起,打了最后一个结。
微生柳脸有点红,但是还是认真地把它塞到了景元的手里。
“送你了。”
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因为并不知道接下来去哪,她给两个人建议说:“鳞渊境也很漂亮。时常有人在那放生。”
放生这个词过于熟悉。以至于微生柳产生了一种自己也放生过什么东西的错觉。
飓风?
她记不起来。
“景元,你放生过什么吗?”
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还不习惯,总感觉在叫另一个人。
现在已经逐渐得心应手。微生柳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
“大概吧。”景元说,“是某种颜色很淡的鸟雀。”
翱翔在寰宇之中的展翅小鸟。
“这样。”微生柳思考了一下,“我好像也放生过什么东西。但不记得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微生柳的眼睛很漂亮,翡翠的颜色在光照下透露出玻璃的质地。
景元看了一会,然后说:“至于我的话,放生就能够在未来,时不时看到飞回来的样子。”
微生柳想了想:“完全没有预料到的随机事件,感觉是会很惊喜的重逢吧?”
***
走到街上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街边有杂耍的手艺人在表演放烟花。
同样欣赏烟花的还有丹鼎司的守卫建明,在看到微生柳和景元并肩站着的时候,眼睛明显剧烈地震荡了一下。
随即瞳孔颤抖地看向了微生柳,表情错综复杂,仿佛脑补了一出大戏。
微生柳:?
最后,建明递给她一个“没想到竟然肯为药王秘传牺牲至此”的,某种看待英勇就义烈.士的眼神。
第61章 存在:虚无
第一真理大学。
每每到期末周这个时候,心理咨询中心总是到处种满了不愿意复习的人。
宁愿当阴暗的蘑菇,也不乐意翻开一本全是被老师化满重点的教材。
心理咨询处的老师已经对这副场景见怪不怪。
甚至很有经验地敏捷绕开种满蘑菇的等候室,潇洒地走进办公室。背后跟着的小实习生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我们心理医生,也是需要练习拳脚的。”
——小实习生在实习日志里写下第一句话。
心理老师看到后更正:“外聘一个可靠的保安也是可以的。”
小实习生:“外聘?”
心理老师:“就是手续会有些麻烦。”
小实习生:“我是听说,曾经还外聘过监考官。但好像最近没有看到外聘的告示。”
心理老师“嗯哼”了一声,然后说:“拉帝奥教授就曾经外聘过一个特邀监考官。明面上是邀请监考,实际上是进行学术交流。”
小实习生激动地说:“哦哦!拉帝奥教授,超有名的!年纪轻轻便荣获八个博士学位、一个一等荣誉学位、独立解决星球能源危机、治愈众病之王「石纹症」的天才!”
这时他被什么绊了一下,下意识道歉后,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石膏头。
然后放眼望去,很多人的手里都握着什么东西,对着这个石膏头敬仰地拜着。
嘴里念念有词。
“期末周的时候,就常常能够看到很多人,直接就喊维里塔斯·拉帝奥。我心里咯噔一下,您,是怎么想的呢?拉帝奥教授也是您能直呼其名的?这名字太重,您承担不了在这名字后面付出的一切,请您尊称他一声义父,谢谢。”
“啊啊啊别再玩梗了好吗!好的。”
“言论是自由的。不让人家发表意见。你坏。”
“期末不挂。求求。”
“教授。菜菜。捞捞。”
“学生。该该。挂挂。”
“?”
其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