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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了?

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

扯远了。

因为少时经历,魏蛟总对他人目光异常敏感。

这也就是奇怪之处了。

萧旻珠说出的话分明和从前妄图勾引自己的女子是一模一样的,但眼神又不像那般故作迷离,甚至还有一点百无聊赖和困倦。

没错,萧旻珠已经无聊地在被子底下扣手指甲。

实话说,她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床。

魏蛟的床比她的大,比她的软,床单被套还比她房间里用的好,更重要的是被子里面很暖和,外面很冷,她体弱多病,受不起。

所以尽管有一丝半点的机会,萧旻珠都不想起来。

反正魏蛟对她也没意思,做不了个什么,两人当纯“床友”也挺不错的。

她在等魏蛟的最终宣告。

魏蛟呢,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脸上的表情绿了又白,白了又青。

脑子里面满满一篇阴谋论,一会儿觉得萧旻珠在勾引自己,说不定是心里有鬼,一会儿觉得萧旻珠在故作谦让,嘴上说要去另外一个房间,实际上没挪动一步,最后又认为,她就是纯懒,不想起。

魏蛟突然很想明白萧旻珠这么做的背后目的。

最后,千言万语最后化作冷冷的一句,“不用,你进去点。”

殊不知,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矛盾体。

“哦。”早说不就完事了吗。

萧旻珠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来帮魏蛟暖床的,好不容易把那边睡暖了,领导一来,说你走开点,她就只能乖乖地往里滚。

魏蛟把带着寒气的外衫丢在横架上,看似如往常一样动作自然地躺到自己的位置。

这次共枕好像和之前又有所不同。

上次是新婚初识也不太熟悉,加上新婚夜的礼仪,两人理所应当地睡在一张床上;而这次没有任何人,任何规矩礼仪要求,只因一个小小的误会,一个懒得动,一个想得多,双方默认地睡在一起。

魏蛟根本不喜睡觉时有人在身旁伺候,更别提和人共枕,就像猛兽不会喜欢自己的巢穴有其他猛兽存在,那会让他没有安全感,但一旁的女子却没有引起他的反感。

或许是她太弱小了,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她纤细的脖颈拧断,所以不屑于把她当成是威胁。

甚至,连着两次他都酣然入睡,第二日即使醒的很早也精神焕发。

快要入冬了,幽州的太阳升得渐渐晚起来,卯时了外面还是乌蒙蒙的光亮。

屋内晨光熹微,魏蛟第一次有了睡懒觉的冲动。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想法,他还得去找部将部署战略。

两个人的早上,没有发生像戏文里描述的那样,男主一醒过来,就看见睡觉不安分的女主滚进自己怀中,暧昧顿生的场面。

萧旻珠属于睡着了一动不动的那一类。

旁边传来绵长的轻微呼吸声,魏蛟没忍住偏头,却只见卷成一大团的物什。

萧旻珠有个习惯,喜欢把头埋进被子里玩手机,尽管到了古代没有手机,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过来。

昨晚,她和魏蛟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是各盖各的被子。睡到后半夜,被窝里的汤婆子也冷了,萧旻珠不自觉地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毛巾卷,细细长长的。

整个人只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像海藻一样铺散在枕头上。

魏蛟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点像昨日书房那根毛被自己用开叉了的羊毫笔。

兴味地多看了两眼才从舍得床上起来,动作刻意放轻了些。

腰带夹在衣服里,魏蛟拿的时候没注意,腰带一下子掉在地上,在这安静的清晨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魏蛟动作一顿,目光连忙瞥向床帐内,好在那团物什只是动了动,顷刻间,又平息了下去。

惊觉自己竟然下意识地生出一丝毫庆幸,魏蛟内心陡然生出几分古怪。

这是他的屋子,甚至整座宅院也是属于他的,凭什么他需要迁就一个“外来人”。

而且这个“外来人”在他已经起床的时候还在呼呼大睡。按照规矩,丈夫晨起时,妻子应该亲自伺候丈夫穿衣束带。

于是乎,魏蛟接下来的动作没再放缓,东西重拿重放,仿佛在和谁置气一般。

被接二连三的声响吵醒,萧旻珠最终迷迷糊糊地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迷瞪着眼看外面天色,还为时尚早,有时她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君侯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呀。”萧旻珠咕哝着道。

不待魏蛟说话,她又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重新包裹起来,这次连头发丝儿也没露在外面。

早上才醒来的声音本来就有些沙哑磁性,加上萧旻珠说的比较小声,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一般。

有敢向魏蛟那张,看起来就像给不出一万两黄金老子就揍死你的臭脸撒娇的女人吗?

从未。

连路上的狗看了他都绕道走。

是以,第一次被小娘子用吴侬软语撒娇的燕侯,内心有种难以言说的怪异。

魏蛟忽略心中起伏的微小涟漪,冷哼一声出门了。

关门的时候他没有用重力。

第21章 魏蛟作死

等萧旻珠睡饱被人伺候着起来洗漱的时候,已经快到饭点了。

指的是午饭。

一边感叹着万恶的封建阶级过得是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一边问魏蛟去哪儿。昨晚睡得好好地被他弄醒,今早上迷迷糊糊好像又被他弄出的响动给吵醒了。

青竹和白桃回,君侯今天天不亮就起来在后院练了一套拳法和刀剑,吃了早饭就去前厅了。

萧旻珠顿生感慨,不愧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熬夜早起两不误,精力还旺盛得跟打了鸡血一样。

萧旻珠先前所说的强身健体的话不是空口允诺。如果把消磨在路上的日子也算上的话,她已经休息了一个多月了。

今日她就打算把锻炼身体这一项提上日程。

鹿苑的空场地比她昨日住的杏花院还要大上许多,跑一圈下来得有个两百多米。

是以萧旻珠专门去屋里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打算今天先跑两圈,明日跑三圈,循序渐进。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圈下来,萧旻珠就直呼受不了,一整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呼吸时还有浅浅白雾从嘴鼻中喷出。

青竹和白桃赶忙跑过来扶住她。

这才十二月,幽州天气就这么冷了。

于是乎,萧旻珠的“跑操大计”只能暂且搁置。

议事厅,气氛焦灼。

“君侯,此举万万不可!”

一布衣长衫做儒生打扮的年轻人目露焦急的劝道。

魏蛟双腿分开,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冷声问:“有何不可?”

劝阻的是个面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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