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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艾弛笑笑。

“应该会回老家。”

“家里不是没人了吗?”牛爷爷问。

“家里是没人了,但得回去给父母上坟……还有就是……”艾弛无奈地笑了笑。

上坟只是其一,主要还是得回家守住将要变成大伯家的房子。

原主父母打工十几年好不容易盖起的两层小楼,艾弛不能让其落入艾大伯一家的手里。

家对他们兄弟来说,更像是家的符号。

前些天村支书打电话,说是艾大伯带人将艾弛家的门锁撬了。

声称房子是艾爷爷遗产,里面该有他的一份。

后来村里派人制止,要等艾弛过年回家协商之后再处理。

所以这趟老家他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狗东西是欺负家里没有长辈,想霸占你的房产啊!”

听完缘由,王大爷一针见血地指出。

站在厨房里吃饭工人们听得义愤填膺,纷纷赞同王大爷的说辞。

“放心!这小子不会吃亏。”牛爷爷觉着艾弛属于蔫儿坏那种人,看着老实绝不吃亏,他才不担心兄弟俩呢。

“那也得不行。”王大爷沉吟,摩挲着下巴半晌,干脆道:“我找个律师,保证你大伯以后见到你就绕道。”

阿池眼前一亮,立即讨好地笑道:“那就谢谢大爷了,我再给您炒两个下酒菜?”

质疑罗副总,成为罗副总,超越罗副总!

第25章

资海省,光南市。

土砌村。

“哥,咱们村什么时候才修路啊?”

几十年的烂路一成不变,刚下中巴车,两兄弟就面对坑坑洼洼的泥路犯愁。

村村通的水泥路,修到村口却因村民阻拦而无法修到村里。

只因需要家人出一千块钱才能修到各家门口。

“来哥背你。”

两人就带了个双肩包,艾弛把包取下递过去。

“……”

“怎么了?”

艾奇抱着包,整张脸都写满了挣扎和别扭。

十四岁的少年,营养一跟上,这个头都快赶上艾弛了。

要被哥哥背,自尊心上还有些过不去。

而且艾奇此时此刻有些唾弃自己,半年前几乎每天都要走烂路,过了才几天好日子竟然就变得这么矫情。

内心挣扎半天,还是皱着眉决定:“我自己走。”

“行了吧你!”艾弛背身弯下腰:“牛爷爷送的鞋子挺贵,还是别糟蹋了。”

一双时下中学生中最潮流的板鞋,生日刚得的礼物,艾奇宝贝着呢!

“那好吧!”

“勉为其难”的翘起唇角笑了笑,爬上哥哥不算宽阔的后背伸手搂住。

手臂有力托起,背着弟弟稳稳朝山中的家走去。

“哥,老师让我去参加今年的数学竞赛,赢了能拿奖学金……”

哥哥一个人扛起了兄弟俩的生活。

艾奇并不知道艾弛每个月拿多少工资,满心满眼地都想帮忙分担些。

思来想去,还真让他找到了途径。

好好学习,积极参加各种学习竞赛获取奖励。

大到奖学金,小到擦头铅笔作业本,用不完又被转手卖给同学们。

这些奖品是艾弛能看见的。

艾奇帮人做作业,上到初三下到小学,只要给钱都能做。

吃完晚饭等艾弛一起回家的这段时间做得全是别人作业。

“生意”进行得非常红火,最近业务范围甚至扩大到了暑假作业预定。

这些都是艾弛不知道的。

一条泥路蜿蜒入山,砌土村就建在两座山的山坳中。

村里人口庞大,是附近几个乡镇中最大的一个村落。

人多也意味着口舌杂,村头永远不乏一群喜欢嚼舌根的人。

艾弛他们才出现在村口,就接受到了来自一群好事大爷大妈的注视。

“那是谁家的娃娃?”

“能是谁家!早死的艾老三家。”

“是那两兄弟啊,我还以为饿死在外面了呢!”

“瞎说什么!人家混得可好了,我跟你说……”

两兄弟被旁若无人的议论着。

特别是好几年没回来的艾弛,在传言中已经成了个好不容易从黑心砖窑厂逃跑的傻子。

对村里人,原主秉持着不理睬不来往的原则。

当年艾父艾母出事,他们兄弟没少被这些人讽刺为“丧门星”

落井下石,见不得人好才是他们的常态。

“难道在黑砖厂被打成哑巴了?看到人都不会打招呼的。”

“你们瞧人家穿的,说不定混得挺好。”

“打肿脸充胖子呢。”

听着众人越说越难听的议论声,艾奇率先忍耐不下去,吼了句:“我们混得好不好要你管!”

“……”

人善被人欺,遇到恶人就怂。

少年的一声怒吼立即让这群人噤声,眼神四处躲闪地乱瞟。

艾弛摇头轻笑。

人善被人欺,遇到恶人就怂

艾家建在村中,走两步就是村委会办公室。

“艾弛!”

站在村委会门口晒太阳的人中,突然有个中年男人注意到了兄弟俩。

脸上露出真心笑容,丢掉香烟快步迎了上来。

村委主任康远,与艾父算是发小,村里为数不多照顾兄弟俩的人。

“康叔叔。”艾弛笑着招呼人。

艾奇挣扎着跳下背,乐呵呵地冲到康远面前展示自己的新鞋。

“你这小子,出去一年倒是变得活泼好多。”

大城市确实能改变人,去年那个瘦小内向的小孩就像变了个人。

皮肤白净许多,头发留长了些,也不再是那种常年刺手的板寸。

从内而外都向更加好的方向去了。

康远欣慰地拍拍艾奇的肩膀,走向艾弛示意:“我临时买了把锁锁着,钥匙在我这儿。”

院门上挂了两把大锁,一把已被人剪断,另一把崭新的还没撕去塑料膜。

艾弛接过钥匙,打开大门。

院里厚厚一层落叶,空气里弥漫着股子霉味,院墙上爬满了野草藤蔓。

多亏康远叔,否则今天迎接他们的恐怕就不会是这个到处破败的老旧房子。

两层水泥小楼。

里外都是裸露的水泥墙,当年建好还没来得急贴砖父母就去世了。

外面深深浅浅的水迹,估摸着室内墙壁也已发霉。

“康叔有相熟的贴砖师傅吗?”艾弛指着自家房子问。

他打算趁这次机会把老房子修缮一下,不然要不了几年房子就得变形歪斜。

“村里……算了我还是去镇上给你找吧。”

刚想说村里有几个人会贴砖,又想起那些人欺负两个孩子的事,康远转而又说道。

“还有关于这房子的事……”

房子再旧,都是兄弟俩的家,艾弛决不允许艾大伯染指半点。

不止房子,艾父艾母的赔偿款他也要全部要回来。

“你找了律师?”

“律师过几天就到,修房子和要钱的事一起解决。”艾弛说。

两个月前艾弛就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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