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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就是蔡少爷放出的狠话而已。

姑姑姑父战战兢兢,姑父更是第二天天亮就出城躲回老家去了。

“姑父惹祸时我就在当场……”谢乾无奈摇头。

“说得容易,我们小老百姓又怎么敢赌官家少爷一句话,赌输命都没了!”谢姑姑无奈道。

“本打算待我入国子监之后,便登门致歉,希望他看在我监生之名上嫩高抬贵手。”

谢乾不曾问艾弛双亲是哪家高门,艾弛也没问过谢乾是什么身份。

能入国子监者,那必须是各郡城乡试头榜前三。

谢乾是举人,而且有可能是解元。

艾弛心底微有些吃惊,仅仅刹那便又重归于平静。

“那谢兄上门赔罪时,我与你同去吧。”

谢乾感激地望了眼艾弛,随意摆了摆手:“我们先不说这个,走吧。”

知道艾弛身份不俗,且有心帮忙就已足矣。

但谢乾并不想让好友也沾上如此麻烦,毕竟艾弛才刚认回父母,落下口舌不妥。

东城的街道比西城窄不少,集市也多在一些小巷中。

不过论热闹,还是这里更胜一筹。

“艾兄说得可是这种栗子?”

行至集市之中,两人终于寻到了艾弛所说的那种小栗子。

个头就大拇指大小,是纯正的野生板栗。

但对农村长大的谢乾来说,这种栗子落满地都没人捡。

极其难剥壳,就是喂鸡鸡都不吃。

“这种栗子炖肉最香,咱们再去买些肉。”

栗子炖排骨,栗子炖鸡、栗子红烧肉,配什么肉都很合适。

“今日我做东,好好给谢兄展示一番我的厨艺。”

“那我就替我们一家先谢谢艾兄了。”

“客气。”

当初下船时就说好两人要好好喝上一顿酒。

又陆陆续续买了些菜,走着走着竟又绕到了谢姑父卖肉的地方。

附近都是卖肉的屠夫,艾弛瞧见好几个人此时都小心翼翼地清理大肠中的污秽之物。

“看来是被姑父那日惹下的祸事吓到了。”谢乾叹。

不知该说冤家路窄还是巧合,两人远远就看见一紫衣青年在仆从簇拥下慢吞吞地往猪肉摊而去。

谢乾脸色一变。

此人正是蔡府丞次子蔡崇。

“难道是专门来寻仇的?”谢乾小声嘀咕。

“哟!这鲁夫还不敢来卖肉呢!”

一行人停在空着的摊前,蔡崇的小跟班笑嘻嘻地说道。

“真是胆小鬼。”蔡崇不屑。

“蔡少爷放了狠话谁不怕啊!”

“估摸着那屠夫早已逃出城了吧,蔡少爷你还不去追。”

“追甚追,多大点事儿。”蔡崇不悦。

“我们上去看看吧。”听到这,艾弛眼前一亮,拉着谢乾走了过去。

几句话听下来,艾弛猜蔡崇放狠话多半是这几个不怀好意的跟班故意起哄而起。

“怎么能说是小事。”跟班甲听罢立即不赞同地道:“那可是猪下水,多污秽。”

“胡兄说得是,猪下水中有个下字,只有下人才吃那玩意儿。”跟班乙火上浇油。

艾弛轻笑出声。

“两位说得不对啊。”

几人看来,立即有人认出谢乾。

“他不就是那个屠夫的侄子。”

“那穷书生前面的人是谁,你们看他的玉佩。”

这几个跟班,心术虽然不正,但眼力还挺好。

艾弛腰带上挂了两枚玉佩,分别来自父母所赠,其中有块乃是御赐之物。

“咳咳,那什么……蔡兄我等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认出艾弛身份不简单,两个跟班立即开溜,不等蔡崇接话就立即领着随从钻入了人堆。

蔡崇愣神。

直愣愣地看向艾弛,开口就问:“你是谁?”

“在下艾弛。”艾弛拱手。

“你是来帮他出头的?”

“是也不是。”艾弛翘起唇角笑了笑,算是释放没有恶意的信号:“我是听你们说起猪下水,恰巧我很是喜欢吃。”

猪大肠……艾弛最爱。

“你喜欢吃猪下水!”蔡崇表示震惊,随即说了句让艾弛差点笑出声来的话:“还有人喜欢吃屎?”

眉心紧皱满眼困惑,不是讽刺,而是真觉得奇怪。

“那要不咱们打个赌。”艾弛抬抬下巴。

这位蔡少爷……是个愣头青。

难怪会被那两跟班耍得团团转。

“赌甚!”

都不用艾弛言语激将,立即上钩。

“咱们今日就用猪下水做道菜,若你觉着还行,那我好友得罪你的事就作罢如何?”

蔡崇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艾弛。

“那如果我说不好吃呢?”

好吃与否,是从他蔡崇嘴里说出来,只要想说不好吃,有谁能阻拦。

“那我就把这块玉佩送你。”艾弛解下腰间翠绿色玉佩“这块玉佩至少能卖两千两,如何?”

“成交!”

蔡崇裂开嘴,笑得非常得意。

商议之下,艾弛提议去他家,只有那里才有所需佐料。

“如果你输了不能反悔哦!”蔡崇又着重提了遍。

两千两白银的玉佩,蔡崇一月月银才十两,这得二十年才能攒齐。

谢乾略显担忧。

但碍于蔡崇在场,他也不好说明,一路都心事重重。

然后……他们来到了广阳国公府前。

“……”

“观言,你去将我房里那个红色盒子拿到厨房来。”

趁艾弛吩咐观言之时,谢乾几番张嘴最后都说不出话来。

想过艾家是大户人家,可从没联想到这北延国中最有名的广阳国公府艾家。

他也终于知道为何艾弛根本不怕赌输了……

有国公府在前,蔡崇就算再怎么心怀不善,也只得作罢了吧!

“你就是广阳国公最近刚找回来的儿子?”

愣头青再现威力,开口问得那是相当直接。

“就算你是世子,打赌之事我也不会让你。”

“边走边说。”艾弛笑,邀请几人进大门。

嘎吱——

一架豪华马车停在几人后方,两匹高头骏马扬鼻喷息,马蹄原地踢踏着。

看马车规格,艾弛立即猜出此人身份是谁。

一向与自家老爹不合的隔壁邻居。

安王——解钰。

金线绣满的车帘掀开,下颚出现在几人面前。

“你就是艾忠云刚找回来的儿子?”

看不见长相,声音充满威严,仿佛透过声音就能联想到其凌厉的眼神。

“回王爷的话,确是小子。”

“你比你那个爹倒是有礼得多。”

帘子被掀高,解钰的的长相终于全部露出。

意外儒雅而且清俊。

与那粗狂的声音与长相极其不相配,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似的。

“方才听你们说打赌,说来听听,打得究竟是什么赌?”

眸光似笑非笑地扫过几人,最后落到艾弛脸上。

这就是示意让他说的意思了。

艾弛张口,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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