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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卸,仰头咬住他的唇。

小郑太医轻轻“嘶”了一声。

娘娘咬人真的很疼啊。他眨了下眼,很可怜地舔了舔深深的痕迹,低声说:“痛。”

董灵鹫道:“忍着。”

郑玉衡不仅要忍,还得忍得让人爱怜,才能激起她的垂悯、爱护、才能步步为营地得寸进尺。他说完,就又凑过去,把冷白的脖颈露出来。

上面多了道齿痕。

董灵鹫的齿痕留在他的喉结上。

郑玉衡吸了口气,低下头,用牙齿扯开她拢合的领子,声音压得有些含糊:“我喜欢……您的印记。”

董灵鹫弯了弯眼,明显有点被取悦到了。

薄衫的系带扯落下去。

郑玉衡要侍奉她,首先就要让自己不端庄、不持重,他要把自己精心打扮成取悦她的玩物,让自己褪去所有封建礼教、清流世家的包裹,变成最低微、最卑贱的待宠之人,他要将曾经的自己、将受到束缚和枷锁的另一个自己抛到一边,不断地舍弃底线、获得新生。

只有这样,董灵鹫才会放肆地垂爱他,才会怜悯爱惜他,不为任何其他的顾虑而困扰,唯尽自己的私欲。

在这一点上,郑玉衡像是以受宠为生的小兽一样无师自通了,他对于怎样让她开心这件事上,有一种可称之为天赋的灵性。

所以,在两人开始突破禁忌的时候,他已经薄衣散乱,长发披落,如静待恩眷的淫//兽。而她却单单褪了华服,发髻未乱。

直到董灵鹫发号施令,允准他那样做。

香帐上的纱,开始一重、一重,如波纹似的抖动。这架床太过坚固,连木柱子扭动挣扎的动静都没有,只有纱幔胡乱地颤,在撕碎的边界。

董灵鹫的手深入他的发间,不由自主的握紧,像是制止他,但有时,又形同鼓励。

未拆卸的簪子撞在玉枕上,叮地激起数声响。

事后,董灵鹫忽然回神,懒倦地扫了他一眼,低低道:“骗我?”

郑玉衡说:“臣……”

“这样更困了。”董灵鹫翻了个身,枕在他胸口上,闭眼,“起来就砍你头。”

于是郑玉衡扶了扶她的肩,还是紧张,紧张得说不出话,但还是锲而不舍、虽死无憾,又蹭上去请求下一次的命令,咬着她的指尖道:“砍头前,能不能再伺候一次。”

董灵鹫抽出手,捏了捏他的脸,把这张俊俏白皙的脸捏出红印子来,语调快要散地没劲儿了:“滚。”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嘿。

第54章

郑玉衡伺候了一两次, 董灵鹫就累了,才发觉寻欢作乐的精神只在作乐的时候才有, 这个劲儿过去, 她反而更倦怠、更想睡下。

一直到结束时,她都没有太被弄乱,只是因长久的动作,簪子撞在玉枕上, 敲冰似的声响断断续续, 后从青丝间滑落了出来。

郑玉衡伸出手, 将这根玉簪挑到一边, 以免硌着她, 而后静静地陪伴在她身侧,呼吸都放得清浅。

他不敢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伸手搂过她的身躯, 因为郑玉衡只觉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光是能够以身体给她些许快慰和松懈, 就已经是世所不容的福分,此时此刻,连最不屑于权贵的小郑太医, 也承认了“福分”之说。

承认能够留在她身边,是他前世修行得来的福气。

但郑太医却不是向权贵低头的, 只是因为这是董灵鹫而甘愿低头。

尽管太后娘娘闭上了眼, 在睡眠时卸去一切身外华物、卸去权力铸成的甲胄,蜷缩如一个寻常的柔弱女子,他也对她抱有一种绝对的敬重, 这几乎演变成了类似于信仰的东西, 让他在冥冥之中相信起天意的降临。

郑玉衡甚至开始想起遗言了。

日后被砍头的时候好慷慨陈词一番, 向太后娘娘诉说真心,告诉她自己的心是怎么样的,这可是十万分重要的一件事。

除了表白心意的遗言以外,他还没忘记太后娘娘对他的考较。郑玉衡忍不住思索自己的表现到底好不好?她究竟喜不喜欢?她是喜欢自己放肆一点,还是乖巧一点?

因为思绪繁多复杂,又是白日,郑玉衡根本就睡不着。他时不时悄悄挑起董灵鹫的发梢,拢在指尖摸一摸,但也只是偷偷的。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尊敬端正地看着她,绝不会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对她产生一丝一毫除了爱慕、敬仰以外的亵/渎。

欢好不是有罪的。心思淫/亵才是。郑玉衡重新在心里树立了一个标杆。

他在打第十四份遗言的腹稿时,天光昏暗,寝殿里的小烛已经燃透了,光芒微弱。因为太后娘娘之前的吩咐,此刻没有人敢进来,最多只是隔着屏风敲一敲屏风的边角,以做提示。

董灵鹫睡醒了。

她一醒,就感觉到一股很陌生的餍足感。这种饱餐后的满足充斥着她的身躯,把四肢百骸都烘得暖洋洋的,令人提不起处理政事的念头,只想着在榻上缠绵。

果然美色误国,贪图享乐是祸事。

董灵鹫抬起眼,见小郑太医立刻变得紧张忐忑的脸色,有点想笑,但没表现出来,而是不咸不淡地指了指手腕。

郑玉衡顺着她的指向看去,见到她的腕上留下一块红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吮出来的。他脸上发烫,连忙捧起她的腕,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小声道:“错了,臣知错。”

董灵鹫说:“你知道什么?小混账。”

郑玉衡委屈道:“那娘娘打我吧。”

董灵鹫啧了一声,挑眉:“别以为我真不会打你。”

郑玉衡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长长的眼睫轻微翕动,扫过她的指尖,低声道:“臣什么都是娘娘的,打几下怎么了?您要玩哪里,臣都愿意。”

董灵鹫动作一顿,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调整一下面对的角度:“难道我是你的一睡之师?怎么连嘴上都长进了这么多,一点儿也不笨了。”

郑玉衡没敢承认,只是黏黏糊糊地抱过来,这撒娇的架势可真有点儿轻车熟路的意思了。

董灵鹫懒得管他,由着小太医又是亲又是蹭的,正闭目养神想事情,就听见屏风外传来熟悉的提示音。

瑞雪立在屏外,道:“娘娘,已过了酉时了,您还没服药。”

董灵鹫扯过郑玉衡的手,搭在自己的眼前,隔绝掉一切光线,轻声:“你替哀家回她,跟瑞雪说我还睡着呢。”

郑玉衡道:“不喝药吗?”

董灵鹫道:“好苦。”

郑玉衡不死心地又问:“要不要蜜饯?糖糕?”

董灵鹫道:“不爱吃甜。”

他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榻。董灵鹫不疑有他,以为郑玉衡真去帮她回了瑞雪,结果并不是这样,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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