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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猜到我不会把镯子带在身上吗?”

梧秋耐着性子问:

“那不知你藏在何处,何时能还我?”

“该还你时,自然就还你了。”萧凛说话样子让梧秋恨得牙痒。

尽管在来赴约前,梧秋就猜到萧凛不会这么简单就把镯子还给自己,毕竟他神神秘秘藏了这么多年,若非有别的打算,又怎会用此消息将梧秋骗来。

“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梧秋静下心神,等他主动跟自己谈条件。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让你出宫亲自随我去取。”萧凛好整以暇说。

梧秋问:“到哪里取?”

“木缘镇。”萧凛说。

梧秋想都没想便问他:“北辽境内?”

若是北辽,她定然不能去,在大祁境内一切好说,出了大祁变数太大,谁知道萧凛会不会扣押她来威胁祁昭。

像是猜到梧秋此刻心中所想,萧凛无奈一叹:

“我是真的想把你带回北辽,可惜……回不去了。木缘镇距离大祁京城不过二百多里,你的祁昭想找我们,随时可以找到。”

梧秋不解萧凛所谓‘回不去了’是什么意思,但若只是去二百里外的小镇,那就一切好说。

木缘镇……

梧秋将这个地名反覆思索,她从商多年,对大祁乃至北辽的地形路径都有了解,刚开始没细想,现在倒是想起大祁境内确实有木缘镇这么个地方,出过不少玉石名家,位于西南经商要道,快马加鞭十日可达雍州,与北辽方向倒是相反。

“我的镯子在那里?”梧秋疑问。

萧凛颔首:“当然。”

“为什么?”两只镯子而已,他既然带来了大祁,为何不贴身放着。

萧凛但笑不语,梧秋拧眉气愤道:

“萧凛,我把你当朋友,希望你别骗我,我的镯子究竟在哪里?”

听她亲口说出‘朋友’二字,萧凛无奈失落,又庆幸他们还能做朋友。

“真在木缘镇,至于为什么,你跟我去了就知道。”萧凛说完,像是怕她担心,又追加一句:“放心,祁昭知道你跟我去了哪里。”

梧秋从开始就猜到他定有别的打算,此番藉着祁昭想送她出宫的机会,提出来见萧凛,就是做好了听他安排的准备,反正都要出宫,既然已经她的镯子确定在萧凛手上,那她就必须拿回来。

“你跟祁昭是不是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总觉得眼前的萧凛跟之前有所不同,差异集中在语气和态度上,至少在上回见面时,他还信誓旦旦的想让自己跟他回北辽,说了很多祁昭并不适合她的话。

可今天他一口一个‘你的祁昭’,也决口不提要带梧秋回北辽的事。

萧凛倒是没隐瞒:“我和他确实谈过。他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则回报他其他的。”

梧秋疑惑不已,他俩啥时候谈过?看萧凛的样子,祁昭答应他的事肯定不小。

“其他的?比如?”

“比如这段时间把你带离京城,保护你的安危。”萧凛说完,不等梧秋反应便迳自走下凉亭,而不远处正有车队向他们赶来,看来应该是来带他们去木缘镇的。

罢了,梧秋深吸一口气,向着皇宫的方向扭头看了一眼,既然祁昭全都安排好了,那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就跟萧凛去木缘镇,等祁昭把他要做的事情昨晚后去找她。

届时两人再商量个折中的地方,他当他的皇帝,她过她的逍遥日子,他有空便来陪陪她,虽然不知这种相处模式能维持多久,但梧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就是了。

**

永寿宫中,太后谢兰与信国公夫人孙氏坐在一处修剪南国刚刚进贡而来的几株盆栽,闲情逸致的很,却在听到张嬷嬷的附耳禀告后,讶然惊呼:

“跑了?”

犹豫太过惊诧,太后没注意手中剪刀的位置,卡嚓一声剪了花叶,都快修剪完的盆栽顿时秃了一片。

不过,她此时没心情管这些,放下金剪刀,让宫婢把桌上盆栽尽数抬走,再屏退除张嬷嬷以外的宫婢。

孙氏见状不免好奇:“谁跑了?”

等周围伺候的宫婢尽数离开后,太后才看了看清凉殿方向,熟知内情的孙氏也很惊讶。

“千真万确,太后。如今清凉殿哪里还有那位的踪影。”张嬷嬷说。

太后与孙氏对望一眼,都有些不理解,按理说皇帝那么宠她,眼看着就能飞上枝头了,哪怕太后再怎么不喜欢,可皇帝的态度摆在那里,将来一个妃位是绝对少不了她的。

一个商户之女能入宫为妃,是她修来的福气,不说尽心侍奉皇帝,她怎么会跑?怎么敢跑?

“之前不是说金氏将她逐出家门了?”太后疑惑问。

张嬷嬷有些拿不准,正想把打听此事之人唤来细答,却听孙氏从旁回道:

“近来京中商铺颇为动荡,听我府中管事的说,好些常见的掌柜都被换了,金氏铁了心要把她送进宫当娘娘。”

太后若有所思:“所以她能跑去哪儿?”

近在眼前的泼天富贵,一个让家族彻底翻身的机会,真的有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金氏之所以将此女逐出家门,怕也是了解此女倨傲秉性,为让她安心入宫才选择断她后路,没想到都做到这份上,依旧没能让她清醒过来。

孙氏问张嬷嬷:

“她跑之后,陛下那边是什么反应?”

张嬷嬷回:

“陛下那边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反应,估计朝中事忙,还不知道吧。”

孙氏沉吟,太后不禁问她:“怎么?”

“太后可记得上回禁军调遣,五城震动之事?”孙氏说:“说是为了抓敌国奸细,可实际却是为了找她。”

这件事没过去多久,皇帝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甚至单枪匹马出皇城亲自去寻,足足忙了一整夜,之后又不顾身份,将那女人直接安置在他的行宫。

“你说这个做什么?”

事情虽然过去,但再次提起太后依旧觉得气闷。

“上回她不见了,陛下那般紧张,这回却没反应,太后不觉得奇怪吗?”孙氏说。

太后一经提醒,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对:“难道说……皇帝其实知道她身在何处?”

因为知道她在哪儿,所以就不急着去寻了。

“太后英明。”孙氏适时吹捧:“妾身也觉得陛下定然知道,之所以不立刻去找,定是此女所作所为让陛下伤心了。”

会伤心就说明真动了心。

太后长叹一声,心中既忧又愁。

自从皇帝长大懂事后,就越发与她生分,小时候明明很听话的,无论她的要求有多高,皇帝哪怕不吃不睡也会尽全力达到她的要求,生怕惹她不高兴。

可随着皇帝越来越大,心思越来越重,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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