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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活路都不愿意留,连自己都在算内。

她琢磨着杀手是不是都有个制度,不止得会杀别人,还得会杀自己……

夭枝思绪越发跑偏,仙力还未恢复,只觉乏力,慢慢往后靠去,“你怎在此?”

宋听檐缓缓开口,“父皇想要寻一位策论的老先生,我来此寻找,替父皇分忧。”他说着慢慢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面上,“你不疑惑是谁要杀你?”

夭枝闻言微微一默,看了他一眼,可这次救她的是他……

其实此事,她无所谓,她本就不是凡间之人,如何需要担心凡间性命一事,她总归是死不了的,至多就是从明处变到暗处,麻烦许多罢了。

“朝廷这么多人,总归会有想杀我的,我从不与他们为伍,哪一队都没站,自然是会碍人眼……”夭枝说着,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伤包扎得还挺细致,可见其耐心程度。

她看了眼宋听檐,未语。

宋听檐看着她,收回视线似不欢喜,“你总异于常人,难道就不怕往后新帝继位,你没有了依仗?你与朝臣为敌,往后总会处处碍你的仕途,害你性命。”

夭枝闻言未语,她待不了这么久的,差事办完,她便要回九重天交差。

而他命数将近,便是她差事办完的时候……

已经很近了……

她微微垂下眼,喃喃自语,“往后的事如何考虑?如今该看眼前才是。”

“眼前是什么……”宋听檐忽而开口,缓而平静,似话里有话。

夭枝视线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他这般模样真是无害温和至极,她沉默片刻,“乌古族的宝藏没了……”

“是吗?”宋听檐平静反问,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似乎根本不在意。

夭枝慢慢抬眼看向他,“你不惊讶吗?”

“何需惊讶,宝藏的下落这么多人都知晓,自然保不住,若不是乌古族的宝藏,宓家囤积兵马的大量钱财又从何处而来?”他这般说着,心中依旧无波澜。

夭枝微微垂眼沉默下来,看着他未语,宋听檐却靠近看来,手撑在床榻旁,认真道,“我从未要求你做什么,如今我只想要你置身事外,不再帮皇兄,你可做得到?”

夭枝思绪一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顿住,慢慢回过神,“你该知道被废的太子自古都不会有好下场。”

太子是被当做未来皇帝培养的,新帝登基,被废的太子又怎么可能活的了?

更何况宋衷君根本不可能以废太子的身份结束这一生。

他命簿中被废过一次,虽然原因不同,但总归是殊途同归,没有偏差,废而再立继承皇位才是他的命数。

宋听檐很平静地开口,“我知道,我要的便是即便他死,你也不能帮他。”

夭枝一顿,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命数偏离,她看向宋听檐,心中越沉,“你要坐那个位置?”

“我说不愿,你信吗?”宋听檐轻嗤一声,直白开口,“你可以问问所有皇子,谁人不想做皇帝,谁又想自己的命捏在旁人手里一辈子?”

夭枝看着他竟也说不出错处来,毕竟若是她为皇子,为保性命她自然也要争当皇帝,怎可能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宋听檐他既是皇子又有这能力,自然是要夺皇位。

夭枝不想与他对立,因为她知道他这话说出来,就是想要宋衷君的命。

“簿辞,褍凌……他不能死。”

宋听檐听到她叫宋衷君的字,这般亲近叫他一时难受至极,他眼睫微眨,慢慢直起身,话间轻淡却又极重,“所以倘若我和皇兄只能活一个,你会选皇兄……对吗?”

夭枝看着他的眼神,莫名说不出话,她不想骗他,可答案显而易见。

他的命数快到了,就是他死宋衷君活,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神仙亦不能变动,这就是命。

宋听檐见她这般沉默,慢慢收回视线,垂眼一笑,笑中嘲讽,他自来自持,便是难过也是平静得毫无波澜。

夭枝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才连难过生气都是这么平静的情绪,他从来不像太子那般失落时失魂落魄,难过时嚎啕大哭,他所有的一切永远都压在心里。

“我并不是要你帮我,只是要你不帮他,连这样你都不愿意答应……”

他慢慢说着,抬眼看来,话间极轻微哑,却那么重,“若是他这般求你,你便会答应对不对……?”

夭枝呼吸微窒,“我怎会不帮你,于他,我只是本职所在……”

宋听檐如何是好糊弄的,他开口一语中的, “可你要他做太子,便不是选择让我死吗?”

夭枝被问地一怔,回答不出来,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你何苦这般想,这些都是没有发生的事。”

宋听檐却没有再开口,他看着她避开的视线,唇抿得极紧,却还是掩饰的极好,掩饰到连话里都是平静,听着却更叫人无端难过,“我以为你我最是交好,可到底你是皇兄的老师,他自然更得你的心意。

既是如此,为何不让我死在大理寺,又何必费心救我,反正在你眼里,我总归是该死的。”

夭枝听在耳里气息一顿,心口莫名闷疼了一下,如针扎一般隐隐作痛。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般感受,只觉得他话里太过悲凉苦毒,即便他如此平静,还是泄露了一二。

可她……

可她终究不能乱了自己的立场,她需要护住他的命,但她不能违反天规……

第59章 她要害死他了……

夭枝在客栈与宋听檐分道扬镳,独自一人回京都。

才到荒郊,还未近京都便见前方行来一马车,酆惕从马车上下来,得了她信鸽传消息,特走了这条路,见着她匆忙而来,“你这些时日去了何处?”

夭枝闻言一默,她别开视线,开口却是绕了弯,“我回了趟山门,看望掌门。”

酆惕闻言没有再问,点了点头,只是提醒了句,“如今多事之秋还是不要离开京都,等前太子安然回太子之位,我们便万事大吉。”

夭枝闻言唇瓣微动,却没说出什么,她心中不安,自然要有应对之法,“酆卿,命簿的老者可有踪迹,我担心他再不出现,会生变……”她话间微重,显然心中压了极多的事。

酆惕正要说此事,“我此番便是要出去寻那老者,陛下现下也正要寻这老者,本是丞相大人着手此事,只是丞相年事已高,告假去了故里探亲,此事便交给了我,我如今已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以寻去。”他说着便要打开包裹,似要拿东西给她看。

夭枝却无心看,她颇为心倦,“如此最好,尽快找到老者,我们也不必如此难为……”

酆惕闻言停下翻包裹的手,重新背了回去,自然不知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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