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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圣旨高举,扬声道,“孤有先帝密旨,谁敢动孤!”
一时间众人疑惑万分,反应不及。
身后酆惕当即上前接过圣旨,疾声道,“先帝密旨在此,众人接旨。”
众人迷惑不解,有些下意识要跪,有些不知要不要跪,见旁人都没有反应,一时间皆站在原地未动。
酆惕也不管此,打开便扬声快速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长子,仁孝慧德,蒙天庇佑,特今传位于其……”
众人还未听完,皆是惊讶。
“这,这……”
“……这究竟怎么回事?”
众人交头接耳,慌乱不知所措,这临到关头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新帝已有,怎可能又立了前一位太子为皇帝?
酆惕念完之后,将手中的圣旨高举,“先帝旨意在此,难道尔等要抗旨不尊?”
贺浮听着眉头紧皱,一旁的丞相扬声开口,“荒天下之大谬!
先帝去前,本官亦在!先帝并未下达任何密旨。
先帝离去那一刻,太子便为新帝,你远在凉州,着一身假龙袍来此传自拟圣旨,当真是魔怔了不成,你已谋逆被废,早已不是太子了!”
丞相这一言,百官才反应过来,前太子可是谋逆被废。
先帝怎可能立他?
宋听檐八风不动,不怒自威,简单一句话便稳朝臣,定其性,“乱臣贼子,假传圣旨,就地斩杀。”
众人才发现这乃是逃狱的酆惕,那还真是乱臣贼子,闹剧一场。
一时间百官纷纷指责,简直荒谬,历朝历代都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前太子,当真疯癫得厉害。
御林军一拥而上,宋衷君身后的人纷纷持刀而出。
酆惕亦有身法,一个翻身,避开御林军的擒拿,越上远处旗杆柱上,“诸位听我一言,我身上是背负案子,待此间事了,自会回到狱中等待处置,但如今事大,先帝圣旨在此,诸位应当分辨真相,料知谁才是先帝真正要立的君主!”
“还不拿下!”丞相喝道,不容他扰乱登基大典。
贺浮当即上前,“人臣逃狱,胆敢假传圣旨扰乱朝纲,放肆君前!”他当即拔出剑来,便要上前斩杀。
一道清越女声在嘈杂声中缓声而出,不急不躁,“众目睽睽之下怎会假传圣旨?”
她缓步走出人群,一身黑色斗篷将全身包裹着,本没在人群之中被挡着,根本不起眼,如今出来才发现,这满场之中文武百官,御林护卫,就只有她一个女子在。
她抬手将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篷拿下,露出了脸,身着官服,面上官威已显,“如若不信,上前来看。”
宋听檐未发一言,看着她走出来,站定宋衷君身旁,不知是早便看见她了,还是并不意外她的出现。
夭枝说完对上他的视线,心绪沉重。
宋听檐长睫慢慢一眨,拿香的手缓缓垂落身旁,香燃到一半,半截香灰掉落在地,散落几截。
他们太过了解彼此,自然一眼就知道她的主意。
夭枝看着他垂下眼,像是失望至极,就像本就不受宠爱的孩子,明明好不容易就要拿到的糖,却又被人突然夺走。
她一时不敢再看他,收回视线,连呼吸都沉重。
“是相师……”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那大殿下这密旨……”
夭枝是先帝近臣,病重之时亲封的相师,可是与宰相同级。
只怕手中还真是有密旨……
丞相本就料到夭枝诡计多端,绝不可能放弃,果不其然当真来了!
他当即开口,“乱臣满嘴胡言,速速拿下!”
御林军当即一拥而上。
滁皆山手中一把粉末洒出,靠近的人竟纷纷软倒在地,瘙痒不止,一时间竟无人可以靠近。
夭枝站在原地未动,缓声开口,“当初先帝立我为相师,是为帝师,乃是左右立储之事,我与丞相平起平坐,丞相有何权利拿我?”
丞相闻言神色凝重。
酆惕当即上前将手中圣旨递给为首的几个官员,前头颇为年长的官员忙站起身,恭敬的双手接过,颤颤巍巍打开,果然看见上面的字,写得清清楚楚,封的皇帝是那位废掉的。
酆惕看着他们研究,“先帝亲自书写的笔迹,总不会有假罢?”
众臣皆是哑口无言。
宋听檐随手扔下手中的香,缓步上前,居于高台,风拂过他身上龙袍衣摆,天威已显,他声音平静,似失望到了极点而没了情绪,“先生何意?”
夭枝呼吸一顿,极为勉强才能克制声音平缓,“我尊先帝旨意,扶正统皇帝登基。”
丞相当即开口,“癫言疯语乱朝纲,正统皇帝在此,你休要胡言!”
“他算何正统皇帝,屯兵一事分明是他陷害于孤,孤没有谋逆!”宋衷君伸手指向站在台上的宋听檐,大声道,“镇南侯囤积私兵一事,乃是他利用乌古族的宝藏暗自招兵买马,假借镇南侯的名义囤积兵力,蒙蔽父皇,夺我太子之位,冤死镇南侯一族,他此行其心可诛!”
此话一落,满场寂静,周遭连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百官间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间纷纷声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镇南侯一族可是九族抄斩!”
一老臣当即一越而出,怒声质问,“证据何在?!大殿下言明此事,可是有证据确凿,怎能空口白牙!”
“自然有证据,相师便是人证!”宋衷君看向她。
众人视线皆看了过来,宋听檐也看着她,默不作声。
他不但没有被当众揭穿的恐慌,也没有开口阻止,而是平静看着她,似要看她究竟做到哪一步。
夭枝沉默几许,“我自然有人证。”
她说着,伸手便将没在人群之中的嫪贳一把拉出。
嫪贳一出来看见了宋听檐,一时间打了个寒颤,直跪倒在地。
他不知道怎生这般命苦,总是被这两人拿来当对打的球儿。
他从这个,被那个踢;从那个,被这个打。
他转头看向夭枝,夭枝看向他,无声无息地威胁。
酆惕下了柱子,走近而来。
嫪贳当即转头开口,“我有贤王殿下招兵买马的证据,他身旁的常坻,那一整年都与我同行,你们若要证据,我可以一一列给你们!”
此言一出,众臣倒吸气不止,瞬间窃窃私语声起。
谋逆之罪,若非是镇南侯,那那那……岂不是他们跪的这位?
常坻闻言瞳孔微缩,怒而咬牙,正要上前,“血口喷人。”
宋听檐看向他,常坻生急,却只能退下。
底下便有老臣开口道,“既是血口喷人,便让他拿出证据来一一看明!”
“是也,既有人证,乌古族宝藏究竟是谁拿走,一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