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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知!”

一老臣忽而开口直问,“殿下,您待何言?”

宋听檐面对如此质问,却依旧神情平静,“我为父皇铲除异己,父皇许我太子之位,有何不该?

镇南侯兵权在握,盘据一方搜刮民脂民膏,战时暗算出卖旁将,使协助边关抗敌武家军满门将烈,命丧边关,只为揽收武家兵权,此冤何人解,地下英魂何人记?

镇南侯私披皇褂,暗做龙袍,仗着有太子外甥孙,威胁百姓,鱼肉子民,何人管?

外戚势大小朝廷,冤死多少清官,扶持多少自己人,可有人管?

宓氏一族此罪何解,我还收拾得晚了。”

宋衷君闻言面色一白,他自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亲疏远近。

他怎可能替外人讨伐自己的血亲?

宋听檐缓步而出,看着宋衷君,“皇兄身着龙袍而来,却可担过一日太子该有的职责?

你如今要为你舅公镇南侯洗刷冤屈,那是否也愿意一力承担他往日罪责?

莫要到时大赦天下,便将无数冤假错案一应洗去!”

宋衷君面色一白,后退一步,答不出话来。

酆惕当即护在他身前。

夭枝不想他竟敢承认,一时不安之心瞬间而起。

宋听檐面容和煦,言辞平和,却积威身前,“你身穿黄袍,冒犯天威,朕念在你乃手足血亲不追究于你,若不离去,就地正法。”宋听檐看向文武百官,话间平静,轻描淡写,“朕为皇帝,天经地义,若有不从者,血洗殿前亦无妨。”

夭枝眼睛微微一睁,她头皮瞬间发麻。

不曾想,他竟暴政而行!

宋衷君不敢置信,往后退去,声音微顿,“父皇才去,如今旨意留下,文武百官面前,你敢不尊先帝!”

酆惕上前欲言。

贺浮当即推开酆惕,拔剑而出,“二殿下是当今太子,先皇驾崩,太子殿下便为皇帝,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边关将士八十万,三万精兵在城外,我等性命乃是陛下所救,自拥护殿下为帝!谁敢妄言,血洗应天门!”

第82章 别哭,赢了不好吗?(二更合一)

贺浮说完,当即有臣子怒然而上,“此举名不正言不顺,我等誓死不从!”

他话音刚落,贺浮一剑而去,血溅当场。

百官纷纷大惊出声,那臣子捂着脖子喷涌而出的血,双目瞪直往后倒去。

贺浮脸溅了半边血,满身戾气,“还有谁放肆君前?!”

一时间百官惊吓而退,混乱至极。

“你!”酆惕不妨他下手这般狠绝,上前竟没来得及救,“你竟连从小看你长大的世伯都杀!”

“何处世伯?朝堂之上只有君臣,臣不从君乃乱臣贼子,当杀!”

周围早已埋伏的人纷纷跃出,城墙之上都是弓箭手戒备。

百官一片骚动,皆是惊吓万分,见这情形聚成一团。

御林军团团围来,一拥而上。

酆惕当即护在夭枝面前,对着贺浮的剑,“贺浮,你我自幼相识,我劝你一言,大殿下今日一定会坐上帝位,你方才所为乃是死罪,如今若改之,还有机会不牵连你族中!”

贺浮见他这般,一时怒极,“酆惕,你我同窗数载,自幼相识,你真的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做乱臣吗?”

“我等顺应先帝的意思,按照旨意,大殿下才是真正的新帝!

而你不遵旨意,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贺浮高举手中的剑,大声喝道,“擒拿大殿下,其余贼子皆就地斩杀!”

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剑拔弩张,宋听檐站在高台上八风不动,显然早已预料如今这般景象。

贺浮当即攻向夭枝,却被滁皆山拦了回去。

贺浮心中一惊,他的刀少有人能接到,一时更不敢小看,只能后退一步,虎视眈眈,寻找机会。

他在乌古族早已见识到了夭枝的厉害,如今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他后退出安全距离,眼神示意远处的弓箭手动手,不过一夕之间,箭如雨下。

可下一刻,所有射向夭枝、宋衷君的箭全被周围人挡了下来。

宋衷君更是被人团团围住,护在中间,半点伤不到。

这箭哗啦啦射去,所有的御林军都往他们这处而来,文武百官皆乱了阵脚,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人仰马翻。

乱箭之下,惨叫声连连,一片厮杀之下,血流成河。

丞相带头跪下,“微臣参见陛下!”

几乎同时,众臣纷纷跪下,高呼万岁,“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声震耳欲聋,所有人臣服于他,只有他们这处的人站在原地,对着刀剑。

宋衷君在这震耳欲聋的万岁声中,竟是有些站立不住,这分明已是一败涂地。

夭枝慢慢闭上眼,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贺浮当即拿剑指向他们,冷声道,“乱箭射杀!”

夭枝猛地抬起手,手中握着赤色瓷瓶,她看向宋听檐,扬声喝道,“既有两个王,那么杀一个,另一个一样是王!”

一时间百官皆惊呼出声,惊吓不已。

夭枝话落,手中用力一捏,瓷瓶应声而碎,瓷渣碎片扎入她的手心,血从她纤细的手腕蜿蜒流下,趁着肌肤雪白,血分外鲜红,观之触目惊心。

手中的蛊虫疼痛之下,剧烈挣扎不已。

宋听檐看着她这般,周身忽而一阵细微的疼意传来,轻轻麻麻不易察觉。

他微微敛眉,比任何人都先意识到了是什么,慢慢抬手按上心口,眼中神色未明,下一刻,一股钻心裂骨之痛瞬间袭来,叫他面容白了一瞬,险些没站住。

常坻连忙扶住宋听檐,“陛下,你怎么了!”

宋听檐五脏六腑搅乱一般疼,他猛然跪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额间早已聚起细密的汗珠。

高台之下百官惊呼不已,“陛下?!”

常坻见状想到什么,惊愕看来,“你使了什么邪术!”

他不是开口问,而是笃定!

夭枝却看着宋听檐一言未发。

贺浮回头看去,一时顿住 ,“速召太医!”

夭枝缓缓开口,“此蛊只有我有解药,太医无法。”

贺浮闻言一惊。

丞相站起身,看向夭枝,垂垂老矣的声音有些颤抖,似有不祥预感,“她手中是蛊,快取蛊!”

贺浮见她手中捏着什么,一时不敢轻举妄动,须知杀她容易,可她杀蛊虫更容易!

夭枝捏着手中的蛊虫,看向高台上的宋听檐,满目通红,眼含湿意,她话间确实果决,“殿下,今日我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我!”

宋听檐看着她,眼中不可置信,却已痛到连道一字的气力都无了。

夭枝见他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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