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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正形,总归是没心没肺,”她摇摇头,“大院里头那几个,数你最坏。”
“您来这儿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有正事儿呢,老爷子派我来,想让我看看小姑娘到底什么模样,回去跟他老人家汇报汇报。”陆英姿饶有兴味,“说真的,我也想见见呢,小姑娘到底是被你哪一点迷住了,昏头昏脑地跟着你。”
陆政失笑,“我就一丁点好处没有吗?跟着我就是昏头了?”
陆英姿嘴角一压,做出不屑的样子,“反正你们圈里那些男的,我是一个也瞧不上,一个个,不是太脏就是太傲,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更多的,是酒囊饭袋。”
这话倒是没错,谷炎是他们圈子男人的基本盘。跟基本盘一比,陈晋鹏都算是个好男人了,家族任务完成了,家里外头两边跑两边哄,哪个都不耽误,事业也做的有声有色。
站在有些长辈的角度,简直称得上无可挑剔。
“看上什么了就直接拿,想要什么了就差人安排,总之,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她说着摇摇头,“这种男人,这种圈子,清醒一点的女孩都会敬而远之,你那小姑娘不是昏头是什么?”
陆政本来饶有兴味地听着,时不时瞅她一眼,末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睫半垂,默不作声了。
瞧着他那个模样,陆英姿还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惹得他不高兴了,于是有意着补两句,“你跟他们还是有点区别的啊,最起码人模人样,又有能力又有进取心,小姑娘看上你也是意料之中。”
陆政漫不经心掀眼皮瞅她一眼,一脸的:我看你怎么圆。
姐弟俩在这斗法似的,尚策从走廊那头走过来,附耳与陆政说了几句。
陆政凝眉听了几秒,迅速做决定,对陆英姿说,“您先回吧。”说完不等回答,他已经和尚策往楼下走,边走边道,“说清楚点。”
“我也并不十分确定,那女人大概是看佟宇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怕咱们也一并跟她清算,所以想跟咱们这儿套套近乎。”
“具体怎么说的?”
“她说,佟宇当时嘱咐她,至少要拍一张照片,且得能清晰地看到您的脸,本来是想要和您的亲密照……”尚策觑了眼先生的表情,“……她当时觉得奇怪,这种照片甚至连丑闻都算不上,即便流传出去也不会影响您分毫,所以她就多问了一句,佟宇回答她——”
“旁人可能不会在意,但若是个喜欢您的小姑娘看到了……”
陆政神情凝重,“备车。”
“诶。”
尚策飞奔下楼。
-
库里南驶到北四环小区门外,陆政下车拨通了程若绵的电话。
打第二个她才接。
她声音非常平静,“怎么了?”
“睡了吗?”
他直截了当。
“……刚睡下。”
“我要见你。”
过了不到五分钟,门被敲响。
程若绵披上外套,过去开门。
门外,陆政站在那儿,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不想做个疑神疑鬼的人,可是方才他说去见姐姐,真的是去见姐姐吗?
一颗心忐忑不安。
“你的手机呢?”
程若绵边审视地狐疑地看他,边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陆政接过去,道,“佟宇日常跟你联系吗?”
“……嗯,以前偶尔会。”
他怎么又在乎起这个来了?
陆政知道她手机密码,还强制性地在她手机里设置了自己的人脸识别,此刻就流畅地滑开屏幕,点开微信,翻到通讯录「T」那一栏。
存的还是「佟先生」。
他掀眼皮看她一眼。
她像是刚洗完澡,穿着长袖长裤的一套睡衣,长发柔顺地落在肩上,脸蛋儿白里透红。
柔弱无害的小白兔。
陆政转开眼,把注意力重新凝到屏幕上。
稍微滑了几下,他眉头微蹙,“他跟你聊过这么多?”
稍微往上一翻,就是佟宇偶尔发来的各种关心关怀的话语,她回的都很客气且礼貌。
他点开「查找聊天内容」,点开「日期」,循着翻到去年秋天。
点开某个加黑的日期,他上下翻了翻。
佟宇发给她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女人的自拍,背景是他在俱乐部的专属房间门外,他和尚策站在一起,他在打电话。
佟宇发给她一句「有人给陆先生塞女人了,他跟你说了吗?」
果然,佟宇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为了让程若绵厌恶他,以后好顺理成章离开他。
程若绵循着陆政的视线,看看他,又看看他视线尽头的手机屏幕。
她一颗心陡然悬起来,不安变成了命悬一线的紧张和恐慌——
她与他一起,发现了他不忠的罪证。
他周身的气息变得莫测。
程若绵努力镇定,可还是……
她好怕,怕他不当回事儿,怕他冷笑怕他嘲讽,怕他说,“这有什么,你不会还要在意吧?”更怕他说,“我这样的身份,女人都是人情往来的一部分,我不好拒绝。”更怕他说,“我爱你不就够了,你还要我守身?”
陆政把手机还给她,意味不明的一句,“你一直是这么以为的?以为我睡了别的女人?”
也不知是他神色太平静以至于显得可怕,还是他赤。裸。裸的话语让她难以承受,总之,程若绵无知无觉地落下泪来。
她面无表情点点头,抬手用手背擦了下泪水,很平静地说,“差不多,有一点点怀疑。”
“我没有。”
他说。
程若绵怔怔地抬眸看他,眼泪不断滚落,她手忙脚乱略显狼狈地用手背去擦。
陆政迈入门框内,抵了抵她额头,“看着我。”
她与他对视,深深看进他眼中。
“我没有,从来都没有,”陆政一字一句,像誓言一样,“我今年31岁了,从头到尾,这31年里,只有过你一个,从前没有,遇见你之后更不会有,你听懂了吗?”
程若绵眼睛张大,“真的?”
“这能有假?”他道,“你感觉不出来?”
“没感觉出来,”她还在哭,“那时候太痛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对不起。”
陆政心里一阵一阵地揪着疼。
不止如此,她那样美好,这么久以来,竟是忍受着他脏掉的误会,待在他身边。该有多煎熬?
这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摧毁?
“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地说。
“我说爱你,就是全副身心地爱你,没有一丝一毫杂质。”
他说,“以后相信我,好吗?”
“嗯。”
她瓮声瓮气地点头。
彼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