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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受尽我的雨露。想死?可不行。”
谢砚目色沉静盯着怀里绽放的姑娘。
寂静幽暗的空间里,他嘶哑的声音低唤她。
姜云婵的状况比夏竹说得还要糟糕。
谢砚感受着她温度,疲惫的心才暂时得以解脱,轻拥着她,微闭双眸,枕着她的香肩。
我与他真心相爱,难免干柴烈火,之所以没戳穿那最后一层,无非是想留在大婚那日。可实际上,我的一切早就给过顾淮舟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彼时,姜云婵睡梦正酣。
两人备了些吃食,匆匆回了禅房。
另外姑娘自己也要勤出去走走,多透透气才好,莫要躲懒总窝在房间里不动,就是那猫儿狗儿也不能不见光的……”
姜云婵遍体生寒,犹如置身冰窖。
谢砚脑海中浮现越来越多的画面,多到无法忽略,快要容不下了。
谢砚怕她硌着,抱她趴在他腿上,抚着她单薄的后背,“你主子怎么了?”
姜云婵愤然瞪着他,猛地扬起巴掌。
可姜云婵忍够了,她偏要逼视着他,一句句说得明明白白,“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吻你,都能让你神魂颠倒;每次与你寻欢,都能让你欲罢不能吗?
谢砚抬了下手,屏退左右。
窗纸上忽地闪过一抹女子身影。
“皎皎……”
只听得拧毛巾的滴水声。
屋子里没点灯,如死水沉寂。
唯有这个时候,她会把自己最乖巧动人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他们分外契合。
谢砚面色沉了下来,默了须臾,“你去取些鹿梨浆,多放点儿蜂蜜!”
她怎么敢?
何况,他自己也吞咽过。
她终于乖了,但也无任何反应了。
姜云婵也就如愿以偿地解脱了。
她把他羞辱的一文不值。
谢砚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温凉的唇,“还有件事,妹妹也得认清:我不管你有没有和旁人发生过什么,我都要你,也只要你……”
到晚上回来,姜云婵仍恹恹闭着眼,躺在榻上。
谢砚轻易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灵巧的手置于掌心,不疾不徐擦拭着她手上的污垢,“别浪费力气,嗯?”
“谢砚,你闭嘴!”
夏竹吓得瑟瑟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姜云婵讷讷枕着他的手臂,一动不动。
夏竹却犹豫,“后半夜冷得紧,姑娘怕挨不过去。”
谢砚眸色微滞,有些疑惑。
谢砚感觉到榻上的人气息也略微平和了些,回眸扫了她眼,交代夏竹:“晚上莫睡得太死,时刻观察着你主子的动静。”
她被晃得发髻凌乱,珠钗松散,任他摆弄着,如同一具供人发泄的器物。
“好了!”谢砚手背青筋隐现,喝停了她,“我当你一时失言,别再说了。”
他与她额头相抵,转怒为笑,“妹妹是想激我杀了你,对吧?”
谢砚全程陪着,身上弄得满是污秽,蹙了蹙眉,“二奶奶到底怎么了?”
并非你以为的什么天生媚骨,是因为我与顾淮舟早就什么都试过了,我有经验,自然驾轻熟路……”
大夫面色尴尬,硬着头皮道:“床笫之事到底讲究两情相悦,有些事若是你情我愿是没什么。若是……若是姑娘心里抗拒,身子自然也会抗拒,自然而然会呕吐不止。”
谢砚掀眸,正对上姜云婵那双冰封了的杏眼。
他偏埋在她脖颈,鼻音微浓:“别动,给我抱抱。”
“这……”大夫为难地环望四周。
“喏!”
她并不稀罕他所谓的想念,任它淅淅沥沥落下,踉踉跄跄往榻上去了。
谢砚一一交代完,便提步离开了。
待到无人时,他终于将那金丝笼的门打开了。
每个寂冷无边的夜,总能瞧见同他一起守灵的官员们的家眷捎信来问,给他们送吃食、送御寒衣物。
“已经给你发泄完了,还虚情假意演给谁看?”
他的指腹轻柔抹去姜云婵脖颈上的指痕,话音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淡然。
谢砚则撬开她的唇齿,细细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唇舌交缠,口津交换,将她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标上他的痕迹。
“暴雪又来了,林子里寒气重,世子莫要逗留。”扶苍撑着伞走到了谢砚身后。
各自无话,静默良久。
关在笼里的雀儿终究熬不过这个寒冬了。
姜云婵无心与他温存,见他迟迟不动,自己撑着酸软的身子从他臂弯钻出来,脱离了他。
这么冷的天,还一直不吃不喝,就是身体健壮的人也扛不过三五天。
房屋里,再无其他动静。
姜云婵委屈无处言,眼眶酸酸的,翻了个身对着墙壁。
“姑娘没吐!”夏竹破涕为笑。
谢砚见过他娘死之前,就是这副模样。
夏竹也不敢再多强求,默默回屋了。
听着门响,连忙起身,揉了揉眼睛,“世……世子,世子怎么在此?”
那雀儿立在站棍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羽毛上染了一层薄霜。
鸟儿冲天而起时,一阵朔风夹着雪粒子席卷而来。
“去办吧。”谢砚满眼盯着病容憔悴的姜云婵,没功夫多说话。
夏竹不好忤逆主子的意思,把火盆都端了出去。
屋子里很快没那么干燥了,却也越发湿寒。
谢砚将姜云婵抱进怀里,想用体温温暖她。
可她身上的温度都在一点点消散,留也留不住。
第54章 第54章
谢砚只好将两人的衣服都脱了,窝在同一张被子里,肌肤相贴。
他高大的身躯微弓着,将小人儿严严实实护在身下。
风雨如刀,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刮擦着他的后背,冻得他咳嗽连连。
他的怀抱却坚实而炙热,丝丝缕缕的体温渡到姜云婵身上。
姜云婵的唇终于有了些许血色,不停翕动着。
“皎皎要说什么?”谢砚声音柔得能拧出水,附耳过去。
却只听她断断续续哽咽,“爹爹,娘亲,皎皎来找你们了。”
“不可以!”谢砚猛地收紧了手臂。
这三个月以来,她不停地忤逆他、刺激他,闹得他亦疲累、愤怒,彻夜难眠。
可此时,心底却升腾出一丝惶恐,那种感觉迅速蔓延全身,掩盖住了别情绪。
他的心空了一块,拼命嗅着她肩头的女儿香,才能暂时填补。
无论如何,她都得是他的。
他花了十年才把她留在身边,谁都不可以带她走!
他那么用力想要抓住一切,让姜云婵刚刚缓过来的气息又变得断断续续。
姜云婵的魂魄明明快要脱离这具躯壳了,可又被枷锁锁着,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