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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娘亲,在姜府住过三年。

“我说过很多次,我心悦妹妹,我只想要妹妹。”谢砚与镜中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对视。

这个薛三娘分明是故意算计谢砚和姜云婵!

正见鸟儿划过天际,飞向霞光普照的天边。

“别生气了,好吗?”谢砚的下巴放在她肩头,一边欣赏着镜中佳人,一边牵过她的手,将掌中之物放在她手心。

薛三娘关上门,走到姜云婵身边,撸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齿痕伤疤。

“可是……那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姜云婵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弱。

未及走近,便听到两个姑娘在交谈。

扶苍望着仓促的背影,疑惑道:“主子觉得薛三娘有问题?”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连一根小刺都没有。

薛三娘推门进来了,环望身后无人,试探地唤了声,“皎皎?”

“别不要脸!”姜云婵双臂挣脱他。

薛三娘的膝盖如被数百根针扎着,疼痛难忍,虚汗从鬓边淅淅沥沥地落。

“你要不要脸?谁是你岳父?”姜云婵转身要走。

“必然的。”谢砚搁笔,眯眼望着地上散落的金锭子。

她对谢砚恨也好,怨也好,何尝不是自己也困乏其中,在这段关系中越陷越深?

“要不要直接轰出去,或是……”扶苍将手架在脖子上,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她手上明明有十张岳父亲手所绘的绣样,偏偏第一次只给了姜云婵五张白猫的纹样,让谢砚误会。

烧掉了就是烧掉了,纵然谢砚极力模仿,也不是从前的了。

姜云婵默了须臾,拉着他的大掌往下移,从腰肢到盈软的心跳处,“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只要你肯放我出去。”

后来,她碰到了同样洒脱的姜晔,两人一起做生意、孕育子女,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他倒肯把功劳归功于她!

姜云婵瞳孔微缩,细细辨认她的模样,幼时的记忆涌入脑海,“你是……薛姨母?”

不远处的书房,谢砚正负手立在书桌前,掀眸往窗外看了眼。

此后,纪婉就成了村口的谈资,街坊们有替她不值的,有看她笑话的。

姜云婵还是第一次听她娘亲的过往。

跨过门槛时,谢砚才又补充了一句,“身为奴婢,伺候好主子衣食就好,莫要妄图指点主子。”

薛三娘一直记得纪婉的话。

薛三娘沉默了许久,一边抚着姜云婵后背,一边缓声道:“皎皎可听过老侯爷谢如松和你娘的事?”

等谢砚离开禅房,背影走远,姜云婵紧张地将竹纹绣样再次取出来,摩挲着绣样背后一行字迹极小的诗。

“不行!”谢砚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可他触不到冰霜之下的世界。

薛三娘看不下去,一边陪着纪婉怕她想不开,一边又骂谢如松,“那个狼心狗肺的陈世美!你合该闹他一场,坏了他和镇国公家的好事才算痛快!”

姜云婵望着眼前陌生的人,莫名亲切,鼻头一酸,“你是?”

许是太久未曾听到这般慈爱的称呼。

谢砚却从这话中听出了另外一层意味,“皎皎的意思是,我的画技比岳父好?”

“然后呢?”纪婉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摇了摇头:“他是官家,我闹开了,能有我的好果子吃?”

一盏茶的功夫后,薛三娘跟在扶苍身后,笑盈盈进了书房,欠了欠身:“姑娘喊着饿了,奴婢陪她用了一碗汤,这才来迟了,世子见谅。”

这个薛三娘必不简单!

提到爹娘,姜云婵眉头愁绪更重,摇了摇头,“最对不起爹娘的是我,当初我就不该投靠侯府……”

眼前的薛三娘正是娘亲的闺中密友。

世人都道:定阳侯世子如谪仙降世,如今看来倒真不假,只那么不咸不淡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亵渎。

可她身子太虚了,没走两步,脚下发软。

她闭上了眼,等着承受他下一步的动作。

谢砚拢起五指,望着镜中男女暧昧的姿势。

那具娇软的身子,在他指尖化成了水,眼神迷离,面色潮红。

他呼吸微滞,将人翻转过来,抵在铜镜上。

姜云婵第一次主动攀上了他的脖颈,微启红唇,仰头迎着他。

第56章 第56章

她没心力再恨谢砚了。

既然无论如何,谢砚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

那倒不如把这件事当做一场交易,他快活了,她也就解脱了。

可谢砚望着这样顺服的姜云婵,却不对味。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她臣服,可她真臣服了,他又提不去兴致,心口反而莫名堵了口闷火。

他松开了她,舒了口气:“皎皎想不想去你爹娘坟墓前看看?”

姜云婵睁开眼,水汪汪的眸望着谢砚。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水泽,“还有四天就是岳父岳母的祭日了,皎皎好生想想怎么才能说服我带你出去。”

“你还要我怎样?”

“自己想。”

谢砚想要她怎样呢?

其实谢砚自己也不甚清楚,但总归不是现在这样。

谢砚后撤两步,与她分开,没再逗留,出门办事去了。

后两日,姜云婵照旧在禅房无所事事,每日最多就是坐在窗前绣花。

谢砚这几日白天不常来,每天直到二更才会过来睡觉。

“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晖如水,在两人身上流淌。

绣球便从两人唇间滑落。

自从十年前,她与谢砚分道扬镳后,她其实很少回忆那段时光。

陆池怀疑谢砚是真要修成佛了。

再这样拖下去,圣上那边会对他们不满。

“兵马司给他,都察院也给他。”谢砚悠然道。

“你做什么?”

说着,就要起身。

哪有堂堂一家之主做这种幼稚事情的?

姜云婵虚软的手抵着他的肩膀,撇开了头。

“是呢!”薛三娘点了点头,“有人脉的人家已经把坟迁至附近的九峰山,我本有意把你爹娘的坟墓也迁过去,无奈官家不给批复。”

“我才不做这种无聊的事!”姜云婵瘪着嘴,径直把花生往远处的渣斗里扔。

今冬暴雪,的确损毁了许多墓穴,这并不稀奇。

他原是想让她休息休息,可沾了她的唇,就舍不得放开了。

姜云婵“噗呲”笑出了声,也学着他的样子得意地扬了扬眉,“好吃吗?”

“我看你真是被迷了心窍!”

无人回应。

此事只怕只能指望谢砚了。

而谢砚自然也知道姜云婵未必会突然对他起了真心,但只要她肯尝试,谢砚总有办法让她的心一点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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