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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身上。

这盛京什么事都得拿钱拿权去办,她们什么都没有,官家自然不会搭理她们。

谢砚照旧精准含在了口中。

很多记忆都淡忘了。

姜云婵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寻声望去。

“也没旁的事。”谢砚脱了帽子和大氅,坐在罗汉榻上,扫了眼她手上的绣棚。

必然得哄他高兴以后,再提别的事。

各国夺嫡之争时,皇子们也常重金买通漠北人刺杀政敌,他们手段狠辣,几乎从未失手过。

“你知不知道,顾淮舟最近办了几桩漂亮的案子,坊间百姓对他赞不绝口,来日民间声誉压过了你,你怎么办?”陆池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姨母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半晌,他自问自答,“她会的。”

“妹妹,你看!”他温柔的声音喷洒在姜云婵耳廓上。

布料是谢砚常用的青色云锦,绣花是谢砚常用的翠竹纹。

可以想见九峰山上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谢砚赴死。

漠北人天生野化,凶悍嗜杀,且神出鬼没。

谢砚些微讶异抬起头,姑娘正站在他眼前,肃然量着尺寸,柔软的指尖一寸寸抚过谢砚的额头。

“你休要得意!”姜云婵愤愤然又往窗边扔了一颗。

“你……”姜云婵一噎,望着他那张揶揄带笑的俊脸,脸上漫出红霞。

刚跨出门槛,扶苍来报:“世子,二奶奶请你过去一趟。”

他还妄想什么呢?

此时,窗外却传来一道十分不合时宜的男声。

姜云婵回过神,摇了摇头。

晚风因她变得温柔了许多,吹得谢砚平静的眸中涟漪圈圈荡漾开。

谢砚听得这话,眉眼才染了笑,手臂一揽把她抱进了怀里,“那我陪皎皎一起做。”

“你……”陆池无言了,指着他的鼻尖,“你表妹让你去你就去,她让你死,你也死不成?”

爹娘的骨灰随时都可能被野猫野狗给叼走,她又怕直接了当跟谢砚提要求,又像上次一样无功而返。

谢砚其实很珍视这样不必强迫的氛围,他炙热的唇贴在她耳边低语,带着快要不能自控的喘息:“皎皎,我想要你了。”

都察院和兵马司可是谢砚和陆池的根本,若是这两个地方都被顾、叶两家蚕食干净了,他们俩莫说入内阁,就是现有的官职也保不住。

“罢了,我陪你去九峰山看看。”谢砚瞧陆池实在如坐针毡,披了大氅,预备跟他出门走走。

遂咬了咬唇,“我没给他做过抹额……”

谢砚反应极快,伸长脖子,真真把花生都给接住了,并朝她挑了挑眉。

姜云婵亦闭上了眼,逼迫自己忘掉与他的仇怨,扬起脖颈回应着他。

姜云婵便是演也得演出几分真心来,甚至得骗她自己她是喜欢谢砚的,才能叫谢砚相信她。

他和她之间,从未有过如此契合的吻。

似一道电流钻进谢砚的血液,顷刻擦枪走火……

这两日的朝堂上,叶家和顾家接连向谢砚和陆池发难,他们不少心腹都被下了狱。

谢砚的火已经涌到了嗓子眼,往下腹看了眼,闷闷地舒了口气。

谢砚倒坐得住!

“你说,她会再杀我一次吗?”谢砚掀起眼眸,目中晦涩。

只是……

谢砚到底顶着第一公子的头衔在京都周旋了十年之久,可谓树大根深,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被取代的。

“不去怎行?”谢砚坐在书房黑暗的一角,仰靠在太师椅上,挤了挤眉心,“她盼着我去呢。”

门轰然被带上了。

“前两日我去你爹娘坟前祭拜。没想到暴雪导致山体滑坡,山脚下很多坟墓都被冲垮了,官家怕出事故,把那片墓群围起来了,可怜许多穷苦人家的尸骨不得入土为安,被野猪野狼刨出来啃食,不忍触目。”

谢砚的唇毫无阻隔覆在了姜云婵的唇角,哑然低笑:“原来,妹妹想吃这个?”

姜云婵听明白了,“可我对他并无真心。”

姜云婵启唇的瞬间,谢砚的舌尖轻易撬开了她的齿关,蛊惑的声音缠绕在唇齿之间,“我饱了,换我喂妹妹吧。”

谢砚忍不住在她淡粉色的脸颊上轻啄了下,“不急于一时,这会儿子功夫哪能绣好?”

姜云婵的手紧扣着绣棚,咬唇思忖了片刻,“夏竹,你去书房请一请世子。”

只见三颗花生被抛到了半空中,依次坠落。

陆池这边刚发现九峰山有异动,姜云婵就刚好劝着他去九峰山。

只是还有两天就到爹娘的祭日了,姜云婵还没想透如何说服谢砚。

谢砚没什么心情开玩笑了,若有所思一直走回书房,才道:“九峰山不用去探了,叶家人是冲着我来的。”

“妹妹跟谁学坏了?”

充满磁性的声音吹进姜云婵的耳道,姜云婵浑身一个激灵,唇间溢出极浅的嘤咛。

谢砚将几颗花生放在姜云婵手心,“妹妹扔扔看,不管你扔哪儿我都能接住。”

“你先去办正事吧。”姜云婵倒是很感谢陆池此时来敲门。

姜云婵手里忙,嘴巴也不闲着,两腮一鼓一鼓地咀嚼着,跟松鼠一个模样。

“姑娘想什么呢?”薛三娘瞧姜云婵望着窗外发呆,手在她眼前摆了摆。

“谁?”谢砚蹙眉。

谢砚怔了须臾,给陆池使了个眼色,“你先等会儿。”

“二奶奶!是二奶奶特意派夏竹来请的!”扶苍又重复了一遍。

怪道姜云婵今日对他格外热络,原来在想着法子算计他。

“这眼看日头都落山了,你还去不去九峰山了?”陆池的手在谢砚眼前晃了晃,“说好的等一会儿呢?我足足在院子里站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呐!”

只是这次,姜云婵扔出去的是一颗核桃般大小的绣球,逗猫儿狗儿用的。

“如你所说,你用了八年心血,若能轻易被他们掌控,只能证明……你没用。”谢砚端坐太师椅上,不疾不徐打着香纂。

“叶家和顾淮舟这次真打算要了你我的老命呐!连都察院和兵马司都要安插的人手,架空你我!”陆池嗤笑一声,“瞧你养出的白眼狼!”

也不知在忙什么……

她知道薛三娘的话是对的。

“狗急跳墙而已。”谢砚不屑地轻嗤。

姜云婵也瞟了眼,失笑道:“我去给你打盆冷水,先洗把脸吧。”

连吻都变得软绵,时断时续吻着她的唇角、唇珠,轻轻勾着她的舌尖轻揉慢捻。

姜云婵起身,将未成型的绣品在他额头上比了比,“我瞧世子近日总咳嗽,想着做一条厚些宽些的抹额好防风。”

她已经忘记了,小时候谢砚怕她绣花伤了眼,也是这样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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