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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薄唇轻吻盈软起伏之地,“这次换别的地方,绝不叫皎皎受累。”

……

姜云婵在心里腹诽,赶紧从谢砚臂弯下钻了出来,“将军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没用膳,我去摆饭,你们慢慢谈。”

“还有啊,我的婚房也不要满屋子黄金,闪得人眼疼!我要在窗台和桌子上摆满漂亮的磨喝乐,枕头上放两只大大的绒毛兔子!”

“还有啊,你怀着孕不宜操劳,嫁衣就让旁人代劳吧。”

姜云婵猛地睁大眼,想要否认。

她想用脚踢开他,他的手却趁机探向放松了她的腿。

而他的吻越来越热烈,顺着耳垂脖颈一路往下,直至顶峰。

细细密密,柔而绵,直至那双唇瓣变得红艳、水润,如同成熟的樱桃。

他一声干咳,眉开眼笑,笑得小人得志。

一碟莹白的鱼肉刚到递到了姜云婵眼前。

“不说了不说了!”谢砚立刻举手投足,轻轻叹息:“皎皎算算你我都快两个月未行房了,难免一时贪多。”

如果说谢砚他们将在三个月后,对虎贲营和李宪德发起最后的总攻,那将是关键的节点。

谢砚挑了块鱼腹,“尝尝看,能不能吃?”

秦骁和谢砚聊着他们的大业。

“是!秦将军,请上座!”谢砚比了个请的手势。

姜云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嗓子僵硬。

坐在对面的秦骁注意到姜云婵有些心不在焉,拳头抵着唇清了清嗓子,“夫人毕竟怀着孕,孕妇容易多愁善感,不如你还是留下来陪着夫人,此战我去就行。”

秦骁后一步踏进院落,对着两人见礼,“看来世子在明月村过得不错?”

“可以熄灯了吧?”她话音黏软,带着哭腔。

!!!

他哪次不得折腾一个时辰?

世子担心这几日走水路,姑娘和肚子里的孩儿营养跟不上,所以今日一落脚就采买了许多食材回来,亲自给母子俩下厨。

谢砚微微一愣,失笑道:“我可以理解为:皎皎在拐着弯问我,有没有过通房吗?”

谢砚并不想叫姜云婵局促,话锋一转问秦骁,“敢问秦大人可有虎贲营的消息?”

“别胡思乱想,也许就不会那么苦恼了。”谢砚的吻断断续续沿唇角到唇珠。

……

殊不知,明月村的鲶鱼……

刺痛感顷刻侵袭姜云婵的大脑,她忍不住浅吟出声。

姜云婵并无心去听,一边拨弄着鱼肉,一边盘算着自己的盘算。

低磁的声音吹进耳道,充满蛊惑。

姜云婵不停在浪潮中挣扎,却又不可避免陷入漩涡。

他沉着脸,紧张地附耳过来。

只是,他离开慈心庵后,几乎没有做过饭,故而会的菜谱很少。

秦骁看了眼姜云婵的背影,压低声音对谢砚道:“看来我误打误撞,给你们创造机会和好了?”

姜云婵心口一烫,忙双手环胸,“臭流氓!”

谢砚瞧她可怜兮兮,有些悔方才不该一时脑热在她身上要了两次。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鱼为什么好吃?”谢砚挠了挠她的腰,“答得上来,我就饶了你。”

走进厨房时,谢砚正对着一锅番茄鱼苦思冥想。

“不然一会儿天亮了,我如何见人呢?”他的气息喷洒在心衣上,闹得姜云婵脑袋里一片混乱。

“没、没什么啊。”

而姜云婵目不视物,在他汹涌的吻中,也如同江心一叶飘零的小舟,只能本能地抓住谢砚。

姜云婵本就被他吻得身体发软,再经他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脑袋不受控地一片空白。

姜云婵刚要张嘴,谢砚又对着光把一根小刺剔出来,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姜云婵踮起脚尖,手搭在他肩头,神神秘秘道:“就是有点……太好吃了!”

姜云婵想他约摸在担心战事,她也不懂,便不说话。

谢砚侧过头,正见她笑容狡黠,得逞地扬了下眉,“好吃!”

如今倒是一唱一和,面露桃花了。

那座大山反而伏得更低,蓬勃的轮廓如此触感清晰,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轻蹭。

谢砚什么都争强好胜,便是做菜也容不得不完美。

谢砚并不否认,颔首浅笑,“过三个月,请将军喝喜酒。”

他拖着慵懒的声音,原是在想象三个月后的美梦。

“没关系,我用别的法子帮你。”谢砚拉着她的手往下,不怀好意扯了扯唇,“皎皎也帮帮我。”

“探子来报,虎贲营三日后会经过安塞峡谷,我们可在暗处截断他们的前后路,最多耗他们三个月,待军心涣散,一击必中。此后再一鼓作气与陆兄汇合,大事可成。”

谢砚郑重摇了摇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因为我的鱼被滋养得特别好,尤其是昨个儿夜里。”

姜云婵来不及想,端着碗将涩口的汤汁一饮而尽,提步朝谢砚走去。

他齿尖轻咬了口朱果。

谢砚,他根本还是小时候那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坏东西!

这场面实叫秦骁吃了一惊,“夫人如此巧手,世子有福!”

她目之所及一片黑暗,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越发明显。

谢砚眸色渐深,将珍宝拢于手心,据为己有……

谢砚从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对着秦骁道:“夫人体贴,是我的福气。”

姜云婵被他扎得泪花直冒,缩着脖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就许你耍我,不许我耍你了?再说,我不是夸你的鱼好吃了么?”

双手未沾阳春水的姜云婵有些心虚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夏竹却握着碗不肯放,“姑娘说要喝鲶鱼汤,世子方才在码头转了好几圈才买回来的,姑娘……你确定要喝吗?”

“不可。”谢砚摇了摇头。

而只要食足量的鲶鱼,按照预期,那个时候她腹中孩儿也该早夭了。

却听谢砚又补充道:“以前都是看着皎皎的画像,自己来。”

“……”

“谢砚,你滚!”姜云婵气鼓鼓,一手肘怼在他的胸口。

“是好事!”秦骁拍了拍谢砚的肩膀,“上战场,最忌后方不稳。”

鼻间尽是他的气息,他的低喘,拉扯着过往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不停翻涌。

她说不过他,索性捂住耳朵,背过身不听了。

姜云婵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默默去夹鱼。

“都不对!”

“我……”姜云婵一噎,“就是恰巧被你听到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更不是故意对你说的,你想多了……唔!”

他抬起她的下巴,眯眼近距离打量着她红彤彤的脸,悠悠吐声,“臭兔子。”

姜云婵不明白谢砚这个人为何这般会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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