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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主动离开镜子,那本体怎么样才能出来?”
岑浔目光微深:“除非镜像体死亡,否则本体就会被一直关在镜子里。”
“……”封霁寒一时间竟哑然失语。
他想起岑浔那晚来找他,他们带着蛋糕一起回到家,封霁寒很确定,那时候的岑浔还是本体。
可第二天,出现的岑浔就是镜像体。
也就是说,早在出发抓捕【行者】前,岑浔就笃定自己会在接下来的抓捕行动中遭遇生死危机——否则他不会敢把自己关在镜子里,换镜像体出来。
他就不怕自己推断失误,永远被关在镜子里吗?!
这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连封霁寒都感到心惊胆战。
他不可置信地追问岑浔:“那本体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岑浔淡淡道:“本体和镜像体之间的记忆并不同步,等我死亡,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才会同步到本体的记忆里。”
封霁寒木然:“也就是说,你的本体现在就一无所知地待在镜子里,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才会被放出去?”
岑浔承认了:“是啊。”
封霁寒真是服了他,对别人狠就算了,连对自己都这么狠。
岑浔打量着封霁寒的神色,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心疼我啊。”
封霁寒不赞同地蹙眉,按着他的肩膀往外推开一些:“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太乱来了!”
看出他这回是真生气了,岑浔哄他道:“好了,我知道你能认出我,实在不行,你也能杀掉镜像体。”
不料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封霁寒听了以后脸色看上去更加难看了,把岑浔勾在自己脖颈上的胳膊都拉了下去,咬牙道:“你让我对你下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会是什么心情?”
岑浔眨了眨眼,转而去牵封霁寒的手,封霁寒躲开了,脸色不好地转身走了出去。
岑浔在厨房找到了他,封霁寒正在做早餐,用锅铲摆弄着一只煎蛋,岑浔从后面抱上去,抚摸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小鸟生气了?”
封霁寒绷着脸说:“做这么危险的事,你都不跟我提前商量一下,你心里根本没我。”
“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肯定不会答应的。”岑浔见封霁寒不为所动,放缓声音哄他:“我保证,下次一定提前跟你说,好吗?”
封霁寒还是没吭声,机械地翻着煎蛋。
岑浔看到这个画面,嘴里冷不丁蹦出一句:“我想做1。”
封霁寒手里的锅铲一抖,险些没拿住,终于给出了点反应:“你怎么又忽然——”
“哦,想测试一下你是不是人机。”岑浔淡定道:“看来不是。”
封霁寒:“……”
岑浔在他的胸肌上捏了一下,自然而然地提出要求:“今天我要吃两个煎蛋。”
封霁寒心想,吃什么吃,他还没消气呢。
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多做了一个煎蛋。
再次吃上封霁寒做的煎蛋,岑浔只觉恍若隔世。
封霁寒看他吃了一口就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岑浔笑笑:“没什么,思考一下人生。”
“对了,”岑浔说:“去哪查你的身世,你有头绪吗?”
封霁寒思路清晰:“先去研究院旧址查吧,看看系统里有没有当年给我做基因注入实验的录像——不过研究院搬走后,系统里的资料全部清空,那个视频也很有可能已经被删除了,如果没有,我们再去岛上的新研究院里查。”
岑浔点点头表示赞同。
吃完饭后,封霁寒载着岑浔前往关停的研究院旧址,岑浔喜欢开着窗户吹风,他照例打开车窗,听到旁边的封霁寒忽然低声问:“哥哥,如果我真的不是人类,你还会喜欢我吗?”
岑浔没想到封霁寒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闻声转头,眯起眼道:“又在说什么傻话?”
“你变成鸟我都没说什么。”岑浔仰头靠在头枕上,闭目道:“是神还是人,只要是你就行了。”
反正不管封霁寒变成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这么想着,岑浔握住了封霁寒放在变速杆上的手,封霁寒嘴上说影响开车,但还是没立即收回手。
“不过,你就这么放心地把诡域交给【时间】管了?”为了分散注意力,封霁寒换了个话题:“不怕他把你的新项目做坏?”
不是封霁寒对岑浔有滤镜,客观来讲,【时间】的工作能力和天马行空的搞事能力绝对比不上岑浔的,所以封霁寒很担心【时间】砸了岑浔的招牌。
岑浔却是不以为意,吹着风懒洋洋地说:“积分他出,活他干,最终决策权还是在我这。”
再说,现在噩梦大学在整个噩梦世界的范围内已无敌手,没有同行衬托,就算项目做得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岑浔觉得太阳有点太刺目,戴上了墨镜,充分享受没有工作的假期。
*
“这是谁做的方案,我说过几遍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效果,回去重做!”
校长办公室里传来越发暴躁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诡怪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外面的诡窃窃私语:“时校长又发火了?”
“唉,就说让改,也不说他究竟要什么感觉,难办。”
“还是岑校长好,唉,虽然岑校长发起火也挺可怕的,但还是想念岑校长。”
这时,一个诡匆匆赶来,进了办公室,大惊失色地向【时间】汇报道:“不好了时校长,您七弟刚刚又弄塌了一栋楼!”
【时间】闻言,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七煞】不知道被岑浔灌了什么迷魂汤,吵着闹着,非要跟岑浔打上一架,后来不知从谁那里得知岑浔已经被他暗算,更是大发雷霆,变着花样给他添堵。
今天砸一栋楼,明天不配合开发项目,说得多了,这家伙就会疯牛一样逮着他打。
【时间】曾质问【七煞】为什么偏要跟自己过不去,没想到【七煞】竟然骂他胜之不武,是“比四哥更卑鄙无耻的小人”,把【时间】气得够呛。
偏偏碍于契约的束缚,项目结束前,【时间】还不能对【七煞】下死手。
短短两天过去,【时间】就憋了一肚子火。
校长办公室明亮宽敞,【时间】成功篡夺了属于岑浔的域主之位,心中却再没有第一次踏入这里的得意洋洋,只剩下满心的烦躁。
【时间】越想越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陷阱,于是他把童瞑叫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问他岑浔的行踪。
“哦,你问四哥啊,”童瞑随口答道:“他还能在哪,当然在无神论者身边了。”
【时间】凉凉道:“我是问他在做什么。”
童瞑总不能告诉他:多亏你帮四哥把活干了,有你负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