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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被宰的份。
雷婷性格要?强,也慕强,为了不再颠沛流离,为了吃饱饭,于是拼命训练,事事争第一,只为能?站在易闻厅身边。当时,他身边的保镖,全是基地里最拔尖的那批。
她花了十年成了易闻厅的贴身保镖,又花了三年坐上易家话事人夫人的位置。
不?可否认,易闻厅和雷婷很恩爱,不?然易允也不?会在他们结婚第一年就出生。
只不?过,他出生得?不?是时候,在白龙王周钦南未扬名之前,东南亚最厉害的占卜大师是一位女白龙王,名叫杜绥绥温,出生缅甸仰光,她的能?力在东南亚国家政治领袖中享有盛名。
杜绥绥温给易闻厅算了一卦,说雷婷生的这个儿子,和他八字相冲,是六亲不?认、狼心狗肺的主,会危及到易闻厅的性命。
雷婷很爱易闻厅,哪怕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种,也可以亲手杀掉,就在她毫不?犹豫要?溺死自?己的儿子时,杜绥绥温却说,他的死有讲究,在十八岁,现?在动不?得?。
最后,他们给他取名易允,单字‘允’,谐音‘陨’,盼他如期早死。
人?至中年,似乎都开始变得?惜命起来,哪怕是曾经的一代枭雄。
易闻厅嫌恶易允,不?与亲近;雷婷想为他再生,却怎么也怀不?上。
偌大的家业不?可能?就此毁在手中,易闻厅也免不?了俗套,他开始在外面养女人?,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等等,数不?清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她们为他生了很多孩子。
后来,这件事瞒不?过雷婷的耳目,她开始发疯、嫉妒,但她太爱易闻厅了,舍不?得?伤害他一丁点,在基地长达十年的艰苦训练、无?数个心惊胆战的日夜、挨了不?知道多少枪林弹雨,她为易闻厅付出太多,更何况当初结婚时的誓言犹在耳畔,振聋发聩。
她杀了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
她还杀了易闻厅几十个情妇。
但是,易闻厅却丝毫没有生气,最后只深深叹气,握住她的手说:“雷婷,不?会了,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从那以后,他们和好如初。
易允也一天天长大。
雷婷为了让他死于意外,让易闻厅给他最危险的任务。只要?有战争,就有发财的机会,这个世界从不?缺机遇,就看敢不?敢豁命。
易允小时候就发现?自?己的父亲不?喜欢他,但他不?知道原因,以为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所以频频接近示好,出色完成每一件任务,但易闻厅不?领情,不?是冷脸就是责骂。
真奇怪,爱他的母亲,却不?爱生的儿子。
相较易闻厅从未给过好脸色,雷婷对?易允就算再不?喜,还是给了一点母亲的关怀。很微弱,拿捏得?恰到好处,一面吊着渴望,一面痛苦折磨。
所有的转折发生在易允十八岁。
那年,他在一个战乱国拿到一份很重要?的战略合作?,这是一块肥肉,盯上的人?不?少,为了阻止他回到东珠,各方趁机出手,企图将?他杀死,从而毁掉合约,然后重新大洗牌。
易允带去的私武全部葬身在那,只有他和何扬几乎是丢了大半条命才逃回去。
当他把沾血的合约交给自?己的父母时,易闻厅皱着眉,眼里一闪而逝失望。雷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失望?
为什么会失望呢?
他完成了啊?
疑惑刚刚冒起,他就晕死过去。
等他再醒来,雷婷端着药走进房间。
她对?他说:“阿允,你这次做得?很好,你爸爸很满意,刚刚还跟我夸你了,等你能?独当一面,他也好把易家交到你手上。”
易允第一次得?到父亲的认可。
他毫无?防备地喝了母亲喂下的药,然后,雷婷当着他的面,戴上一副皮质黑手套。
她曾用这副手套持枪拿刀,杀了很多人?。
如今,她要?杀了自?己的儿子。
雷婷用绳子迅速缠住易允的脖子,在颈后交叉,狠狠一拽,眼神残忍:“阿允,要?怪就怪你会害死你爸。杜绥绥温说过,绝对?不?能?让你活过十八岁。”
尼龙绳紧紧绞住少年的脖子,拉出深色的痕迹,他脸色涨红,眼球凸起,血丝遍布整个眼白。身负重伤的他,所有的挣扎苍白无?力,更别提雷婷还不?是普通女人?。
他明白了一切。
明白不?管再怎么表现?、再怎么示好,他的父母永远都不?可能?爱他。
易允,易陨,他们都在盼着他早死!
十八岁的少年,眼睛猩红,却没再掉一滴泪。
他也确实命大,何扬趁机开了一枪,从雷婷手中救下他。
他们逃亡到国外,开始东躲西藏。
从那之后,易允彻底变了,等他再次翻身的节点,是弘兴商会两大会长之一的谢九晖被养子沈肄南杀死,易闻厅想借机吞权,却怎么也没想到遭了易允的暗算,一夜之间成了瘫痪在床的植物人?。
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的易允,仗着自?己是易家唯一的孩子,堂而皇之子承父业,不?仅和沈肄南瓜分弘兴商会,还成了易家新一任话事人?。
他一面吊着易闻厅的命,一面解决不?服从他的人?,而雷婷女士,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更像一把锋刃的刀,替易闻厅解决一切的利刃。
她早就没有自?我。
易闻厅倒台,成了可怜虫,雷婷终日陪在病床边亲力亲为照顾。
期间,易允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直到两年后,他大权在握,掌控上下。
那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易允出现?在病房,短短两年,雷婷瘦若枯槁,憔悴不?堪,易闻厅动弹不?得?,只能?睁着一双眼睛愤恨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易允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笑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老爷子都快不?行了,还不?送他一程?”
身强体壮的保镖上前,拔了滴管,拿枕头捂死易闻厅。
雷婷试图阻挠这一切,却已不?复当年,易允也不?再是昔日孱弱等死的少年,他比自?己的母亲还要?高,还要?厉害,轻而易举擒住她。
他接过何扬递来的皮质黑手套,英俊的脸上挂着淡笑,和她话家常:“妈,你常说戴着手套杀人?是不?想沾血,我还没试过呢。”
易允掀起眼皮,啐着笑,一模一样?的尼龙绳迅速套上雷婷的脖子,从后面交叉勒紧。
年轻的男人?冷漠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毫无?还手之力,像当年的他一样?,脸色涨红、眼球凸起、眼白里全是猩红的血丝。
“你跟我爸两情相悦,他死了,你也去陪他吧。”
易允没有丝毫犹豫,结果了她。
他的母亲失去呼吸,睁大眼轰然倒地,绳子的另一端从易允的掌心滑落,与此同时,病床上的易闻厅也窒息而亡。
易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