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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药吃。
贺徵朝轻叹:“这里头?加了些中药,确实会有些苦。”
“忍耐忍耐,把这些喝完。”他拿起那碗汤,舀起一调羹,凑到她唇边。
他做得太自然,鬼使神差下,温知禾真就低头?抿了一口。
一勺接着一勺,汤底的排骨玉米,温知禾不爱吃,索性就搁置一旁。
贺徵朝替她挪了桌板,挽起的袖口脱落,他又低眉随手捋了捋,不忘提醒:“睡衣脏了就去?换一下,身上应该也冒了不少汗。”
温知禾哦了声,确实觉得自己该换身衣服,她刚要动,贺徵朝却忽然倾身。
男人健壮的臂弯越过她的腿窝,揽着腰背直接从床榻上捞起。
温知禾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鼻尖擦过面庞,距离近得几?乎可以看见他清隽的肌理。
贺徵朝稍微掂了下她,同样侧目低眉睥她。
四目交汇,温知禾的心脏连接着太阳穴在突突跳动。
“刚刚你问?我怎么罚你,我可以现在告诉你。”
贺徵朝漆黑的双眼描摹着她,从眉眼到鼻梁上不显明的一颗痣,再到浸润汤水的唇,他纳入眼底,喉结随声带滚动,低沉平静:
“我会让你把裤子脱到半截,扶着那面儿玻璃弯腰站着。”
“直到三十分钟之后。”
第22章 住一起
想到那种画面, 温知禾抱紧他的脖颈不敢说话了。
贺徵朝将她放到浴室的座椅上,取了条毛巾, 在热水里浸湿拧干。他的小臂很有?力量感,盘缠的青筋自?手背延伸到袖口?里,拧了两遍就把?水给挤干了。
他握着毛巾而来,居高临下看她:“衣服脱了。”
温知禾微顿,拧着衣角小声说:“我自?己?处理就好……”
“衣服脱了,我帮你擦身子。”贺徵朝面冷语气淡,再度重复, 颇有?不容置喙的意思?。
温知禾只好不情不愿地解开第一颗、第二颗纽扣,动作很缓慢。
她听到头顶很轻的叹息, 紧接着贺徵朝便俯身, 越过她的手摘下一颗。纽扣解到最后, 衣领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温知禾低头看着自?己?外露的半片浑圆,原本就红的耳根更烫。
“发?烧不好洗澡,你又擦不到后背,怎么自?己?处理,去一趟港城又是发?烧又是感冒。”
“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是身体素质不行?”
贺徵朝低下头, 入侵她的视野里,嗓音温温沉沉的, 不夹责问的意味,倒像是关心。
温知禾怔忪地望着他, 眼睫一瞬也?忘了眨,鼻子莫名酸酸的:“……不知道。”
棉衣从肩上脱落, 堆叠在腰旁,温知禾下意识抱臂捂着。
贺徵朝没拦,而是从她的下巴脖颈处,拿毛巾一寸寸地擦拭,他的动作很轻柔缓慢,为?配合他,温知禾不得已抬起下巴。
视线不可避免地交汇,看他黑眸不带任何狎昵的意味,温知禾也?慢慢放松双手,直至贺徵朝用腕骨抵住她的手臂,彻底露出?胸膛,温知禾的心才重新?吊起。
他擦拭得相当仔细,由一侧再到另一侧,温知禾浑身战栗,半抬不放的手忍不住去掎他的小臂。
在剜到那里时,温知禾倒吸口?气,立即掣住他的小臂:“你在干嘛……”
贺徵朝淡问:“疼?”
不待温知禾回应,贺徵朝垂眉看见慢慢肿起的点,自?行做了判断,语气难辨:“这么敏感。”
温知禾知道他在说什么,再度抱臂捂住,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像个含羞草。
贺徵朝唇角轻牵,绕到后背,又是从肩处开始擦拭。
擦汗的时间漫长又煎熬,温知禾感觉过了得有?一个世纪。
她不明白贺徵朝为?什么要这么做,问题堵在心口?难受,所以她问了:“你不觉得帮我擦汗很掉价吗?”
贺徵朝随手把?毛巾投进盥洗台里,挑起扳手:“不觉得。”
他说着,又回身轻揉她的头顶:“你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要我怎么不管你。”
“就算是小猫小狗,主人也?应当关心。”贺徵朝扣着后脑勺令她抬头,双眸漆黑如墨,嗓音放缓:“何况我们?是夫妻。”
他扣住发?丝间的五指上,并没有?一枚婚戒,但在这种时候,还要说这种好话哄骗,真是个骗子。
温知禾抿了抿双唇,不作答。
贺徵朝也?没作过多解释,轻拍肩边,再度下令:“裤子也?脱了。”
在这方面,他总是喜欢一步又一步地引导她到难捱的分界线,上次是,这次也?是。但恕温知禾难以从命,毕竟这太羞耻了。
“我来月经了,自?己?洗就好……”
她小声询问,觉得这是不错的借口?,即使已经到了没剩多少血迹的末期,但她愿意试险。
温知禾不觉得这是什么污秽,可对于?男人而言,应该会避如蛇蝎。
“不用。”贺徵朝狭长的双眼微垂,嗓音极其平淡温和:“你就在这儿,我帮你冲。”
温知禾愣怔得说不出?一个字,赧然地望着他,一双葡萄眼水汽缭绕。
贺徵朝得承认,他是带了点私心,想看这位小太太无所适从的模样——作为?惩罚。
可她总是可怜楚楚,懵懂得像个受惊的雀儿,反倒令他觉得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相顾无言的几秒后,温知禾忽地伸手,牵了牵他的衣领,小声咕哝:“那你冲完之后,就不要再罚我了吧……”
“把?零花钱恢复,行吗?”她抬起头,似是退让。
贺徵朝沉默了片刻,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很压了压气息,握住她的手,轻哂:“怎么不行,小财迷。”
“再给你多些,你自?己?乖乖翘起来?”
贺徵朝温和的语气半是哄,让人琢磨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但温知禾听得出?话音里的揶揄,就好像笃定她会点头答应。
她不吭声了,贺徵朝拿起盥洗台旁的花洒,稍微抬了抬:“行了,洗完澡去睡觉,别胡思?乱想。”
“我不会克扣你一分一毫,明白吗?”
温知禾大?脑涨涨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应,但最终还是由贺徵朝替她清理,全程都很安静。
她太累了,一沾床就睡。
贺徵朝身上半湿,还要自?己?再去清理,折腾到后半夜才回主卧。
看到床上呼吸不太均匀,面颊依旧酡红的女孩,他静默了许久,心口?像是有?一根绵密的细微的针,正渗透进心脏,微不可查地牵动。
不偏不倚地注视许久,他的双眼渐渐黑沉。
平时这小姑娘还张牙舞爪,装腔作势,一旦病了就乖得跟猫似的,说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