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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寂静里,渐渐分不?清自己?和房间的界限,就像分不?清生命还是死物的区别,但只要?有人向她打壁球,壁球打在墙壁上,又重重弹到她身上,她就能?凭借痛楚看到自己?周身轮廓形状,以此区分虚无和实?质。

她需要?证明?自己?的感受并未迟钝退化。

她甘愿将自己?置于烈焰上被火烧火燎。

-

同样在被烧燎的还有江入年。

她要?什么,他都满足她,唯独伤害她这一条,是不?由分说的拒绝。

他们已经分离两年多。

这次,她状态不?允许,于是让他来。

激烈的潮水之?中,他们是夜色下,海上并行的两叶小舟。

江入年给予她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意,却过滤掉那?些与之?随行的剧烈痛楚。

如果她一定要?,那?他就将之?一一作用在自己?身上,看她因不?忍而叫停。

“你不?愿这么对我,却愿意这样折磨自己??”

他拨开她汗湿的发,指尖柔柔擦过她紧闭的眼角,曾经那?么强势骄傲的女孩,如今在他怀里破碎得不?成样子。

是什么摧毁了她内心强大而坚固的堤坝,让她变得如此虚弱?

还是她的内心本就破碎荒芜。

江入年一念至此,心痛到抽疼。

他的动作一温柔,她就执拗地掐他的后颈,在无声的催促。

她依然强势,却让他忆及往昔,内心痛楚更加翻涌。

他将她面颊上汗湿黏腻的发丝轻轻理好,两人额头相抵,他浅啄她的唇,又抓起她无力的双腕搭在自己?腰上。

“真?的要?如此吗?”他问她,进一步确定。

两人不?过寸距,暖息交融,她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江入年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她感受到他的强大,他一贯善于从知识中汲取经验和力量,并融为自己?的势不?可挡,他若放肆,难受的一定不?是他。

季知涟固执己?见。

他进退两难,拗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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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骤降,巨浪几?近将小舟掀翻粉碎。

这一次碾碎她的不?是别的,而是她宿命般注定的纠葛——

她在模糊动荡中看见一场夏日烟火。

这次距离是如此之?近,那?燃烧的火焰将她铺天盖地席卷,四?溅的火星卷上她肌肤,她听到每个细胞在沸腾、共舞。

意识短暂的离开身体,如死般无所归依。

她一声喟叹,咸湿的苦涩液体在两片唇齿间蔓延。

-

漫漫长夜,云朝雨暮。

她已濒临极限,还在疯狂求索,浑然不?顾身体。

他梏住她,安抚她抖如筛糠的脊背,厉声道:“够了知知!你会?伤到自己?的。”

她愣愣道:“你不?行了?”

他擦拭她额头密密细汗,沉声:“我可以,但你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了。”

季知涟大脑放空,心中却迎来久违的平静。

江入年起身,简单的收拾了自己?,又用热毛巾来帮她细细擦拭,她闭着眼睛,也可能?浑身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软软地任由他照顾。

江入年关了灯,又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季知涟动了动,内心在抗拒,却实?在没力气挣扎——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疲累到极致,脑子却比往日更清楚,更活跃,在飞快地理那?团复杂乱麻。

就在江入年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怀里的女子忽然开口,冷不?丁询问:“被抓那?天,你为什么非去不?可?”

夜色里,江入年的神情变得很奇怪。

他缓慢的将她拥紧,声音似是愤怒,似是克制,一字字挤出牙:

“——因为我看到了一张照片。

第44章 知知

互联网有记忆,但很短。一件事的热度会被更大事?件的热度覆盖,这是规律循环。

先是拍到歌后徐冷和某神秘男子深夜回住处,后被即刻辟谣是工作人员,但没人相信。歌后的八卦还未过去,接着是顶流男爱豆与新晋小花蔚天蓝的恋情曝光。

一场狂欢。微博的服务器险些瘫痪。

没人再关注江入年,人们更?关心现在,此刻,以及未来。

江入年?的风评口碑在缓慢回转,官媒既没有为他的事?件定性,也没有出面帮他澄清。季知?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究竟在背后起了几分作用,但目前来看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而时间成为最大的敌人,《回廊》在风口浪尖上依然没能通过报审。

金山电影节日期将至,《蓝山》获奖板上钉钉。

季知?涟接到梁峻熙电话,他邀请她去录音棚见他。

梁峻熙作为歌手出道,一直不温不火,但最近资源却好?的出奇,马上就?可以参加一档享誉全?国的K歌类综艺节目。

许久未见,梁峻熙还是一副骚包样子,穿了身白,走路闲庭信步哼着小调,走到会议室看到季知?涟,眼?睛一鼓:“哎哟,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季知?涟不由头疼:“……你找我来,就?有事?说事?。”

梁峻熙面上沉稳,声音却有几分掩盖不住的得色:“我和?徐冷在一起了!”

季知?涟被茶水呛住,目光凝在他脸上:“你被包养了?”

“……”梁峻熙笑容一僵:“我们是正经恋爱好?吗,不过老?板确实?给?了我一些?资源。”

“所?以娱乐八卦说的神秘男子就?是你?”

梁峻熙抱臂,忍不住赞许自己:“我武装的很像回事?儿吧!记得保密啊。”又瞅她,皱眉:“这么?久没见,你怎么?看上去快挂了?我有个朋友,学心理的,在城东开了家私人诊所?,改天我介绍你去看看?”

梁峻熙的父母都?是医生,耳濡目染,他一瞅就?知?道是身体病还是心病。

“不用。”季知?涟拒绝,盯着他:“那苗淇知?道吗?”

梁峻熙收了笑意,他下意识用小拇指扣了扣下巴,别开目光:“她知?道,我和?她是朋友。”

“上过床的朋友?一直喜欢你的朋友?”季知?涟挑眉,依然紧盯着他,不放过他面上一丝波动。

梁峻熙沉下脸,不悦摊手:“我和?她只会是朋友!这个我跟她一早就?说过,我没欺负过她,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我也一早跟你说过!”

“行?,”季知?涟把纸杯捏扁:“那你找我就?是说这个?”

当然不是。

梁峻熙打开手机,递给?她,示意她看:“苗淇前两天跟我说了个事?儿,她听在光客做制片人的师姐说,周淙也当年?之所?以能签上光客,是因为王滨把他推荐给?了光客的高层。她不说还好?,一说我想起来了,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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