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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郁离便明白了。

果然,是那位姚老夫人来感谢她。

姚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笑呵呵地说:“姑娘,我一直想好好感谢你,只是都找不着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郁离道:“不用谢,我只是顺手为之。”

“要的要的,要不是你,我当时都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这人老了,要是摔上一回,还不知道会如何。”

汪夫人也跟着附和,很感谢郁离。

她没想到郁离居然就是姚老夫人的救命恩人。

姚老夫人说的果然没错,是个很标致的小娘子,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她是个乡下女子。

虽然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朴素,但做工讲究,上面的花纹很精致,显然出自那些绣艺极佳的绣娘之手,应该不是乡下人会穿的。

汪夫人对郁离是乡下人的身份抱着怀疑的态度,觉得肯定是老常他们弄错了。

怪不得他们一直找不到人呢。

姚老夫人想要好好感谢郁离,她看着郁离,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实在讨喜,和蔼地问:“姑娘是哪里人士,可是成亲了?”

心里琢磨着,她认识的那些后辈中,有哪个优秀的后生。

她实在太喜欢这姑娘,这人老了,看到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的年轻人,就忍不住心生喜爱,想给他们作媒。

郁离道:“我是青石村那边的人,已经成亲啦。”这老夫人不会想给她做媒吧?幸好她成亲了。

这一刻郁离挺庆幸的。

姚老夫人有些意外,笑问道:“不知姑娘的夫家是?”

这般厉害的姑娘,长得还如此貌美好看,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她。

郁离正要回答,突然见一个丫鬟过来。

那丫鬟朝她们行礼,说道:“夫人,老爷和松鹤先生已经聊完了,准备送松鹤先生离开。”

汪夫人一听,便知道松鹤先生要过来接妻子。

只是姚老夫人在这里,她也不好自作主张,便看向姚老夫人,和她说明情况。

姚老夫人看出郁离并未将救自己一事放在心里,甚至不需要她的感激,这让她心里越发喜爱,也想好好感谢她。

得知她今日是随夫婿一起登门拜访的,等会儿还有事,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日后再聚罢。”

姚老夫人亲自送郁离出门。

她笑着说:“那日得你相救,我一直记在心里,就想着哪天找到你,感谢你一番。”然后又说,“我是府城那边的人,汪家的老夫人是我嫡亲的姐姐,她去年生了场病,我过来看她,日下住在汪家别院,你若是有空,记得来看我……”

面对这么一个和蔼又热情的老人家,郁离实在没法拒绝,只好应下。

姚老夫人很高兴,笑眯眯地说:“你一定要多来呀。”

这时,汪夫人说:“姨母那边的厨子还是少了几个,我让家里的厨子过去给您做饭罢,届时好好招待郁姑娘。”

郁离呆了下,想到什么,双眼一亮,毫不犹豫地答应姚老夫人的邀请。

没别的,就是还惦记着汪家厨子做的点心。

姚老夫人只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又笑了。

这时,她们已经来到外院这边。

汪举人和傅闻宵便在这里等她们。

郁离看到他们,和姚老夫人道:“老夫人,我夫君来了,我先走啦。”

姚老夫人笑着应下,抬头看过去,当看到前方和汪举人站在一起的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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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天第二更

第 103 章

◎傅贤弟◎

那边的傅闻宵和汪举人已经发现她们,两人朝这边走来。

这时,傅闻宵的目光与姚老夫人的视线对上,然后他朝她微微颔首致意,如同一位涵养极佳的小辈,遇到长者时,谦逊有礼,令人挑不出错处。

姚老夫人沉默地看着他的脸,然后也露出一个笑容。

她转头问道:“郁姑娘,这位郎君是你夫君?”

“是的。”郁离说道。

姚老夫人笑道:“你夫君真是一表人才,不知他是何方人士,姓甚名甚?”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没多想。

汪夫人以为姚老夫人太过喜欢郁离,连带着对郁离这位夫婿也是爱屋及乌。

事实上,她心里也赞叹不已,这位公子举手投足间的气度,说他是哪个大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都有可能,是她生平所见过最出众的世家子。

若“松鹤先生”是他,倒也名副其实,唯有这样的人,才能拿出孤本,写得出那一手好字。

不等郁离开口,汪举人一脸高兴地说:“姨母,这是傅贤弟,双名闻宵,是青石村人士。”然后又一脸赞叹地道,“傅贤弟才高八斗,书画双绝,我实在不及他甚多!他的年纪不大,没想到便有如此成就,实在让人愧疚……”

听着汪举人一口一个“傅贤弟”,滔滔不绝地夸赞,汪夫人脸上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的很想给丈夫一肘子,让他收敛点。

这还是第一次,丈夫如此失态,不过也能看出,这个“傅贤弟”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让丈夫引为知己,连形象都不顾了。

姚老夫人道:“原来是傅郎君,傅这姓氏挺少见的。”

“有吗?”汪举人愣了下,然后想到什么,表情微微一变,有些不自在地说,“其实傅姓之人挺多的,傅贤弟虽然姓傅,但他以前是禹州人士,几年前随母回乡养身体,可不是北地那边的人……”

姚老夫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朝郁离道:“郁姑娘,改日有空你一定要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好的。”郁离点头,“有空我会去的。”

同姚老夫人道别,郁离终于和傅闻宵离开汪家。

汪举人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大门,嘴里说道:“傅贤弟,改日你若是来县城,定要过来啊,为兄等你。”

傅闻宵笑着应下。

直到两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汪举人方才哀声叹气地回门,满腹愁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刚才送走了情郎。

和他一起送客的汪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第一次见夫君如此不舍,当年你离开雁山书院时,也未见你不舍书院的同窗。”

“他们哪能比得上傅贤弟!”汪举人毫不犹豫地说,“傅贤弟如此大才,如那晧月,咱们与他一比,只是萤火之质,何能相提并论?”

汪夫人惊住,“这傅郎君真这般厉害?”

她还是第一次见丈夫如此夸赞一人,都夸得没边了,甚至将他比作皓月,自乏为萤火之质。

读书人都有自己的傲气,汪举人也是从小就被当作天才长大的,很少会见他如此服谁,对谁如此客气。

“那是当然啦!”汪举人兴奋地说,“先前我和傅贤弟聊过,傅贤弟不仅博闻强识,且涉猎极多,做文章更是一绝,还有那手字……”

听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夸起来,汪夫人顿时想抚额。

她实在不想再听他夸了,夸个没完没了,实在聒噪得紧。

幸好这时,有丫鬟过来,说姚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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