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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应对宾客。
那就由她跑这一趟。
膳食好生都?收到了漆盒里,她提着就往后去。宅邸修的不大,她从小路一直过去。到了门前,她叩门几下,表明身份后,这才推门进去。
她人才到院里,就见到齐昀恰好从里头出来。两人隔空面面相觑,一时相对无言。
“郎君手上还好吗?”
晏南镜下意?识来了一句。
“还好”
有了她刚才的那一句,接下来就顺畅多?了,她提着手里的漆盒,径直往屋子里走。冬至日是最冷的时候,哪怕裹的严严实实,人也要被冷风吹的头痛。
她自小就耐不住冷,在外?面多?站一会儿都?不乐意?。
齐昀往旁边避开,给她腾出地方?。
“郎君手上的伤势还未痊愈,出来做什么?”
她说着已经到屋内,屋子里郑玄符看见她手里的漆盒,顿时喜笑颜开,迎上来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我是伤了手,不是伤了腿脚。何况在里头待久了,也烦闷的很。”
“郎君忘记之前还有风寒症吗?”
晏南镜说着,不动声色的已经将他?从头到脚的都?打量了一遍。齐昀面色尚可,没见到半点大病后的虚弱。她早已经知道他?体质强悍,现在还是忍不住的惊叹这人躯体强壮。
换个人经历一遍齐昀的那些事,只怕是早就只剩下半条命。更别?提精神奕奕的站在这儿了。
“没忘,杨使君医术高超,现如今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边的郑玄符把漆盒打开,一股髓饼的肉油混的热香扑面而来。
髓饼是羊骨髓做的,才做出来不久,热得烫手。
“有劳女郎了。”郑玄符笑吟吟的拿了一块,从中扯成?两半,分了一半给齐昀。
热热的羊骨髓从麦饼里流淌而出,沾在手上。
比起大快朵颐的郑玄符,齐昀显得没什么胃口?。
“不合郎君心意?吗?”
晏南镜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句。
齐昀摇摇头,他?在外?对衣食住行?几乎没有什么讲究。自然也不会挑剔吃食。
“之前那些传进来的人怎么样了?”
晏南镜哦了一声,“那些人是宾客带来的子侄,我已经把他?们都?带到前面去了。领头的那个被他?父亲当面打了好几个巴掌,脸面都?没了。”
她只当齐昀被那些少年打扰到了心中不悦。
齐昀摇头,“我看那个为首的,对你不太恭敬。回去的路上,他?没有不老实吧?”
郑玄符的动作慢下来,睁大眼睛望着齐昀。他?那时候不过无心一句话,谁知道齐昀竟然真的听进去了。
他?忍不住噗的笑了一声。
齐昀冷眼瞟来,郑玄符赶紧的捏着手里的半边髓饼,调转过头。
晏南镜惊讶于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领头的那个小子的确讨厌,明明年纪不大,但是看人的目光神态却极其让她不适。
她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一半是恫吓,一半是教训。另外?和徐司马说的那些不留情?面的话,也是她故意?的。让徐司马自己?去教训自己?那年纪小小就好色的儿子。
晏南镜摇了摇头,齐昀见着她人在摇头,眉尖却还微蹙。
“看起来还不是很老实。我去把这人杀了怎么样?”
晏南镜目瞪口?呆,她呆愣愣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边的郑玄符爆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刚才齐昀那话让他?一口?饼都?呛在了嗓子眼里。
郑玄符咳的满脸通红,赶紧灌了好几口?热汤,才勉强好点。
“我说我把那人杀了。如何?”
齐昀好心的将那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他?神色平静,清俊出众的面容上,像是笼罩着山水那般光风霁月。完全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晏南镜嘴唇翕张几下,猛地眨了几下眼睛。
“如果你是担心事情?暴露出来,连累杨使君的话。这个大可放心。这世道死人是很常见的事。不必在宅邸里,只需在路上择准机会,一刀就可以了事。时候就算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晏南镜察觉出来,他?没有说笑。
“女公子意?下如何?”
晏南镜望着对面齐昀认真的脸,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郎君手上的伤势未愈,不要冒险了吧?”
“何况他?父亲已经狠狠教训过他?。”
她说着,示意?齐昀去看摆在案上的热汤,“郎君还是快趁热喝了吧。”
齐昀闻言笑了,“只是少了块肉,又不是一整条手臂废了。”
说完,他?一哂端起案上的陶碗,将里头的羊汤喝干净。
齐昀用过膳食之后,没有再提,像是之前的话,只是他?随口?提起。
晏南镜看着他?们把膳食用完了,收拾东西离开。
前面的宾客看着已经换了好些新?面孔,毕竟大家都?有不少的上峰要忙着拜见。来杨主簿这儿,是因为他?位置最高,等拜见过后,就是往下一家去了。
这比平日里在衙署里上值都?还要忙碌。
徐司马从杨之简宅邸里出来,脸色很不好看,他?在车里看了一眼和阔气完全搭不上边的大门,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小人得志。”他?丢下一句,返回到车里。
车里还坐着他?的长子。
“杨之简小人得志,连着他?的亲属也张狂起来。这事提点一句也就罢了,竟然还当面说出来。”
当时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她说话的声量不低。徐司马只能硬着头皮教训儿子。
那女子也还不知道理,见着他?打儿子,也不见着上来规劝。只要她上来劝说拉住,他?再做模样,过那么两下就能顺势把这件事给体面的了结。
谁知道她劝也不劝,就看着他?这么打。
徐司马看了一眼长子的脸,只见着两边脸颊肿的老高。杨之简现如今在府君面前炙手可热,他?不敢轻易得罪,只能下了重?手。
徐司马不禁有些头痛,待会儿他?还得带着人去拜访,这副模样要如何是好。
男子的仪表也是十?分重?要,若是样貌猥琐身材矮小,就算才高八斗,也不会被起用。
长子样貌谈不上好,现如今又成?了这副模样。虽然说只是在人前露面,还没到真正谋求前途的时候,但也够人头疼的了。
“这家人自以为是过了头。”徐司马长长吐了口?气,靠在车壁上冷笑一声,“看他?那个主簿能做多?久。”
“父亲,我想要小解。”
之前在出发之前,喝的汤水有些多?,这会儿小腹涨的有些痛了。
徐司马让马夫拉停车,让儿子下去解决。
荆州的冬日里,大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