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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郎主说不定也?因祸得福呢。”

现如今是不是因祸得福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总比真的跟着?荆州刺史?一块儿丢命强。

今日的日头出奇的灿烂,若不是四周人还?穿着?臃肿笨拙的冬袍,她都?要以为自己置身在荆州了。

她听到一阵脚步声,只见着?一个?中年?男子脚步匆匆的赶来,晏南镜认得他。郑玄朗几次请杨之简过?去说话,都?是他过?来的。

“女?郎,使君在不在?”那执事?停了脚步问道。

晏南镜点点头,“应该在看书呢。是有什么事?吗?”

执事?立即松了口气?,“府上来了贵客,过?来见使君。郎主吩咐我请使君过?去。”

晏南镜挑眉,他们才来邺城没多久,在邺城也?无亲无故,能有贵客专程上门相见的,她只想到齐昀一个?。

“阿兄眼下在院子里,她指了指那边相通的院门。”

执事?作揖道谢之后立即去了,不多时杨之简出来,颇有些手慌脚乱的整理衣冠。见着?晏南镜坐在胡床上晒太阳,“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他对前头的执事?颔首,赶紧跟着?一块儿到前面的前堂去了。

“郎主这是又要被重用了?”阿元悄声问。

阿元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不妨碍她猜测。

晏南镜才要回答,就听到那边一声少年?郎的笑?声。这笑?声听着?有些耳熟,她脑袋转过?去,就见着?郑玄符双手抱胸,靠在院门那儿。

“许久不见,不知道女?郎还?认出我吗?”

说起?来,这世上也?真是奇妙。当初见到郑玄符的时候,她才被闯入门的齐昀吓得半死。他跟着?齐昀起?来,满嘴的打打杀杀,现如今竟然也?能和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随意说笑?。

郑玄符是跟着?齐昀一块来的,他是不耐烦看着?齐昀在那儿摆着?礼贤下士的贤良姿态,他干脆调转头来寻到晏南镜这里。

这里原本就是郑家的宅邸,想要知道她在那儿不费吹灰之力。

郑玄符见着?那边的人抬头望着?他,满脸目瞪口呆,好会儿都?没说话,不禁忍不住反手在自己面庞上抹了一把,“我面上有什么吗?”

“郑郎君。”晏南镜站起?身,不复刚才的错愕,已经是满面惊喜,“郎君怎么来了?”

“景约过?来,我也?跟着?过?来看看。”

他过?来让婢女?搬来个?胡床,这胡人方?便随时休憩的东西?小小的一只,可以很?方?便的挂在马后,不过?小巧也?有小巧的坏处,人坐下来衣袍就容易落到地上,有辱斯文。

郑玄符对此毫不在意,随意的把袍服下巴撩起?,当着?婢女?们或是惊骇或是羞涩的目光中,随意坐在胡床上。

“气?色不太好。我之前听阿兄说,你这几日病了。”

她点点头,“让郑使君费心了。”

郑玄符嗤笑?一声,“他费什么心啊,万事?都?有下面的人做。他只要吩咐一句就行了。做好了理所?应得,做的不好罚就是了。他能操心?”

晏南镜看着?他拆自家兄长的台,不禁犹豫道,“郑郎君和使君难道有什么不睦吗?”

这都?是明面上的客气?话而已,郑玄符这三五两下的,简直是听不得郑玄朗的半点好话。

郑玄符摇头说没有,“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他支起?手臂撑着?脸,很?是随意的望着?她。这模样不像是世家子,反而像是哪家的少年?。

晏南镜一时间颇有些一言难尽,她望着?他,“郎君果然是性情直率。”

“我知道你在说我鲁莽,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郑玄符支着?脸,毫不留情的点出。

晏南镜再也?忍不住笑?出声,“郎君这样,恐怕郑使君会操心的。”

长兄如父,有这么一个?弟弟,恐怕得操心到头疼。

郑玄符笑?了,“那也?好,我那位兄长年?少的时候还?好,性情还?活泛些。最近是越来越叔伯他们越来越像了。有时候我都?分不出来他和叔伯们。”

这个?苦恼恕晏南镜无法体会,她和杨之简除了彼此之外,都?没有其他亲人了。前生那些亲人,清晰又模糊,不管怎么用力去回想,也?想不出清楚的轮廓了。

郑玄符望着?她,“荆州的事?,景约和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事?在如今这世道也?是平常。所?以也?不要往心里去。”

“背井离乡的确无奈,可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郑玄符笑?得有些混不吝,但眸色里有些高深莫测,“谁知道不是好事?呢。”

第035章

晏南镜静静听完,她叹了口气,很是有些感?叹,“郎君自小到大想来?运气不错。”

没因为?他那张嘴被人打死,郑玄符也真算是命大。

当然也是他出身的?缘故,不然郑玄符就靠着那张嘴,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晏南镜语焉不详,郑玄符拧着眉头?没听明白,只当她是在?说奉承话,“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样的?话了,我们这个交情,不用和旁人一样说那些攀附的?奉承话。”

晏南镜笑而不语,眼神里全是盈盈的?笑,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郎君说的?是。”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自小到大,运气还?真算不错的?。至少该有的?好事,一件不少我的?。”

他说着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整个人坐在?低矮的?胡床上,看?上去挺拔了不少。

胡床这个东西讲究的?就是个随意自在?,坐在?这玩意儿上面,还?要正襟危坐,腰杆子都要酸断了。

她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没有说话。

北方比荆州要冷上很多,虽然已?经?有那么点儿开春的?意思和暖意,春衣还?是上不了身,在?日头?下面需得裹实在?了,才能从?容的?享受日光的?暖意。

狐裘是整块的?白狐制成的?,雪白的?毛峰轻轻的?蹭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整个人越发娇小。

今日没有起风,日头?又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但是郑玄符看?了眼周旁,“你要不是还?是回去吧,虽然现在?你是比刚来?的?时候好些了,但是要真的?见风,说不定又要出状况。”

郑玄符家中的?姊妹也有几个是天生体弱的?,见过那些姊妹们自小把汤药当茶喝,即使有一大堆的?婢女仆妇照顾伺候,有个风吹草动?就倒下了。

照他看?,面前小女子应该比家里那些自小体弱的?姊妹应该好些,但万事还?是求个稳妥。

“没有风。”她说着伸手出来?,在?空中感?受了下四周的?风力。四周一丝风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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