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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模糊不清了,啃噬着拥抱着,跌跌撞撞一路入了内寝。
都已经成婚了,走到?这一步,是理所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打算逃避过,也逃避不开?。
他急躁又?温情,手掌抚在她的后脑上,怕她倒下去的时候,会伤到?自己。
鼻尖亲昵的蹭着她的,“知善。”
晏南镜顾着吸气?,来缓和一下方才那几乎要命的窒息。
她抬眼起来,疑惑的觑他。
“你——”
齐昀犹疑着开?口,那个字卡在了嗓子里?,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他在她疑惑的注视里?自嘲一笑,她到?底爱不爱,他早已经知道了。甚至连她自己也从未遮掩过。
得?陇望蜀,便是说?他了。
他知道不能急功近利,但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免俗,想要听到?她亲口说?一些话语。
“罢了。”
他自嘲一笑,不等她询问。就再次俯身?下来,这次他把她一同?拉下了万丈波涛里?。
繁复的丝绦结带,需要专门的用具才能解开?,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个了,径直从礼服的间隙进去,隔着中?单贴在侧腰上。
滚烫的火焰隔着中?单径直烧到?了肌理上。
她倒吸了几口凉气?,忍不住瑟缩。内里?的手掌用力将她给扳了过来,不让她逃走。
“不要走,也不要逃。”
晏南镜望着他,莞尔“你说?我走,我逃。可是我真的要走了,你就不是现如今的这幅可怜模样了。”
指间缓缓滑过他的眼角脸颊。
对,这幅楚楚可怜的姿态,只?是他装出来,用来挽留她的手段。当发现这手段不管用的时候,就是另外一番强硬姿态了。她已经领教过,所以对他这番,只?能是在美色上的欣赏。
齐昀闻言,牵唇笑了。
自己最不堪的模样,都已经展露在她面前了。
他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亲密无间的辗转厮磨。
她叹了口气?,抬手抱住他的脖颈。这举动?让他一愣,而后他完全的沉了下来。
在一片暖色的烛火里?,她完全坦诚,露出层层织物下最原本真实模样,紧接着又?贴上了滚烫的肌理。
齐昀有瞬间的瑟缩,而又?径直往前。他生涩的一路游览而下,托住她的脚踝,深入幽谷,她惊呼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头发。
他像是那些西域沙漠里?的旅人,大口吞咽幽谷里?淌出的泉水。
晏南镜颤抖咬紧牙关,所有的清醒和神志全都被打入了水底,她茫然无措,惊叫将要出口的瞬间,他猛地叩击。
所有的一切在橘色的光影里?碎成了细小的流萤,向四?周散开?。
头顶承尘上的缱绻缠绕的茱萸,也成了那流萤里?的光,在无尽的晃动?里?,将下面的两人尽数包裹。
深处被重重叩击,激发出了另样的激流,促使着她去追逐更?多更?汹涌的乐趣。
她不再满足于他的努力,用呢喃用轻语,还另外将他环绕起来。纤细的手足,藤蔓将他密密的缠绕住。
恍惚里?,是她翻过来,湿热的唇滑过他的唇角还有脖颈,他躺在那儿?,无声的翕张嘴唇。像是被抛上岸的鱼。
她手在他的肩头上,艰难的自给自足。却被他卷了过去,压在越发汹涌的浪涛里?。
他额头低着她,明明是寒冬,却滚烫得?吓人。将她在这个天里?也生生逼出了满身?的汗。
浪头扑头而来,径直将她完全淹没。
晏南镜幽幽转醒的时候,外面都已经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她朦胧里?听到?外面有细小的动?静。那动?静让她不满的厉害,忍不住蹙眉。整个人都往深处躲去。一双臂膀直接环抱过来,将那些微小的动?静尽数格挡在外,她重新获得?了宁静,沉沉得?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睁开?眼,晏南镜望着头顶,好?会的不知所措。
身?旁躺着齐昀。齐昀比她先醒来,这会儿?正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她。
两人身?上已经是换过了。不是坦诚相见。
饶是如此,他这般含笑的睨她,晏南镜不可自制的就想到?昨晚上的事。说?实在的,昨晚上她除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外,其余时候她也没怎么矜持过,坦然的去追寻本能的快乐。
齐昀中?单没有规矩合好?,落下来一截,露出里?头的挠抓痕迹。
这简直就是她昨晚上的光辉痕迹。
她张了张嘴,也不说?什么了,径直拉下他的脖子,“你这是故意给我看?的?”
什么都已经做过了,再疏远就只?会显得?可笑。反正彼此癫狂的样子都见过了,没必要再拿捏着腔调。
齐昀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
胸口的挠痕新鲜,这样的痕迹他后背都是。破皮流血不在话下。
他笑了,“昨晚还好??”
晏南镜忍不住脸上一红,拉起被衿埋进去,连着整张脸都被埋了大半。
“你混蛋。”
昨晚上从开?始到?结束,两人全都是同?谋。她从没想过成婚之后,还能只?做名义夫妻,何况他虽然生疏,但是表现也颇为出色。
就是她下手没轻没重。
这个她坚决不会承认的,干脆把所有都推到?他头上。
齐昀一股脑全都认下来,“是我不好?。”
他如此干净利落认下,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看?了看?外面。
“什么时辰了?”
她问。
“将近巳时了。”
晏南镜扑腾着坐起来。
“没事。”齐昀拉住她,“新婚头一日起晚了没事。父母也不会责怪。”
“何况昨日宾客不少?,父亲光是应付那些道贺的臣僚,就要花不少?精力。恐怕父亲自己都起不来。”
长辈们对新妇存着几分的宽容。婚礼冗长繁琐,十分累人,几乎是通宵达旦。不仅仅是新婚夫妇,就连参与婚礼的长辈们也是疲劳不堪。年岁大了,精力不济,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大清早起来,等着新妇来问候。
她原本紧绷的躯体顿时放松下来,脑子里?糊涂了,她想起的是当初嫁崔倓的时候,褚夫人叮嘱她的那些话。
崔家是士族,最重这些礼仪,所以新婚第二日新妇就要捧着五谷和青枣过去拜见舅姑。齐侯家里?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齐侯自己累了,就不耐烦遵守这些古礼。
齐昀抱住她的肩膀,重新把她给带到?卧榻上。仔细给她揉弄肩背和手臂。
外面有人在走动?,不过应该是怕吵到?内寝里?的人,所以特意放轻了脚步。
“我饿了。”
她看?着他。
冬日里?其实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