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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吗。”
结合他的职业,这可真不太好回答。
“那你过安检估计不容易哦,”沉皿盈头一次遇到这种,只靠自己想不太明白,“那是不是得跟有关部门报备,奇怪,有关部门具体应该是哪个?”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得洗刷掉行走50万的嫌疑,别变成赶着送的一等功。不然大家就得一起去大兴安岭自生自灭。
哥,你说要的辞职,记得辞干净。或者你要不还是别来了。
聊了几句,现在气氛似乎还不错,沉皿盈觉得自己应该能好奇地打听一下。
她这个问题好奇很久,几乎是从见到科拉肯就开始了:“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建立家庭关系吗?”
他的执着略显偏执,尤其地点还是在这座状况糟糕的城市。
怪物爆发,身负几乎必死的任务,光是如何活下来就成问题。生死存亡关头,他竟然满脑子都是另外的东西,还有闲心把她捡回来。
科拉肯沉默了一会儿,以为他不想说,沉皿盈倒也没强求他,撇嘴:“不愿意说就算了。”
牵着的手传递温度与实感,科拉肯思索该如何开口,倒也没有欺瞒的想法。刚刚她说了她的故事,那他也该讲点有关自己的事情。
“我去过战争前线。”他找了个开头。
战场是绞肉机,有太多不得已和无奈。
或许,越是那样的情况,越让人能想明白想要的究竟什么。
沉皿盈:“战争?”
科拉肯:“嗯。”
这个词对她来讲太遥远:“我没见过...”
“世界没有一刻是彻底和平。”科拉肯回忆,“我在战场遇见过和你差不多大的,才上大学的年纪,可能也还没来得及上,就被拽去了战场。”
对于他来讲,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确实是太有精力了。
双方共同举起枪,但那边反倒先走火,武器当场脱手飞了出去,两人面面相觑。
科拉肯从没遇到那么不专业的:医药包里揣着巧克力奶糖,脑子也不灵光,遇到问题手忙脚乱,还问敌对势力的他这东西怎么修。
焦虑发作,给了科拉肯两个选择,要么开枪安静下来,要么处理这个问题。
毕竟是工作,首要选择当然是第一个,但或许是场面太奇怪,当时又没有更多的人,他选择了后者。
和谐的休战了一会儿。
科拉肯很少有和人聊天的机会,周边没人,只有他们两个,他就试着开口练习,问他回去了想干什么。
虽然阵营不同,但意外地聊了起来。
对方说,想吃家乡菜,想打游戏,想谈恋爱。蠢兮兮的年轻人的梦想。听着不赖。
科拉肯大方了点,给讲了怎么修枪:地上磕两下。
他又不是大傻子,没说太多。更何况那把枪也没坏。
没有聊几句的机会,科拉肯独自从那处走出,但他的医药包里也揣了颗巧克力。他放过了他一马。
你知道的,他们这行没信誉。
如果他能活着回去就好了。
城市的各个角落,贴着铺天盖地的征兵传单。
正规的军人为保护身后的国家与家庭而战,那他们呢?
他们不正规,只要给钱,哪里都去。
为了钱?但他不是。
最初是迫不得已,但一直到现在,也从不是因为钱而继续。因为其他。但他已经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了。
沉皿盈静静听着,问:“你们在跟什么东西战斗,奇美拉怪物?”
科拉肯垂眸瞧她:“不,没有怪物。我们始终在跟人战斗。”
自以为自己了解一切,但没有任何一方是正确的。战争的受益者从来都不是他们。
他保护不了那么多。也不想听政府洗脑和欺骗人的话。
他只要能有一小片的地方就够了。
公司被政府征用收编后,他本来没想出这次任务,但他听说菲尼克斯也在队伍里。
不论菲尼克斯究竟算不算他的朋友,他都有要做的事情。
让年轻人活下去。
科拉肯用空着的那只手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
她年纪还小。
“我不会害你。如果你想回国,我会帮你。”
第30章
越是经历过残酷,越知道想要的什么,越会去珍惜和追求美好。
他说话时,语气轻柔认真, 目光坦然地投来, 没有丝毫的闪躲与动摇。
科拉肯并没有对她说谎。
或许是得以近距离对视,没了身高的压制,他终于没那么像阴沉的男鬼了。那双灰蓝色的瞳孔柔和,平稳,就像温热的、不会结冰的湖泊。
他浑身上下仿佛散发着微妙的光辉,透露着对年轻人的关怀。
如此一说,便能解释为什么会把路边晕倒的她捡回来了。
扔在那里不管, 估计很快就会出更大的意外,科拉肯实在放心不下。他是个本性纯良的人。
至于全程避着监控行动,偷偷酝酿好半天,鬼迷心窍地开口说不让人走,还拿重物堵住门,具体到底有没有点不可告人的想法...这些不太好解释,科拉肯选择避而不谈。
算是只解释了一部分, 但重量感十足, 险些让沉皿盈忘记了自己最初的问题。
虽然只是过了短短几分钟, 但超乎预料, 她收到的信息都太有冲击。
第一反应,老公哥竟然又说了好多话, 声卡激活成功,他越来越流畅了。
第二反应, 这家伙垂眸看过来的时候,竟然染上了一层母性光辉。怪她语文学的不够, 天天网上冲浪,只能想到这个词。
第三反应,说起来,他的脸为什么离得越来越近了?
眼前再度落下一片阴影,氧气被截断,沉皿盈下意识地去推,没能推开,甚至自己另外那只手依旧还被牵着。
光是打量瞧不太够,越看越想凑近,科拉肯贴了过来。
小故事说完了,再试一下。
虽然中间隔着面罩,但不知为何,嘴唇的触感变得明显,愈发能感受到它的形状。
吸走了水分,棉质布料的纹理越来越粗糙,带来些许不适。
但老公哥还在尝试,微妙又执着地划蹭嘴唇,蹭得她有点痒,隐约还有点刺痛。
嘴唇微干,沉皿盈真怕他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嘴唇就会被剐蹭得开裂。
科拉肯滚烫的手心贴着她的耳垂,那处的脸颊红了一片。
由于被他捂住了一只耳朵,她能更突兀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以及他忍耐的喘气的声音。
怪刺激。
边闪烁着母性光辉边跟她亲嘴。他对年轻人的态度和行为是不是,略有矛盾?
科拉肯之前也说过不会害她,沉皿盈没往心里去,这次她愿意相信了。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