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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家务,会关心人,会自己忍着,最多停留在拥抱,以及隔着面罩接吻...因为他的底色是温和的,不愿意也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多么适合成家的一个男人。

意思是,无论他捡到的是谁,他都会那样对待。毕竟他不是很想成家吗?

捧着她脸颊的手还在继续,抬手搭着他的手腕,沉皿盈小小的脑子开始运转,逐渐明白了什么。

他需要的或许并不是特定的[谁],只是一个能够组成所需关系的家庭符号。

感觉,好像是,强买强卖之间没有爱?

思考到这里,沉皿盈莫名吃味,有微妙的不爽。心里堵堵的,有团黑漆漆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很好,她现在冷静下来了。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过往,不知道任何家庭相关的信息,才认识1天而已,想什么呢。冲动果然要不得。

她家长提醒了很多次,让她不要在国外捡流浪汉,虽然现在处于被捡的状态,但她家长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死嘴,你干什么总在不合适的时候问问题,做点另外的工作都比瞎问强。

稍稍别开脸,沉皿盈不给他继续尝试了,闷声:“中国很多好玩的地方,有机会的话,欢迎你来。”

“嗯。”

再继续跟他搂抱在一起可不是好想法,沉皿盈动了下腰,已经被他抵了好一会儿,她想起身。

有同样的想法,科拉肯这次配合她的动作,没再搂着不放。只是在距离越来越大的时候,放下的手下意识地又抬了几厘米,停了几秒,握拳,堪堪收回。

沉皿盈站了起来,意义不明地瞥了科拉肯一眼,他还继续坐在地上,似乎并未察觉不对劲。

对方的气味和体温依旧还留在她身上,手现在还麻着,总感觉身上各个位置都残留他的触感。

好可恶的身材,好可恶的性格。

她垂头丧气,不在这儿和他面面相觑了:“ ...我要去洗澡。”

科拉肯疑惑:“你不是刚洗过吗?”

走去卫生间的脚步稍有停顿,沉皿盈心虚,磕磕绊绊地扭头,恼羞成怒:“要你管!”

科拉肯稍作思索,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沉皿盈还没走出几步,科拉肯想了想,问了个似曾相识的问题:“要帮忙吗?”

她总是体贴耐心地跟他说话相处,照顾他的情绪,他很感动,也想做点什么。

女孩子什么感觉不清楚,但从他自己来看,挺难受的。

科拉肯不想她难受。

听到不得了的发言,沉皿盈左脚右脚瞬间打架,差点当场摔倒。

身后的视线太强烈,她一时抬不起头,甚至没好意思再看科拉肯,只能脚步踉跄地快步跑去卫生间,啪嗒一声甩上了门。

没搭理他,那应该是拒绝了。

几秒后,合上的门缓缓推开,露了个小缝,似乎是在里面偷偷看他。

科拉肯察觉到了这道视线,和他撞上,沉皿盈视线闪躲,但还是犹犹豫豫地探出头,不该有的好奇心隐隐作祟:“你,你想怎么帮?”

她在不看那里挑战中获得了0秒的好成绩,你也试试看吧!

倒也没到那种地步,科拉肯沉默半响,还是举起了手。

骨节粗大的手指存在感异常强烈,指尖处有茧子,不经意划过肩头时就磨得慌。

抓着门框,沉皿盈瞳孔微颤,视线平移躲开,但又莫名其妙地折返回去,没出息地闭眼,咬牙,在迟疑。

因为没有拒绝,她再次偷偷摸摸瞧过去的时候,科拉肯已经配合的站起身,迈步往这边来了。

头不得不扬起,看向另外的高度。

刚刚有一段距离,他的手看着还行,好像跟她也没差多少。现在就奇了个怪,道理她都懂,但鸽子为什么那么大。

沉皿盈将门拉回了不少,瞬间没了底气:“感觉有点疼,还,还是...”

她似乎很为难,科拉肯便试着帮她想更温和的办法,不过他也很生疏,“嘴也行。但我都只看过理论,没实践过。”

老公哥,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好好说话,怎么一句比一句吓人。

已经不知道该震惊哪句话好了。

“等等,”沉皿盈忽地瞪大眼睛,发现了更奇怪的,对他们这个行业肃然起敬,“你们还学这个?”

不学。

但那群为了钱出卖身体和色相的同事有研究。甚至他们还不死心,天天追着他跑,导致他即使次次逃脱,但还是被迫耳濡目染。

对上她怯生生的目光,这个糟糕的故事实在没法讲,科拉肯开不了口,选择跳过。

他向来有跳过话题的办法:默默点头。就当给行业摸黑了。

这可比选选修课的时候犹豫多了,沉皿盈无法果断地下定决心,甚至觉得新提议似乎还,还...

沉痛地闭上眼睛,她选择拒绝,大家不如一起忘了这段。

关上门的前一刻,她没忍住,还是隔着门缝,暗搓搓地小声问他:“那我们现在这是什么关系?”

问完又觉得自己蠢,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瞬间合上了门缝。

科拉肯最近遇到的问题似乎有点多,什么是朋友,组成的家庭又是什么,现在这状态又是什么。

他们关系好像还挺复杂的,但没关系,这才刚开始,还能慢慢捋。

当务之急是,出门前,他也得先洗个澡。

老公哥的听力和视力难测,沉皿盈不敢有奇怪的举动,规规矩矩地进去,规规矩矩地出来。

目送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坚决,倒显得之前的她更犹豫了。

她哼了一声,为自己找补,拉踩:“嘴都亲了,还扭捏这个。”

科拉肯解释:“一会儿还要出门。”

他说话时,看了她一眼,应该是说她。

沉皿盈:“?”

什么意思?她试图思考,但余光瞧见门关上,身体更先一步,还有更首要想做的事情。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贴着卫生间的门。她选择先听墙角。

没别的意思。意思是,如果他不会,她能教他。

狗狗祟祟换几个位置贴耳朵,稍作耐心地等待,然后头越来越低,缓缓蹲下,最终捂住了脸。

...

科拉肯出来的时候,沉皿盈已经离得很远了。

她这期间没少干活。但活大部分都被科拉肯在之前做好了,她只能另外想办法。

无事可做,干脆一脚踹翻行李箱,把里面叠好的衣服爆出来,然后挨个重叠。

科拉肯欲言又止,他在里面把声音听得很真切,差点以为她又被砸了。

没有看到磕磕碰碰,但也没能看到她的脸。

剽窃科拉肯之前的穿搭,沉皿盈在脑袋上套了件衣服,将脸挡得严严实实,只在眼睛那儿留了小洞,正灰溜溜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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