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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破阵,激发了内伤,唇角涌出鲜血。

他缓缓擦去血痕,眸色阴沉:“有眉目了。”

……

游溪几人从缺口处出来,天色一片漆黑,因为枯井的动静,不少修士聚集在此。

一打听,才知道距离他们入井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两夜。岁舍一脸焦急蹲在附近一棵树下,见两人出来,一下就蹿了过来。

“师兄,游师妹!没事吧?”他绕着两人转了两圈,见两人身上都有些伤,但好在不是特别严重,才松了口气。

“可急死我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回去了一趟,回来差点再也见不到他们两。

这两天井中一直有动静传来,可外面的修士想尽办法也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游师妹,你们在井下都碰到了些什么?”岁舍好奇得要死。

游溪将遭遇简单说了一遍,他越发抓耳挠腮,这么惊险刺激的冒险,他怎么就错过了呢!要是有他在,以他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半天不到他们就出来了,又怎么会被困两天呢?

“阿难!”

“阿难啊!!”

说话间,旁边传来一阵嚎啕大哭,一看原来是从井下抬出了成难残缺不全的尸体,流仙宗几人围着尸体一阵惨嚎。

“我门下一个三个弟子,大弟子不久前失踪,二弟子成仙死了,如今你也死了,叫我怎么活啊!”

先前见过的那真人哭得几乎断气,周围修士们围着议论纷纷。

真人抬起头,看到站在一旁的游溪等人,脸色骤变:“又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害死阿难?!”

他一副要跟他们上前拼命的架势。

荆饮月上前一步,剑已出鞘半寸。

“不是!”成难尸身旁,默默抹泪的珍儿抬起头,将成难是如何刺伤她,又是如何被乌九明害死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真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当真?”

他的徒弟,竟然如此蠢钝可欺,还干出同门相残这种事来?

珍儿当场以道心发誓,自己所言句句为真,她看向游溪等人的眼神已没了仇怨,如果不是他们打败了兵甲,找到出路,她只会比成难师弟死的更惨。

她一心看不惯游溪,最后却是被他们所救,要不是他们,她刘珍儿这条命也没了,她冲几人歉意地鞠了一躬。

一旁真人神色尴尬,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再胡搅蛮缠,更何况真动手,他不一定打得过荆饮月,此子周身剑意凌然,分明是要突破了。

年纪轻轻的地阶,惹不起,惹不起啊!

真人表情如同吃了黄连,叹了口气,流仙宗一群人默默抬着成难的尸身走了。

一场闹剧就此化解,岁舍感慨一句:“这些人真是没事找事,折腾了两天,赶紧回去休息吧。”

游溪道:“等等,还有件事。”

两人请齐风姐弟留下跟众人解释情况,去拜访了张木匠。

枯井就在张木匠家附近,那声爆炸过后,俨然成了溪水镇最热闹的地方,木匠的院子依然冷冷清清。

张木匠就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雕刻一匹木头小马,刻刀在木头上熟练挥舞,一颗栩栩如生的马头在他手中逐渐成型。

他听着两人讲述事情始末,听到自家附近不远藏有木鸢的秘密组织,还有什么人形兵甲,他连眼皮都没动弹一下,直到听到他师父可能也是七具骷髅之一,他才停下手中动作,缓缓问:“他是自愿的?”

游溪道:“兵甲献祭,需要自愿才能成功。”

张木匠不说话了,继续动作起来,只是速度明显比刚才慢了些。

其实,在游溪看来,张木匠的师父对这个徒弟是存有保护心态的,对于是否该告知徒弟木鸢的事,他犹豫不决。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告知徒弟,而是给张木匠留下了一张机关图,让他自己去发现真相,同时等于也将选择权交给了徒弟。

张木匠是个好奇心淡薄的人,他看了图纸后,得出了自己一辈子不如太息羽的结论,就放着不管了,因此远离了木鸢组织,什么都不知道,他得以远离事件漩涡,过着平静的日子。

她之前在张木匠院子里看到的异动,估计就是井下空间影响所致。

张木匠显然也想明白了一切,他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从来只想做个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想被这些人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两人正要离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抱着小布偶的小云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她估计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穿着寝衣,头发胡乱翘着。

她先是跑到张木匠身边,歪头看着半成型的小马,“爹爹,这是送给小云的玩具吗?”

张木匠道:“晚上不睡觉,乱跑什么?”

顺手拿起一旁搭在板凳上的袍子给她裹上了。

小云咯咯直笑,又歪头打量站在院门口的两人,“姐姐,你一直看着小云干什么?”

看着她,游溪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瞬间,她后背冒汗,双腿发软,如果不是身后荆饮月扶着她,她怕是站都站不住了。

小云不解:“小姐姐,你在害怕什么呀?”

第50章 夜袭

小云头一歪, 把游溪吓得腿都软了。

之前师兄曾说过,那个藏起来的鬼将有两颗头,小云的动作让她瞬间产生了联想。

她无法想象, 以赵家的遭遇,如果小云是那只鬼将, 又或者被鬼将占据了躯体, 她该如何面对赵掌柜的泉下之灵,如何对他交代?

在她惊恐不定时,荆饮月扶住了她, 低声道:“她不是。”

游溪这口气才缓过来,冲着小云笑了笑:“姐姐没事,天晚了, 我们也该走了。”

小云蹦蹦跳跳的缠着木匠要玩小马去了。

游溪和师兄一起离开张家院子, 回去的路上, 还觉得有些腿软后怕,实在是万幸,那只鬼将没有盯上小云。

可是, 它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一路上,她紧紧握着荆饮月的手, 缓过神来才察觉, 师兄的手一片冰凉, 怎么也捂不热, 跟之前在地下时的情形截然不同。

之前师兄的手是温热的,她的手心才凉一些。

明明她才是变温动物,到了晚上,师兄的手怎么变冷了?

她将对方的手揉揉又捏捏,“师兄,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荆饮月眉心一滞,“可能有些失血。”

游溪将信将疑:“真的吗?”

刚才他们出来的时候,师兄落后半步,片刻后才出来,她以为是有什么遗漏的线索,似乎是出来之后,师兄身上的气场就变冷了一些。

是她的错觉吗?

但她见荆饮月状态不好,还是有点心疼:“等回去了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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