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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补。”
她又挨师兄近了些,把他的手握紧,“师兄,我帮你焐热。”
荆饮月垂眸看她,眼神温柔,“嗯。”
方才在离开时,无情道心的反噬又一次来袭,这一次他整条手臂都被冰封住了,用了一会儿才将冰封化开,但身体依然发冷,连情绪也变得很平淡,只有面对游溪时,才能唤起内心的情绪。
……
翌日,游溪好好休息了一晚,醒来只觉精神十足。
她将这两日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跟娘亲说了一遍,这几天休养,李青岫精神也好了不少,“这样说来,咱们有必要去一趟晚云城了。”
“嗯。”游溪点点头,“溪水镇我们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义兄,他失踪的地方,很可能是溪水镇去晚云城的路上。”
“那便一路慢行,仔细找找。”
“对了,娘,你见过此物吗?”游溪从储物袋中翻出那莹白的树枝,“据说这是琅玕树枝。”
李青岫接过端详一阵,“看着不像是凡物。”
“除此之外呢,有什么感觉吗?”
娘亲摇了摇头。
游溪已经开始哈欠连天了,她还以为这东西克制他们蛇族,可娘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琢磨不明白,她只好将东西收起来,暂时也不为此烦恼了。
转而抱着娘亲的手臂,亲昵蹭她,“娘,我有点开心。”
“怎么?”
“因为乌九明没有抢在我们前面,咱们还有机会争取太息羽帮忙。”
“真是因为这个开心吗?”李青岫打量着女儿,她眼里有光,笑容清甜,这状态一看分明就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了。她看在眼里,并未戳破女儿。
“嗯。”游溪有些不好意思,在娘亲身上黏来黏去。
李青岫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去吃饭吧。我收拾一下,我们动身去晚云城。”
游溪一下坐起来,“娘,等等,还有一件事要做。”
李青岫:“什么?”
游溪:“指认溪水镇杀人案真正的凶手。”
不久后,衙门前。
岁舍敲响了登闻鼓,引来一众百姓围观,听说是找到了木雕事件的杀人凶手,周围传得沸沸扬扬,看热闹的人把衙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
“听说凶手找到了?”
“凶手不是说是什么人形兵甲吗?这几天闹出的动静怪吓人的!怎么又跑出一个凶手来?”
“老兄,兵器杀人,不也得人指使吗?”
“不是兵器,是兵甲!”路人道,“人形兵甲,可是有自己思想的,老吓人了。”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搞错了?”
“不知道啊!要是拿不出靠谱的证据,我是不信的。”
衙门内,百姓的吵闹声被隔绝在外,镇令坐在堂上,看向下方三人,态度带着几分客气,“你们说找到了木雕案的真凶,你们所指的真凶到底是谁?”
岁舍茫然看向游溪,他就是被指使来击鼓的,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
游溪藏在荆饮月身后,习惯性戳了戳他的后背。
她这几天一直在克服社恐,违背天性,跟各种人打交道,这会儿实在是想偷偷懒,回到舒适区了,反正她不想说,还有师兄帮忙呢。
荆饮月:……
镇令:“各位为何不说话?”
荆饮月:“凶手是李裁缝的丈夫,那个猎户。”
门外,众人哗然。
“怎么可能?”
“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家媳妇?李裁缝是个好人啊!”
“把人变成木雕,难道也是他干的?”
“我看这分明是在胡说吧!”
镇令连忙拍响惊堂木,“肃静!你倒是说说,为何是他?”
荆饮月道:“前几日,我们拜访猎户家中,他拎着酒壶出门,说是要去打酒。他家中还有不少空酒坛,说明猎户是个嗜酒之人。”
“那又如何?”
“此人肚量狭小,嗜酒成性,酒后打骂妻子,导致夫妻感情失和,李裁缝难以忍受他,猎户因而痛恨妻子,才会痛下杀手。”
镇令眉头紧锁,命案发生后,衙役也去死者家中调查过,猎户嗜酒,他也知道是确有其事,可没听说过他酒后打人。
“你说猎户打人,你是如何得知的?有何证据?”
“有人说夜里听到过李裁缝的哭声!”岁舍冒出来,他之前调查时没说的细节,在此时派得上用场了,“大人,要我说,夫妻感情好不好这种事,上街坊邻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虽然没人见过猎户打人,但他们夫妻关系不佳,应该是瞒不过邻里的。
荆饮月道:“猎户的手比一般人更大,手劲足,打人留下的淤青更难恢复,李裁缝经常帮邻里赵大娘的忙,赵大娘发现了她身上的伤口,破口咒骂猎户,被猎户听见,因而起了杀心。”
镇令沉思片刻,又问“那屠夫呢?屠夫跟他可是无冤无仇。”
荆饮月看向游溪,游溪眨了眨眼睛。
荆饮月低声道:“我挡着你,你说。”
游溪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屠夫因为买肉的事,和李裁缝发生过口角,猎户是个心眼小的人,他可以欺负媳妇,却不让外人欺负媳妇,也可能是觉得李裁缝买肉被屠夫挑剔,让自己丢了面子,因而也对屠夫起了杀心。”
“其实,这件事也可以作为佐证,猎户既然负责打猎,家中应该不缺肉食,可李裁缝还是经常会去买肉,可见猎户懒散,又爱喝酒,不务正业,家中全靠李裁缝来补贴家用,夫妻之间,更容易产生矛盾。”
镇令道:“听着有几分道理,但你所说的都只是推测,并无证据;再者,如果猎户是你口中睚眦必报的小人,这些年被他记恨上的人何止三个?他以前怎么没害过人?”
游溪道:“以前不杀人,是因为他没有这个本事和胆子;现在因为一点小事就杀人,因为他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助力,使得他膨胀到忘了自己是谁。”
她提高声音:“这桩案子,就是猎户和兵甲合谋杀人!”
众人嗡嗡议论。
镇令不得不令众人安静下来,让她接着说下去。
“某天猎户醉酒,跌入枯井中,误打误撞见到了那座人形兵甲,他想要除掉碍事的夫人,兵甲因外界刺激而醒来,也想活动活动手脚,就应他的请求而杀人。”
“这解释了为何被兵甲杀死的人会是这三人,死者之所以会变成木雕,也是因为兵甲的特殊能力。”
“这……”镇令还是难以想象,“证据呢?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有。”游溪道,“我们落下枯井时,曾见到井下有一道绳梯,那绳梯所用的绳子,和猎户家中对方的绳子一模一样。”
这时,衙役们正押着猎户进来,听到这句话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