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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么?”

捕捉到一丝不对劲,梁舒音停下手头的动作,“你想让我去?”

那头却忽然没声了。

“跟我说实话,可可。”

陈可可吞吞吐吐,好半天才道出一个人的名字。

林岚。

林岚是他们隔壁那所艺术院校的学生,也是个玩车的。

这人刚从陈可可手里,把她刚谈了两个月的男朋友陈慎,给撬走了。

“你想让我去给你报仇?”

“现在那群人都压她能拿第一,凭什么呀!”

陈可可咬牙道:“凭什么她干了坏事,还能这样被众星捧月。”

梁舒音一目三行扫着链接里的比赛信息。

一个非官方的比赛,奖金的确挺诱人的。

页面拉到底部,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观赛嘉宾上。

大概是为了吸引参赛者,特意加上了某个大神的名字。

视线稍顿。

几秒后,她退出手机界面,推开窗户,手肘支在窗边,淡声开口。

“好,我答应你。”

陈可可没料到她突然改口,懵了两秒。

“真的…么?”

她知道梁舒音从不参加比赛,她当年跟她舅舅学车,纯粹是为了发泄。

“这个比赛,我可以去。”

梁舒音的声线依旧四平八稳,“不过,我不保证能拿第一。”

陈可可才不管她这话的虚实。

她舅舅顾言西,早年可是赛场上的大神,顾言西调教出来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那我先跟那边联系了。”

“好。”

挂断电话,梁舒音去衣柜里找了件薄荷绿的吊带和牛仔短裤换上,头发也没吹,拿了钥匙,就下楼吃东西了。

毕竟是替别人比赛,她还是打了通电话给顾言西求教。

顾言西是法医,昨晚熬了个大夜,刚回家睡下,被她吵醒,也没生气。

只是,听她说要去比赛时,意外地哼笑了声。

“怎么了?”

梁舒音戳着碗里的馄饨,“顾言西,你是觉得我铁定会输?”

顾言西这人性子冷淡,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大在乎的样子。

“随便比,输了算舅舅的。”

“怎么算?给钱吗?”

“行啊,这比赛奖金多少,你输了我就转你多少。”

“行,我录下来了。”

话虽如此,顾言西还是给她传授了些比赛的技巧,让她别紧张,只是个小比赛而已。

不过,他也清楚,按梁舒音这性子,天塌下来也不会紧张。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问她:“是不是GD的那场比赛?”

“是。”

“听说过。”

没休息好,顾言西嗓子不太舒服,索性下床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陆祁溟赞助的。”他喝了口水,语气淡淡的。

梁舒音没好奇陆祁溟是谁,只问他:“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顾言西又给她交待了几句,便掐断了电话。

黑暗的室内,窗帘紧闭,气氛压抑而紧张。

地上跪着个男人,黄毛寸头,高大身材因恐惧瑟缩成一团。

男人旁边是个年轻女孩,约莫二十出头,头发凌乱,红着双眼,像是被欺负了。

“哪只手?”

在他们前方的深棕色皮质沙发里,坐着个一身黑的俊朗男人。

男人马丁靴踩在地上,敞开了腿,身体前倾,双手杵在膝盖上,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声音懒懒的,姿态也懒懒的。

他语气分明温和,但跪地的人却止不住浑身发抖。

“溟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余天林被吓得舌头打结,冷汗直冒,“我就是喝…喝醉了,不小心摸了下小梅的手。”

“不说是吧?”

陆祁溟撩起眼皮,冷戾地扫了眼余天林,“行,那就两只手。”

话音落地,余天林身后那个高大的保镖,绕到他面前,半蹲下来。

一把锃亮的刀在他手里,被把玩着。

刀锋明晃晃的,叫人心慌。

余天林被吓得浑身一瘫,软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饶。

“别啊溟哥,我想起了,是右手,右手。”

保镖看了眼陆祁溟,退回了原处,将那个叫小梅的女孩带了出去。

陆祁溟盯着地上没出息的男人,目露鄙夷。

半晌,他摸出根烟,偏头点燃了,打火机往旁边茶几一扔。

砸出骇人响动。

“那就说说老爷子的事。”

他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抄兜,一手夹着烟,不耐地睥睨着黄毛。

余天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陆祁溟刚才是在“抛砖引玉”,他真正要跟自己算的,是陆老爷那笔账。

“说吧,老爷子让你过来做什么?”

事情败露,余天林也不敢藏着掖着了。

“老爷说,怕少爷在外面乱来,让我来盯着点。”

陆祁溟将烟捏在拇指和食指间,淡淡开口,“那你盯出什么了?”

“没…没什么。”

余天林咽了咽喉头,“俱乐部也好,酒吧也好,少爷的投资眼光极好,做的都是正经事。”

陆祁溟看着余天林,不说话,稍稍歪了头,目光带着审视意味。

余天林被他盯得发毛,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不过,老爷说了,陈家想和少爷联姻,还让我盯着少爷,看看您在外面有没有乱…”

余天林瞥了眼陆祁溟,怯怯挤出后面几个字,“乱搞女人。”

陆祁溟眉心下压。

“不过。”

余天林急忙找补,“我观察过了,少爷你洁身自好,私生活干净得很。”

“如果有呢?”陆祁溟微勾了下唇。

“啊?”

“如果我身边有女人呢?”

他语气慢悠悠的,眼神却是冷厉的,“你是打算把人给我弄走,还是怎么着?”

“不敢不敢。”

对上陆祁溟那双锐利冷然的眼睛,余天林后背衣服都湿透了,哆嗦着低下头。

脑袋就差磕地上了。

陆祁溟嘲讽般笑了下,走到余天林面前,弯了腰。

那支快燃尽的烟,被他慢慢地,杵在了余天林手背上。

用力一摁。

血肉里顿时冒出一团青烟。

“以后,别再对女生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他目光森然,声线低冷,“否则就不是一只手的事了。”

烟头熄灭在余天林手背上,灼出一个红色的血泡。

他痛得满头大汗,硬是咬牙憋红了脸,不敢吭声。

陆祁溟起身,一脚踢开他旁边的椅子,踱步去了阳台。

身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男人推门进来,将一个牛皮纸袋扔给余天林。

“这是你来竞速这一个月的工资,骚扰女同事,工资扣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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