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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吗?”
余天林没想到陆祁溟还会给他工资。
来这里之前,他打探过陆祁溟的事。
这位陆家少爷,从小桀骜不驯,性子野,之前又是玩车的,什么疯事都不在话下。
陆老爷叮嘱过他小心行事,若被少爷发现了,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也保不了他。
坦白说,他刚才都觉得自己铁定小命不保了,谁知只是一个烟头的事,还能领工资。
劫后余生的惊喜涌上,余天林感恩戴德,忙不迭点头。
“认认认。”
“行了,拿着东西滚吧。”
秦授拍他脑门,补充了句,“以后别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真就这样放过这小子了?”收拾完残局,秦授推开阳台的门。
“不然呢?”
陆祁溟一手懒懒搭在围栏上,指尖夹着烟,凸出的青筋从小臂绵延至手背。
另一只手搭在后脖子上,粗粝骨节按揉着酸痛的后颈。
“毕竟是老爷子的人。”
“看来,你还是挺怕你爸的。”秦授调侃他。
陆祁溟盯着指尖的烟雾,“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那老爷子生日,你回吗?”
秦授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你那个继妹,听说在上大学,长得好看吗?”
陆祁溟瞥他一眼,不答反问,“还走不走?”
他最近看上了虞海大学附近的一个音乐园区,想在里头再开间酒吧,跟老板约好了下午谈门店转让的事。
秦授耸肩,回到正题。
“老王那边推迟到晚上了,我们这会儿过去怕是太早了。”
陆祁溟轻蹙眉心。
“说是临时有事。”
秦授哼笑了声,刚才电话里分明听到女人的声音,“还不是那点风流的破事儿。”
陆祁溟没再说什么。
时间空下来,秦授倒是想起了城南那场摩托车比赛。
陆祁溟也不知怎么的,不但拿钱赞助了,竟还破天荒答应了要去观赛。
“今儿那场比赛,当真要去吗?”
阳台刮起一阵猛烈的风。
风扑在陆祁溟宽大的黑T上,衣服顺势贴在了他劲瘦,但隐隐透着结实线条的身体上。
他将烟头摁灭,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去。”
GD组织的这场摩托车比赛,分了职业组和业余组两场。
梁舒音参加的是业余组,她下午提前去了赛场。
GD的人没听过她的名字,心里没底,让她先去场上试跑下。
而她也需要熟悉场地,包括赛道的布局,转弯的角度等,便答应了。
其他参赛的选手,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对手摸不准,纷纷跑来围观。
她压着速度适应了下场地,两圈下来,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
凑数的。
不足为惧。
这次比赛,业余组夺冠呼声最大的林岚,也在边上观摩了全程。
“还以为是哪路避世神仙,也就这么回事儿。”她旁边的男赛车手嗤鼻一笑。
林岚眼底浮现胜券在握的笑,“走吧。”
下了场,梁舒音准备去换衣服,陈可可给她看了下视频,分析了几句,就去找负责人沟通后续事宜。
更衣室在赛场旁的一栋楼里。
建筑老旧,外立面爬满绿藤,没有电梯。
从楼梯拾级而上,梁舒音推开二楼的门,迎面就撞见了两个熟人。
陈可可的前任陈慎,还有今天业余组比赛的焦点,林岚。
她知道刚才林岚在场边盯着她,似乎没把她当回事,此刻也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倒是陈慎,在辨认出她后,面上有了些微妙的反应。
他意识到她出现在这里的身份——
是来比赛,而非观赛的。
擦肩而过时,陈慎叫住了她,“梁舒音,你就是那个替补的?”
他来晚了,没看见刚才的试跑,而林岚也没告诉他,补上来的会是他前任的闺蜜。
“有问题?”
梁舒音的五官属于明艳那一挂,带了点攻击性,抬眼看人时,若是不笑,给人很冷很不好惹的感觉。
被她冰块一样的目光盯着,陈慎原本仗着身高拿捏出的架子,很快溃败。
“你想拿名次?”他语气软了几分。
毕竟跟陈可可在一起过,他自然知道梁舒音也玩车,只是从没见她参加过比赛。
“不可以吗?”
梁舒音句句反问,句句呛人,偏那语气和姿态又是淡漠的。
陈慎被她一噎,目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游走。
“如果你是为了替陈可可出气,没必要。有岚岚在,你拿不到第一的。”
依旧是那副自以为是的惺惺作态样。
“陈慎。”梁舒音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可可怎么会看上你?”
陈慎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懒得跟他废话,梁舒音冷言提醒他,“麻烦你,还有你的岚岚,以后都离陈可可远点儿。”
不等男人回话,她拎着头盔,推开了女更衣室的门。
空荡荡的走廊,只剩下木门反弹回来的咚响声。
对面的男更衣室内,陆祁溟靠在门边,微扯唇角,低笑出声。
门外那个女人的音色很好听,像嗓子被塞了颗薄荷糖,甜而不腻。
语气却又淡漠犀利,有种年少气盛、目空一切的无畏。
他将手头黑色签名的头盔放回装备架上,唇间缓缓溢出三个字。
梁舒音。
第04章 黑马
野子从里头换好衣服出来,见陆祁溟唇角带笑,问他。
“怎么了?”
野子是陆祁溟的前队友,也是目前GD的负责人,这次比赛就是他组织的。
“没什么。”陆祁溟回过头,扫了眼他身上的装备。
“怎么样?”野子开玩笑说,“上场去玩玩?”
陆祁溟没应,只是神色淡然地笑了下。
野子知道,自从几年前退圈后,他早就不上场了,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不会硬拉他上去。
“那个,这次比赛借你的名头用了下,你没生气吧?”野子心虚地看着他。
之前有俩老队员被其他俱乐部挖走,其他人一看,也动了离开的心思。
说白了,还是嫌俱乐部穷,没前途。
野子那会儿其实已经跟陆祁溟谈好了比赛赞助的事,但那些人不信,毕竟这种好事已经黄过好几次了。
更何况,赞助人还是许久没露过面的昔日车神。
为了留人,野子一着急,当场就说陆祁溟会来观赛,是真是假,到时候一看便知。
然而,一时冲动把话放出去了,他又不敢去问陆祁溟了。
陆祁溟将唇上没点的烟摘下,捏在指尖把玩。
“你都先斩后奏了,这会儿想起来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