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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的喉结,又往上去摸他的下巴,从他利落的下颌刮过去,流连在他乌黑的鬓角。
唐纳言的身体线条紧紧绷着,这感觉太舒服了,让他忍不住大力地吞咽了一下。
庄齐摸够了,蓦地往前挪了两步,半副身子都贴近了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红唇压在他的耳廓上,往他耳朵里吹进一句,“我们成夫妻了,哥。”
因为这么一句话,唐纳言倏地酸了眼眶,他闭上眼,用力把她抱进怀里,“对,我们做了夫妻了,以后谁也别想分开我们,你高兴吗?”
庄齐没说话,她在点头,发丝轻柔地窸窣在他颈窝里,密密麻麻的痒。
为了表示自己高兴,她开始不断地吻他,雪点一样冰冷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鼻梁上,又落到他的眼睛上,额头上,她的唇好凉,面孔又热得像火,冷冷热热地交替着,弄得唐纳言目眩神迷。
他把庄齐抱起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别闹了,回家。”
庄齐扭了扭,又仰起脸吻他,舌尖在他齿关里来回搅动,吮出一阵轻微的水声。
唐纳言尝到了她口里的酒,脚步也有点发虚,他怕真在这里乱了分寸,命令她别再乱动,“听话,我抱你上车。”
出来时,雷谦明看他抱了个人,让自己的司机去开车。
唐纳言朝他道谢,“今天麻烦你了,谦明。”
“纳言哥,快别这么说了。”雷谦明赶紧摆手,抱歉地说:“齐齐喝成这样,我都觉得对不住你,你不怪我就好了。”
唐纳言抱着人坐上去,对司机说:“往西山开。”
庄齐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眼皮挣扎了两下,最终紧紧地闭拢,手腕也垂了下来,甜热的气息呼在他颈侧,羽毛一样侵犯着他的血管,痒得他起了不容忽视的反应。
车停稳后,唐纳言抱着她下来。
雷家的司机跟在后面,把钥匙放在玄关柜的置物盘上,告辞后关上了门。
庄齐睡到半夜,像是嗓子太哑了被渴醒的,又像是被这份热度烘醒的。她没完全睁开眼,面前朦朦胧胧的,一切好像都在晃动。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俨然成了一丛清浅的小溪,在山林深处蜿蜒流动,把一切都淹没在这张床上。
见她醒了,唐纳言难耐地凑上去吻她,“你咬得我太紧了,没控制住。”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像抱怨,也像反馈。后来连瞪也瞪不下去,连番的卸身让她失掉了力气,变成软绵绵地叫老公,叫爸爸,用那种娇得要命的声音,抱着他的脖颈央求他赦进来。
在这种毫无意志力可言的时刻,唐纳言总是回避和她对视,他受不了她水一样柔媚的眼神,后背绷到最紧的时候,他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很凶地和她接吻,两个人在薄弱的氧气里窒息,他趴在她的身上,低低地,含混模糊地叫她乖孩子。
唐纳言不停地吻她,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很多的时间平复,直到她不再呜咽着发抖。
后半夜在浴室洗澡,庄齐酒劲又上来了,睡了过去。
唐纳言用浴巾裹着她,擦干了身上的水抱出来,放在新换了床单的床上。
临睡前他看了眼钟,三点二十,没几个小时好睡了。
隔天起来,庄齐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坐在床上发呆。
打量了一圈她发现,这里不是西山的院子吗?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哦,可能昨晚喝多了,唐纳言来接她的。
她转了一下头,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底下压了一张纸条——“我给你请过假了,睡醒了再去上班,多喝点水。”
庄齐一看,都已经十一点了,不请假好像也不行。
她打着哈欠起来,洗漱完,在衣柜里挑了条以前的裙子穿,昨天她穿着领了证的衬衫裙已经被丢在了垃圾桶里,皱得不成样子了。
再一看她的小腹、胸口,到处是暧昧的指痕,交横错落在皮肤上,桃花一样蔓延在树梢。昨晚不知道又做了几次,难怪她觉得腿根处发麻。
庄齐去车库,把她那辆帕拉梅拉开出来,驶入她们单位的停车场里。
上楼后,在走廊上碰到杨庆山,他关怀了句,“小庄啊,身体不舒服还来上班?好点了吗?”
她干笑了下,“已经好一点了,谢谢。”
杨庆山说:“早上你爱人打电话给我,说你今天要请假。”
这么新鲜的称谓,让庄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她说:“我、我爱人?”
“小唐,唐纳言,谁还不认识他呀?”杨庆山还怪罪上她了,“你看你这孩子,结婚了也不说一声。”
庄齐勇于认错,她点头,“刚结,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您的,没来得及。”
杨庆山笑着说:“不管怎么样,结了就好,成家立业嘛,总得先有个家,才能干好事业。”
“是啊,是啊。”庄齐指了下办公室,“那我先去忙了,回头和您聊。”
等她走进去了,旁边出来个和杨庆山平级的男人,问说:“你刚说她和谁结婚了?”
杨庆山撇了一下嘴,拿文件的手背在了后面,“唐伯平的儿子,唐纳言。”
“噢,李富强身边的能人,看不出来,小姑娘看着安安静静,背地里蛮会来事的。难怪你给她介绍袁介安的儿子,她那么不愿意去。”
“哎,我都怕我把小唐主任给得罪了。”
“不会,那位公子哥儿的气量没这么小。”
“但愿如此吧。”
第67章 撞散架了
在办公室坐下来,喉咙里又干又哑的,庄齐起身倒了杯水喝。
她忙了很久,楼上楼下地找人签字,等再回到座位上时,抱着一堆材料望向窗外,几片银杏在风中游荡,有种晃晃悠悠的卡顿,像老电影里掉帧的画面。
庄齐心头涌起一股久违的平静。
这种平静很不同,它是心无旁骛的。
十八九岁时在哥哥身边,在他的庇护下也平静,只不过在兴奋雀跃里,还掺杂一丝忐忑。后来适应了读博的生活,日子过得水波不兴,但庄齐自己明白,那更像是远离世俗的禅修,心都成了一口枯井,宁静也是经不起推敲的,是一碰即碎的空壳子。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唐纳言。
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喂?”
那边静悄悄的,声音很空旷地传来。
庄齐反应了一下说:“你不是在开会吧?”
唐纳言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说:“是,我出来接的,你说。”
下午的走访结束了,回来由李富强做全面总结,这边的工作人员很得力,唐纳言只要看记录就够了,刚才讲话完毕,现在是听取意见的时候,他才能有点空接电话。
庄齐赶紧说:“那你接什么呀,挂了吧。”
唐纳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