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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和积极配合的态度, 从明日香手里争取到了不少福利。
降谷零见到贝尔摩德时,她正夹着一支女式香烟, 跷着二郎腿坐在坚硬的折叠椅上吞云吐雾。
她的皮肤比入狱前粗糙了些,但素颜依旧明艳动人,半点看不出正遭受牢狱之苦的样子。
贝尔摩德看到踏进房间的降谷零时,震惊地愣在原地, 甚至忘记吐掉嘴里的烟。
直至降谷零在对面坐下,贝尔摩德才挑眉, 意味深长地笑着吐出一个烟圈:“没想到你也是老鼠。”
降谷零没有废话,他开门见山道:“乌丸莲耶在哪?”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降谷零冷笑一声, 紫灰色的眸子里荡开夜间行走的野兽般极具攻击性的情绪,牢牢锁定住贝尔摩德。
降谷零眼周微微皱起,声线变沉:“怎么了贝尔摩德,那位先生不是你的父亲吗,你居然不知道他的藏身所。”
能查出组织boss和贝尔摩德的关系,完全是降谷零一个人的功劳,他为此付出诸多。
但他没查到boss的身份,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早该入土的乌丸莲耶。
贝尔摩德优雅地把抽了一半的女式香烟碾熄在有些泛黄的白色烟灰缸里。
“波本,你没必要用日本警察审讯的那套技巧来对付我。”
她抱臂,跷着的二郎腿从左腿换成右腿:“我的父亲如果足够爱我和信任我,我就不会因为雪野明日香的阳谋迅速倒戈。”
“你的意思是乌丸莲耶防备你?”
贝尔摩德无所谓地用右手撩了下金发:“他防备所有人。不信你去问问,被抓的被称为组织二把手的朗姆知不知道他的位置。”
朗姆……
这家伙虽然是二把手,但知道的关键信息少得可怜,还不如贝尔摩德。
降谷零从回忆里抽出思绪,视线重新落向被固定在车载手机支架上的手机屏幕。
新闻画面被暂停在松田阵平的脸上,他凶着脸,臂弯里还坐着一个小姑娘。
一定是易容。
降谷零体验过贝尔摩德的手艺,出神入化。
也许是时候重新打一份申请,再见贝尔摩德一次了。
“咕噜噜。”
肠胃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
降谷零蹙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今天因为忙于工作,又没有好好吃饭。
思量间,车子抵达道路分岔口。
左边通往降谷零现在暂时居住的公寓,右边则是去往明日香别墅的路。
降谷零没做犹豫,驱车向左边驶去。
就算要拜访明日香,也不该是现在,起码也要等到天亮,再做好充足的准备。
然后降谷零刚驶出没多远,无意间瞥了眼后视镜,便急急踩下刹车。
另一条岔路上,一个几分钟前才出现在降谷零手机屏幕上的小姑娘正背对他,慢悠悠朝回家的路走去。
手中还握着个价格偏贵的最新款苹果电话。
降谷零看了眼被暂停的直播画面,又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小姑娘。
确认是同一个人后,他的大脑再次被问号填充。
搞什么啊,他们居然让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闲逛,都不主动把人送回家的吗?
一股无名火顺着胸腔直直往上蹿,降谷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骂谁。
或许都想骂,从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想出这套方案的明日香,到伪装成松田阵平的不知名男警。
这群混蛋没一个靠谱的。
降谷零调转车头,不知第几次违反交通规则地从实线上压过去。
短短几秒,他想了很多。
明日香未必会告诉他实话,不如借此机会和眼前这个小姑娘好好谈谈。
孩子都容易被套话。
他一定要好好问问,这孩子的“父亲”,那位顶着松田阵平脸的男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降谷零追上小姑娘,她突然拐进一条车子无法通过的羊肠小道,消失在黑暗里。
“该死!”
降谷零暗骂一句。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缺心眼。一个人走夜路也就算了,居然敢独自拐进照明不足的偏僻小道。
而且她还一直握着苹果电话在和某人通话。
无边夜色下,亮起的手机屏幕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东京现在平均一天死两人,杀人放火炸楼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降谷零不敢想象放任小姑娘独自穿过漆黑的小巷会导致什么后果。
他急刹在路边,正想喊住钻进黑巷的小姑娘,一道人影出现在她身后。
正如降谷零想的那样,不管是天时地利,这孩子都是最佳的抢劫对象。
前提是,这个孩子不是明日香。
-
明日香烦躁到了极点。
眼睛持续钝痛,像有人拿着粗糙的磨砂纸在她的视网膜上来回揉擦。
已经是用阵汪肚皮擦脸也缓和不了心情的地步。
于是眼不见心不烦,又或者带着一丝迁怒的成分,她把松田阵平也塞回了正义手册里。
月色温柔,落在明日香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眼前白茫茫一片,普通的只够照亮路面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疼。
偏偏警察厅首长——站在日本警界权力顶点的人这个时候给她打来电话。
“雪野,我看了新闻回放。”
对方舍去拐弯抹角的试探:“你让松田阵平露脸,是打算对外公开幽灵警察的事吗?”
警察厅和明日香谈过暂时隐瞒幽灵警察的事,但没说隐藏多久。
明日香语气不太友善:“对,我没耐性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传来类似小声交谈的声音,然后才是首长的声音:“我现在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我们会帮幽灵警察解决一切善后问题,但也有相应的条件。”
首长沉下语气:“我们知道幽灵警察大多是殉职的日本警察,他们会二次死亡吗?”
“我要是死了,或者正义手册被毁,他们大概率会在七天后消失。”
明日香顿了顿,心想就算没有正义手册,萩原研二这个异类说不定也能再坚挺七年。
明日香烦躁地阖上眼,快步拐入一条缺少照明的小道。
她太难受了,肉体上的折磨倒不算重,但好似有一柄重锤不停敲打着她的神经。
她甚至没能注意到出现在身后的白色马自达。
手机那头,首长沉吟片刻:“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永生」?”
话说到这种份上,明日香已经猜到日本警察厅在担心什么。
日本警察就像一个巨大的蓄水池,每年都有人殉职或退休,也每年都有新人注入。
但幽灵警察不一样,他们就像一个被堵住出水口的大池子,只进不出,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