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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水漫金山。

到时候幽灵警察的人数是人类警察的好几倍,还要什么日本警察做什么。

明日香反问:“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手机那头的人顿了顿,才缓声道:“幽灵警察变成幽灵状态时候的事,我不做干预。但我要求他们变成拥有实体的人的总时间不可以超过五年。”

“十年。”

“雪野,十年实在是——”

话音未落,一个陌生男人突然从黑暗的角落里快步走出来,用令人不适的打量物品的眼神看向明日香。

明日香麻木地看向来人,她眉头越挤越深,脸上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浓烈得能挤出墨来。

名声在外,明日香以为除了被惹毛的黑衣组织,没有人会蠢到想对她下手。

但看样子,东京不缺笨蛋。

对方伸手把苹果手机从明日香手里拿走,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挂断。

明日香不会给电话号码备注诸如「警察厅首长」这样的职位,大多都是备注姓名。

男人蹲在明日香面前,挤出一个自以为温和友善的笑:“你妈妈好像很有钱?”

明日香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要钱?你打算抢劫还是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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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胃部伴随着传来一阵绞痛,口腔里的唾液也散发出淡淡的类似于胃酸的味道。

他压下不适,眯起眼睛努力辨认明日香和男人的情况。

手机屏幕熄灭后,降谷零看不清东西。

虽然看得出来男人不怀好意,但警察就是这样,他们不能因为某个人「起了歹念」就制服对方。

只有当某人「行凶或正在行凶」,他们才能制服对方。

降谷零绷紧全身,注意力高度集中。

他随时准备在男人做出不妥举动时冲上去狠狠赏男人一拳。

男人刚冲明日香说出类似于诱拐的话,抬手试图攥住明日香的胳膊。

降谷零正要上前教训男人,再把他扭送到警局——降谷零甚至想好了,要是琴酒问起来,他就说这是为了以正面形象和明日香的女儿搞好关系,是获取情报的一环。

然而不等降谷零动手。

明日香灵巧地躲开了男人的动作,抬手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掌扇得又重又狠,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岁小女孩的纤细胳膊能扇出来的力道。

男人的脸被扇朝一边,人也呆呆地愣在原地。

不仅是男人,降谷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男人缓缓揉住红肿的脸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扇了。

他转头看向明日香,右手从裤兜里抽出一把折叠刀。

降谷零拧眉,意识到他必须出手了。

然而下一瞬,只听砰一声响。

明日香一把夺过被抢走的手机重重摔在地上。

缭绕的烟雾中骤然出现四道人影。

降谷零透过漆黑的夜色和逐渐消散的烟雾,敏锐地捕捉到一些熟悉的熟悉。

虽然看不清,虽然这些细节在回忆的长河里已经变得有些遥远,但他却被眼前一幕钉在原地。

短短一瞬间的犹豫,足够突然出现的四人将试图行凶的男人按倒在地。

萩原研二特有的带着一丝甜腻的声音响起:“真是的,东京治安越来越差了。”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他双手插兜,心情不爽地用皮鞋在男人身上轻轻踢了两下。

伊达航脸上写满愤怒:“居然对小学生下手。”

诸伏景光眼神锐利,表情却依旧温柔。他蹲下身子,将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来的手铐铐在男人手腕。

随后,诸伏景光似是注意到什么。

他缓缓抬头,对上已经完全呆滞的降谷零的目光。

“……”

沉默在五人间无声蔓延。

早已殉职的四人对视一眼,松田阵平率先咧开嘴露出个恶劣的笑:“哟,零,好久不见啊。”

降谷零:“……”

降谷零直勾勾盯着松田阵平看了会,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漫长沉默后,他突然长舒一口气,缓缓闭眼,骨节分明但充满力量感的手指在鼻梁轻轻揉搓。

“该死,我果然加班太久了。”

都出现幻觉了。

打招呼被无视的松田阵平:……?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第194章

“该死, 我果然加班太久了。”

降谷零疲惫地闭着眼,太阳穴处青筋微微凸起。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正面承认自己加班太多。

过去的24小时,降谷零只吃了一根能量棒和两罐咖啡, 胃部隐隐不适。

强大的情绪冲击像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蠕动的胃,不适感被放大。

胃酸涌上喉咙, 降谷零做了个简单的吞咽口水的动作, 难以言喻的味道便开始在口腔翻滚。

明日香单手扶腰:“糟糕,我太生气, 完全没注意周围, 居然暴露了。”

话虽如此,她语气却平静得却叫人听不出半分悔意。

降谷零顿住手上的动作, 缓缓睁开眼。

聪明绝顶的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思考方式, 他们无法理解笨蛋的思维逻辑,也很难相信自己不理解的东西。

不然江户川柯南也不会被笨贼甩得团团转, 偏偏这个笨贼还被少年侦探团的仨熊孩子抓住了。

降谷零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倒映出几人身影的眸子却不停收缩颤动。

其他几人自觉地侧过身子, 为诸伏景光让出一条路。

诸伏景光走到人群最前方,停在离降谷零几步远的地方, 挺立的身影模糊在黑暗中。

“零,好久不见。”

诸伏景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泡在桥下小河里的圆月。

带着沁人心脾的坚韧力量。

降谷零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向诸伏景光。

只需要从兜里翻出手机, 再借着电筒光照向对面,降谷零就能看清诸伏景光被夜色隐藏的面容。

胳膊探向裤兜, 手指都已经伸进去半截,降谷零却突然停住动作。

也许。

只是说也许。

万一这也只是他的一场梦呢?

三年时间, 他们用不同的方式闯进他的梦境。

降谷零害怕做梦。

汹涌的情绪推着他步步前行,万一不小心说漏嘴,在无意识的睡眠中喊出他们的名字,他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但不做梦,又有哪里可以再见他们,哪里可以与诸伏景光再度重逢。

但每一次,哪怕是在梦境里,降谷零也能清晰地认知到:他们已经死了。

越是清醒,越是痛苦。

降谷零无法控制梦境的走向,他有时候甚至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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