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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支持你。可你要选择息事宁人,我也支持你。”
傅承勖之前一直安静旁听,这时忽然插了一句:“江小姐,请容我多嘴问一句,孙开阳想带走您,您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宋绮年一愣。
傅承勖会问这个问题,显然也觉得孙开阳今晚此举不大合理。
男人最了解男人。
不论是出于爱,还是出于丑陋的占有欲,孙开阳都不像一个会闹过火的人。
“他想要我跟了他。”江映月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孙开胜还在世的时候,他就偷偷骚扰过我。孙开胜死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我骂了他,还打了他耳光,他当时就放话一定会让我后悔,说要毁了我的一切……”
说到这里,江映月颤抖得厉害。
“好了。”宋绮年把江映月扶起来,“有话明天再问。她该休息了。”
傅承勖不再勉强。
等安顿好了江映月,时间已快凌晨三点了。
傅承勖问宋绮年:“是给你再开一间房,休息一会儿,还是送你回家?”
宋绮年却问:“酒吧还开着吗?”
礼查饭店的酒吧是通宵营业的。
灯光暧昧,音乐靡靡,三两酒客如鬼魅一般藏在阴影里,已喝得不知生死。
宋绮年和傅承勖坐在吧台边,各点了一杯鸡尾酒,慢悠悠地喝着。
“你怎么看?”傅承勖问。
宋绮年抿了一口酒:“她有事瞒着我们。”
“很显然。”傅承勖道,“不论孙开阳为什么事纠缠江映月,他手里应该有江映月的把柄。所以江映月才一忍再忍。”
“什么把柄,连我都不能告诉?”宋绮年叹道,“你怎么看?”
“不好说。”傅承勖含糊道。
“那就说实话。”
傅承勖调侃:“我上次说实话,差一点闯出大祸来。”
宋绮年的脸一热:“上次是我不对。这次我是真的想听你的意见的。”
傅承勖便如实道:“我认为,江映月和孙开阳的矛盾,大概率,和男女之事无关。”
不然,以两人的交情,江映月没有必要瞒着宋绮年。
“以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说,能让一个男人如此不择手段大闹的,不是名,就是利。”傅承勖继续道,“不论是哪一种,我都反对你掺和进去。”
这男人的语气很难得这么严肃,而且带着一股命令的意味。
“这事本就和你没有关系。江映月有危险,你也救了,尽了朋友的义务了。她不肯向你如实相告,一来还是不够信任你,二来,也算是保护了你。宋小姐,你有你的生活,你的事业,不要被他们影响了。眼下也正是你抽身的好时候。”
“我不会永远给江映月收拾烂摊子的。”宋绮年垂下头,“我打算劝她去外地躲一阵子。她同意了,那我会继续帮她。如果她不肯……那我也就随她去了。”
傅承勖点头:“江映月不是小孩子了,一些方面的阅历比你还丰富许多。不要因为她总以受害的形象示人,便觉得她是个柔弱无能的人。”
“你还真是不喜欢她呀。”宋绮年感慨。
傅承勖坦然承认:“大概是八字不合。”
“今晚真是麻烦你了。”宋绮年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和你就更没关系了。”
“什么话?”傅承勖温柔浅笑,“江小姐这件事,显然已经成了你的事。而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胸膛里有一股暖流荡漾。昏黄的灯光下,宋绮年和傅承勖的目光融在了一起,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之中缓缓地流淌。
这是一种酷似酒劲上了头的微醺状态。
这一刻,理智被麻痹了,人的行为被本能操控。
而孤灯昏光总是让傅承勖的侧脸轮廓极其漂亮。
宋绮年忍不住道:“你父母一定很爱你。”
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突然说这一句,话出了口也收不回来了。
“是。”傅承勖露出怀念之色,“他们都很爱我,还有我的义父也是。我童年时遭遇了家破人亡,度过了非常艰难的一段时光。但你也看得出来,我现在过得很好。”
“真难得。”宋绮年低语,“我认识一些和你经历相似的人,他们浑身都充满了恨,像长了一身刺,难以接近。你却很平易近人。”
“因为从始至终,我一直都得到了足够的爱。”傅承勖凝视着女郎带着醉意的秀丽脸庞,嗓音低柔,“在我最孤独落魄的时候,我还意外收获了一份珍贵的陪伴和支持。我恨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吗?当然。但我不恨人生,不恨这个世界。固然有许多邪恶丑陋的东西横行,但也有很多很美好的人和事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真好。”宋绮年呢喃,“被爱着是一种什么感觉?”
傅承勖的眸光满怀着难以言喻的温情。
“被爱着,会让你感觉到很温暖,就像沐浴在春光里;会让你觉得自已被温柔地托举了起来,身体变得像鸟儿一样轻,没有负担;会让你变得乐观、自信,有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宋绮年对描述中的感受充满了憧憬。
她不能说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丝爱,至少袁康是给了她很多关爱的。只是他的感情十分含蓄,又带着浓重的大男子主义气息,让宋绮年很无奈。
去爱和被爱的区别很大。
去爱,让人患得患失,又兴奋又沮丧,酸甜苦辣尝遍,且前途不明,惴惴不安。
她同千千万万的普通女人一样,向往着傅承勖口中那种无条件的被爱。
回到家中,睡在床上时,宋绮年觉得耳边还回荡着傅承勖的低语。
仿佛那个人正坐在床头,为她念着一本书,伴她入眠。
宋绮年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神清气爽地下楼来,一路和裁缝、店员们打招呼。
四秀将宋绮年截住,将一份早报递了过去。
“小姐,曹家出事了!只是柳姨不让我们叫醒您……”
宋绮年抖开报纸,就见新闻标题上印着:“名绅曹光宗府上昨夜失窃,若干名贵古董被盗!”
并且配了一张豆腐块大的照片,里面正是那一尊浑天仪!
“倒是给贼打了个好广告!”郭仲恺把报纸丢在桌子上,“看看这个,直接说就是名盗‘玉狸’所为。说她早几日前就已经在道上挂出了要卖那个浑天仪,昨日顺利得手。”
“偷之前就提前卖赃物?”小杨道,“还真有趣……”
接到郭仲恺的白眼,小杨缩着脖子闭了嘴。
“是啊,真有趣!”郭仲恺气得冷笑,“有了这么戏剧化的一出,这浑天仪的价格估计会大涨一截了!”
“怎么又是玉狸?”袁康打了个呵欠,“这天下就没有别的贼了吗?”
怎么除了他自已,就从来没有人来冒充他火狼袁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