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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下一两个大案?
袁康一肚子不服气,也不想想“火狼”如今是一门之首,门徒遍地,哪个贼闲着皮痒敢去冒充他呀?
“她名气大呗。”小杨道,“而且又行踪不明。上次咱们就借她的名头,差一点就抓到‘火狼’了。火狼被吓着了,到现在都还没冒头。不然你哪能有机会假扮他?”
袁康呛了一口浓茶。
一个负责现场的警员道:“说是玉狸干的,因为曹家人做笔录的时候说看到贼是个女人。记者添油加醋,说成是玉狸,好博取眼球罢了。”
“女人?”袁康拿起一张曹家送来的浑天仪的照片,“别的珠宝不说,光这个玩意儿,少说有百来斤吧。一个女人怎么把这些东西给倒腾出去的?”
“有同伙呗。”小杨也打了个呵欠,他昨晚也没睡多久,“要不就是有拖车。”
袁康道:“笔录里不是说,被发现了后,贼立刻就逃走了?等等!”
他翻着笔录:“做笔录的是曹立群?不是曹家的下人?”
“是啊。”那个姓秦的警员道,“曹立群说他半夜肚子饿了,不想叫醒下人,自已下楼去厨房找吃的,正好撞见了贼。他喊了一声,对方就跑走了。看身形是个女人,没看清脸。”
“还真够巧的!”袁康一声冷笑。
“这个盗窃案由小秦负责。”郭仲恺道,“小方你们还是继续做好手里的事。”
下属们齐声应下。
散了会,众人鱼贯走出会议室。
袁康亲昵地搂着小秦的脖子,把他拉到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包烟。
“哟,你哪里搞来这么好的洋烟?”小秦惊喜,“这烟国内没进口,有钱都买不到的!”
“朋友送的。”袁康笑道。
其实是他从傅承勖的书房里顺来的。
“方哥,你这是……”
“就是曹家这个案子。”袁康道,“我挺有兴趣的。你回头查到什么,和我通个气?”
不过一个小小的盗窃案,没啥可保密的。小秦立刻一口应下。
宋绮年在店里接待了一位稀客。
小双穿着朴素的衫裤布鞋,梳着麻花辫,同西式装修的店铺有些格格不入。
她环视着四周精美的装修,又从穿着新式洋装的店员身上扫过,露出不屑之色。
“崇洋媚外……”她以极小的声音讥嘲。
宋绮年耳力极好。即便听不清,看这少女的脸色,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
她宽厚地笑着,将一叠点心朝小双推了过去。
“这是芙蓉斋的蛋奶酥,中式点心,你尝尝?”
小双用力抿了抿唇,道:“师父让我来传个话,我说完就走。”
“那就说吧。”宋绮年也不勉强她。
小双道:“师父拿了杜老头一个把柄,让杜老头开了口。找他卖浑天仪的正是曹家六少。曹六找了一个中间人办事,佣金也给得挺大方的,就是要求要尽快把浑天仪卖出去。杜老头还说,浑天仪是今天一早到货的。他之前已经找好了买家,货一到就出手了。”
宋绮年的心在听到“曹家六少”时一沉,听到货已出手了,又是一沉。
“买家是谁?”宋绮年问。
“对方也是个中人,要弄清还得花一番功夫。”小双有些不耐烦,“唉,堆积的活儿那么多,偏偏还得腾出手来查这种不相干的事……”
宋绮年微笑:“那我和你师父说一声,让他派别人去跑这个腿?”
小双一哽,狠狠瞪了宋绮年一眼。
宋绮年的笑意也淡了,起身道:“既然你忙,我就不耽搁你了。你们这些孩子大热天地为我的事跑来跑去的,我也很过意不去,这点心是我的一份心意。你拿去替我分了吧。”
小双提起那一盒点心,朝宋绮年敷衍地欠了欠身,匆匆走了。
柳姨险些被这小姑娘撞着,扭头朝宋绮年抱怨:“这孩子是谁的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宋绮年笑了笑,转而道:“我去见江小姐,不在家吃午饭了。”
第四十四章 情难自抑
不出宋绮年所料,江映月思考了一晚上,还是决定不去指控孙开阳。
“我同他斗,以卵击石。但你的建议很好,我也打算去外地躲一阵。正好香港那边有好几家酒店请我去登台,我在那边也有好几个朋友。孙家势力再大,总不至于在英国人的地盘上撒野吧?”
见江映月听劝,宋绮年也松了一口气。
江映月昨夜弄丢的行李已被巡捕房的人送了回来。因有袁康监督,里面的物品都没有少。
江映月做了决定后,便联系了唱片公司和自已的律师,准备收拾行李南下。
宋绮年见江映月有条不紊,便放心离去了。
她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走出了饭店大门,宋绮年朝着一辆停路边的敞篷跑车走去。
傅承勖穿着一身米黄色的休闲西装,戴着墨镜,正坐在驾驶座里。
英俊的男人,漂亮的跑车。无数路过的年轻女郎朝他投去秋波。
宋绮年就在这一片横飞的秋波中上了傅承勖的车。
“准备好了?”傅承勖问。
宋绮年用丝帕包住了卷发,戴上墨镜,朝他嫣然一笑。
跑车发动,轰鸣而去。
“曹家的浑天仪失窃的事,你怎么看?”宋绮年问。
“曹立群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很大。”傅承勖道,“曹立群想偷的是浑天仪,其他几个古董是烟雾弹。但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少说值两三万块。曹立群想必很缺钱。”
宋绮年困惑:“我记得他没什么不良爱好的,怎么突然需要那么大一笔钱?”
“这我也不大清楚。”
“你在曹家的线人没给你新情报?”宋绮年调侃,在接到傅承勖的斜睨后,她笑得更得意,“怎么?我又不是在指责你。只是你的线人有些不大行,曹立群偷自家古董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曹立群做事很缜密。”傅承勖道,“人不可貌相。”
“看来他倒不是个寻常的富家公子哥儿了。”宋绮年的语气带着一点儿对曹立群的欣赏。
傅承勖忍不住再瞥了宋绮年一眼:“他可是把偷东西的罪名栽到了你头上。”
“可我已经不是玉狸了。”宋绮年无所谓,“借我之名行窃的人不计其数,我可计较不过来。如今该发愁的,是浑天仪落到了谁的手里。”
“关于这个,我的人也在抓紧调查。”
半晌后,他们来到了哈同路的一条民居路上,停在一栋小洋房的斜对面。
周末的午后,空气里浮动着一股闲散与慵懒。小花园里的月季正歇斯底里地怒放着。靡靡小调从窗纱飞舞的窗口飘出。
时间算得真好,没等一会儿,小洋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