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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触碰了傅承勖的逆鳞,招来傅承勖的报复是在意料之中的。

意外的是,傅承勖在这一场较量里一直表现得非常理智和克制,甚至有些拘束。谁想他一旦暴怒,手段竟会这么刁钻可恶。

“他让你传什么话?”总部的负责人问。

那男人支支吾吾不肯说。

“你还矫情了!”负责人踹了他一脚,“就你这级别,还真以为能亲自把话递给上头那位?赶紧说!”

男人只好老实交代:“他说:十八年后,最终只剩你和我,该有个了结了。”

“那传给邓启明的话呢?”

“无用之人,弃若敝屣!”

唐雪芝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地下室。

小武还以同一个姿势被绑在柱子上,伤口的绷带渗出淡淡血色,头耷拉着,如一头被虐待得奄奄一息的狗。

他循着唐雪芝的动静抬起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干得发白的嘴唇嚅动了一下。

自昨夜起,他就在发高烧。伤口虽被唐雪芝简单处理了,可显然还是感染了。

唐雪芝摸了摸他的额头,发出一声低呼。

“你烧得好厉害!”

她赶紧舀了一勺粥,递到小武嘴边。

“你吃点东西。这粥里我加了点肉。你吃了东西就会感觉好一些的。”

这样的情形下,小武纵使有满腔倔强,一身傲骨,也没必要和自已的身体过不去。虽然他烧得毫无食欲,却逼着自已大口吞吃。

一碗粥很快下了肚,小武才问:“几点了?”

“中午一点过了。”唐雪芝又给他倒了一碗水。

“你男人呢?”

唐雪芝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答了:“他出去办事了。我不能放了你!”

她飞快补充道。

“他回来看到你不在了,会打死我的!”

“那就跟着我一起走!”小武目光铮铮地注视着唐雪芝唇角的一块淤青,“大姐,他平日里对你也很不好,非打即骂,是不是?但是出了家门,他又成了一个好丈夫,让你没法对外人诉苦,对不对?我盯梢你男人好几个月了,都不知道他私底下是个打老婆的男人。你一定把这份苦在心里藏了很久了。”

唐雪芝显然被说中了,惊愕与痛苦在眼中交织着,眼眶湿润了。

小武眼看有戏,立刻加了一把柴火。

“我的东家已经逼得你男人抛弃家业和生意出逃。你男人现在没了钱,没了名誉,你又何必再跟着他吃苦?我们一起逃走!我送你回娘家,或者让我东家安置你。我东家可以给你弄个新身份,保管你男人找不到你。”

说到最后一句,小武在心里一声冷笑。

不论是亲自动手,还是借刀杀人,傅承勖必然不会让邓启明活着。

可唐雪芝要是个果断的人,也就不会忍受丈夫这么久了。她听了小武的一番话,虽明显心动,可还是不住摇头。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和邓启明呼唤妻子的声音。

唐雪芝像是被抽了一鞭子,跳了起来,急匆匆跑上了楼。

邓启明正拧了一张湿帕子擦着脸上的热汗,见唐雪芝走了过来,他露出了难得的温柔微笑。

“阿芝,看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桌子上正放着一大捧鲜花。

唐雪芝忐忑恐惧的表情在看到鲜花时,瞬间转为欣喜。

“郁金香!我太喜欢了!”唐雪芝开心地把花束捧在怀里,“可是启明,咱们家现在这情况,买这么贵的花是不是不大合适?”

“外面的事你让我来操心。”邓启明道,“最近这两天变动有些大,我的脾气也不大好,让你吃了不少苦。你原谅我好吗?”

唐雪芝望着丈夫英俊又深情的脸,一个劲点头。

“你现在压力很大,我知道你对我发火不是故意的。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只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

邓启明满意地笑着,将妻子搂进臂弯里。

“你放心。我已经和老板联系上了,她会派人来接我们去安全的地方。你先把我们的东西收拾好,做好准备。”

唐雪芝连连点头,随后又想起了小武:“可是,地下室的那个人怎么办?”

“他?”邓启明冷笑,“他没什么用了。不过怎么处置他,要等上头那位的吩咐。”

唐雪芝哀求:“别杀他,好吗?他年纪和我早死的弟弟一般大,我……我不忍心……”

“好,好。”邓启明哄着妻子,“屋里有什么吃的?我还没吃午饭呢。”

唐雪芝立刻钻进了厨房里,张罗起了饭菜。

她却不知道,就在自已转身后,邓启明望着她背影的目光霎时降了温。那双之前还饱含着柔情蜜意的双眼,此刻充斥着轻蔑与厌恶。

无用之人,弃若敝屣?

他才不是无用之人。会被弃若敝屣的也不会是他。

听着厨房里的声音,邓启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展开了今天的报纸。

毫不意外地,所有报纸的头条都是孙开阳在覃家遇害一案。

邓启明瞅着孙开阳的照片,不屑一笑。

这个才是被弃若敝屣的。

第五十九章 悲惨过往

孟家的庄园里,宋绮年喝着饭后消食茶,也展开了一份日报。

头条新闻基本全是覃凤娇重婚和孙开阳在覃家遇害的消息。

比起孙开阳一本正经的胸像照,覃家被记者抓拍的照片很特别:覃凤娇一副大白天里见了鬼的模样。张俊生站在覃凤娇身后,垂头锁眉,好似嘴里含着一颗酸话梅。

新闻的粗黑字体标题写着:覃氏千金瞒夫再嫁,丈夫挟子千里寻妻!

有了这么一个名声,覃凤娇在上海的社交界可算再无出头之日了。

冷怀玉她们的复仇算是大功告成了。这个最最爱惜名声,连难听的话都要找个人代言的女人,最终还是名声扫地。

“也不知道她逃离前夫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宋绮年感慨不已。

“宋小姐真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孟绪安喝着红酒,“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已的好。您现在可是杀人嫌犯呢。”

确实,同凶杀案相比,女人们的争风吃醋就小巫见大巫了。

宋绮年一连翻了好几份报纸,随即发现一个异常情况。

“怎么都没有提我的名字?”

报道里甚至提到孙开阳是在覃凤娇的卧室里遇害的,却唯独没有提到凶器,更不见只言片语提到宋绮年的名字。

“您想被记者提名吗?”孟绪安问。

“当然不想!”

“那就对了嘛。”孟绪安摇晃着酒杯,“傅老三别的本事不说,收买一下报社和电台,还是能办好的。反正他穷得只有钱……”

“那他收买得很彻底。”宋绮年读着一份报纸,“据悉,孙君死于遭受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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