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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当即丢下手里的活,笑容满面地转过身来。
“欢迎光临!您要什么——”
“又是你!”她撇撇嘴,熟练地伸手去拿那张钞票,然后?从某个角落剪下一枝花:“喏,有点枯了。你自?己找点水洒上去吧。”
见符彧接过,她摇着头啧啧感叹道:“这年头,猪肉都在涨价,男人却?越来越廉价了。一块钱的花都能买一堆!”
“那是你没见过更便宜的!”符彧热心建议道,“有机会你去上城区转转,那里多的是有钱还倒贴的男人。可比咱们下城区划算多了!”
“挑男人,就和买东西一样,要货比三家!不然今天花一块,明天他就敢花两块!过个几天,他大?手大?脚成什么样我都不敢想!”
花店老板不禁若有所思地应声?道:“好像你说的有道理。”
符彧拍了拍她的胳膊,一脸自?得:“这些话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呢!还不是看在咱俩关系好!”
“那我还得谢谢你?”
“谈这个就见外了,”符彧摇摇手,轻咳了几声?,“下次一块钱可以买两枝吗?也不是别的,主要是回去一路上见到的人太多了,说不定就有更好看的呢。”
她故作痛心疾首道:“我不忍心一个好看的男人站在路上,却?没有人送给他花。”
“那你可以把上一个人的花抢回来,再送出去。反正二手花也是花。”老板面无表情地把她请了出去。
真是冷酷无情的女人!算了,她也没空继续掰扯了。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好看的男人还在不在?
符彧故作深沉地叹息着,并顺便在洒水车经过时躲得远远的,只?举起?胳膊把花送到洒水的范围内。花瓣沾了水珠,终于看起?来饱满剔透起?来。
她心满意足地捻着花枝在指间?转了一圈,然后?快步走到刚才经过的一辆车旁。这辆车散发着一股和下城区格格不入的气息。而车的主人正站在路边看他的同伴和另一方交涉。
显然,这里出现了追尾事?故。
交涉的黑风衣很强势,对面撞到车的三轮车司机也很理直气壮。他用夹着方言和俚语的话不断责怪黑风衣不该把车开进来。黑风衣有些听不懂,便不自?觉落了下风。
符彧默不作声?地盯了一分钟。
车主大?约二十大?几岁,气息很沉静。他什么也不说地站在这里,就像一卷古画,浸着浓浓的书卷气。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忽然抬起?眼,不偏不倚地隔着陋巷和她对视。
然后?,对着符彧手上那枝花笑了一下。
像静谧的山潭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第54章 开局五十四条鱼
“花很好看。”他主动开口道。
声音就像他整个人一样, 清雅温和。微微笑起来时,让人想到?潺潺的流水。
然而,符彧反常地和他保持了距离, 没有热情?地凑上去, 只是礼貌客气地点点头:“谢谢,不是送给你的。”余光随意瞥到?刚才修车的黑背心,她几乎是没有停顿地走过去。
“嗨, 普男!”她把花怼到?他面前,深表遗憾道,“看你年纪大大的, 好像还没人要的样子?, 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这枝花就送给你了!”
黑背心先是疑惑地回头, 看见又是她,不免悲愤交加:“我只是长得有点早了, 并不老?。而且没人要这种事就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嘛!”
“好的,你放心, 普男, 我不会再告诉别人你是大龄剩男的!”
符彧信誓旦旦地答应, 并且一把将花塞给他, 然后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还站在那边的车主, 若无其事地往回去的路上走。
而这时, 车主淡淡地移开了眼神, 忽然对黑风衣说道:“她认出我来了。”
“那要去追吗?”黑风衣问道。
他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不用,本来我就没特意掩饰什么。”轻微折了下眉, 他看了眼周围乱糟糟的人群和前面一直和他们?争论不休的三?轮车司机。
“算了, ”他用眼神示意道,“不要再争了, 给一笔钱他,赶紧离开吧。人多了,难免生?乱。”
“是。”
黑风衣正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要递给三?轮车司机,忽然心口一痛——抢声猝不及防响起,他的胸膛被子?弹贯穿,顿时染红了前襟。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拔抢朝可疑的位置射.去,然后捂住伤口骤然倒地。
转瞬间,街道乱成一片。人群迅速尖叫着往四处逃窜,连黑背心都娴熟地抱着工具箱三?两步跑进店里,将门紧紧关上。
骑三?轮车的老?头也吓坏了,颤巍巍地睁大了眼睛,软倒在轮胎边,嘴里不住念叨着:“不关我的事啊,别找我,不是我害的你。”
一叠钞票从他头顶轻飘飘落下,撒了一地。
“这是之前答应你的,撞得好。”
一个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朝前面走去,然后虎视眈眈盯着面前的人,皮笑肉不笑道:“请您和我们?走一趟吧。”
车主静静地看着他:“如果我拒绝呢?”
只听得一道沉闷的声音,肩骨霎时间便被穿透。一支抢直直对准了他,并伴随着几个人围过来强行将他压下。
阴冷的声音倏地哼了一声:“真以为这是在上城区呢!”
另一边,背对着人群的符彧在听见嘈杂声涌过来时,第一时庆幸着长松了一口气。那天晚上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她闲着无聊就随便选了个频道下饭。
偏偏那是个新闻频道,偏偏受邀采访的年轻首相?长得和这个车主一模一样。
只是冲着背影和侧脸,她当时还没认出来,结果刚刚对方一回头,和她四目相?对了个正着,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没办法,谁让她对好看的脸总是过目不忘。
首相?突然跑到?下城区,尽管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没好事。而她虽然喜欢艳遇,却更喜欢且珍惜自?己的命。她可真是个有原则、识大体的人啊!
符彧颇为自?得地想道。
后面接连响起抢声,她正要加快步伐,忽然一个人迎面走来。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气息也很平静。不妙的预感?兀地卷上心头。
根本来不及防备,一阵奇怪的雾气冷不丁对着她的口鼻喷洒。
天杀的!她什么都没做啊!
符彧都顾不上发出冤屈的叫骂,就头晕脑胀地昏了过去。
*
模糊地睁开眼时,她已经被绑着装在了车里。
车一路颠簸地不知道开向哪里,只能从凹凸不平的道路初步判断是在郊区地带。那里都是些淘汰的工厂旧址,几乎没什么人。因此坏了很久的路也无人问津。
符彧独自?躺在后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