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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秋:“我、我不——”

戴柯忽然说:“我有女朋友。”

桌边四个大人之间绷着一根无形的弦,随时可能断裂,回弹伤人。

谁也没有注意小孩的动静。

回力玩具车嗖地一下,飞进餐桌底下。

4岁的带鱼小跑助攻,滑跪到梁曼秋和戴柯的椅子间,钻桌底捞小车。

眼前人肉护栏卡住脖子。

带鱼下巴挂梁曼秋和戴柯相扣的手上,哼哼唧唧大叫:“哥~哥!姐~姐!你们拉手挡住我了!”

气氛凝固一瞬,无形的弦铮地一下,断了。

梁曼秋脸皮薄,肌肤白,一张鹅蛋俏脸瞬间涨红,连带染红了戴柯的耳廓。

儿子在老豆面前脸红,气势陡然矮了一截。

戴柯破罐破摔,把梁曼秋的手捞起来,扣着一起搁桌沿。

叫道:“梁曼秋就是老子女朋友!”

“哥……”梁曼秋一惊,阻止已经来不及。

戴四海和阿莲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像猎人埋伏到了猎物。

戴柯愣了下,“你们早知道了?”

梁曼秋也呆呆等着下文,刚才眼眶酸涩没消,越发楚楚可人,让人不忍心责备。

“你说呢!”

戴四海没好气,但脸上带笑,并无责备。

戴柯回过神来,好一招激将法。

“小奇哥表妹?假的吧。”

戴四海:“还要什么表妹,你都有妹妹了。”

梁曼秋一半紧张,一半难为情,两种情绪交杂翻滚,嘴巴一瘪,滚了一滴泪。

戴四海说:“小秋,你哭成这样,我会怀疑是大D逼你啊。”

“没有。”梁曼秋忙说,低头推起眼镜,指节刮干眼角。

戴柯扯扯嘴角,“我用得着么。”

戴四海笑骂:“知道你魅力大了。”

戴柯放下筷子,站起来一把将梁曼秋的脑袋摁向他腹肌,也不管她戴着眼镜。

“老爸你吓她干什么,明知道她胆子小。”

又低头对梁曼秋说:“别理他。”

梁曼秋还没缓过上一波冲击,戴柯当着家长的面抱她,比戴四海的试探更为要命。

她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反而被搂得更紧。

阿莲笑了一下,起身收拾带鱼的餐位。

戴四海:“小秋,阿伯很凶吗,我总觉得你好怕我。”

戴柯终于舍得松开梁曼秋,但还站边上搂着她的脸,指尖滑进她眼镜底下,抹她的眼角。

梁曼秋摇头,“不是怕。”

戴四海没有再问下去,无非是受之有愧。

他语重心长:“你们两个算是互相成就,没有对方,就没有你们的今天。”

戴四海抬头看向戴柯,“当然,小秋成就你多一点。”

没有梁曼秋,说不定戴柯要戴银手镯进翠田派出所,或者落得像高子波一样的下场。

没有戴柯偶然把梁曼秋从福利院带出来,梁曼秋的成长之路支离破碎。如果有幸挤入象牙塔,往后余生要花费精力疗愈童年创伤。如果不幸被贫穷分神,无心学习,像阿莲一样流入社会,早早为生计操劳。

戴柯:“老爸,那你就是不反对。”

戴四海:“你问过我吗,偷偷买PSP,买机车,谈恋爱,每次都觉得我会反对。”

戴柯龇牙咧嘴,低头抚摸着梁曼秋的脸颊,滑嫩又通红,“梁曼秋,听到没?”

梁曼秋还是想逃离他的亲昵,小声说:“我耳朵没聋。”

戴四海无奈摇头,看他们偷偷摸摸,他忍得比他们还辛苦。

“小秋明年下半年就去外地读研究生,大D你正式工作也会比实习忙,不会再像上学一样自由。珍惜这一年半,好好相处少吵架。”

戴柯:“哪有吵架。”

戴四海:“肯定是小秋让着你。”

梁曼秋忙说:“阿伯,哥哥挺讲理的。”

胡搅蛮缠的劲头都用在床上。

戴四海起身收自己的碗筷,最后警告:“大D,不要让我再听见你自称老子。你是老子,老子是什么?”

戴柯:“老爷?”

戴四海微扬筷子,作势要敲他,“你刚要工作,小秋还要读研究生,我还不想那么早当老爷。”

梁曼秋的脸红得没法见人,情不自禁主动埋戴柯腹肌上。

带鱼在桌底玩了好一阵玩具车,终于舍得爬出来。

“哥哥,谁是老爷?”

戴四海:“没有老爷!”

戴柯暂时松开梁曼秋,弯腰低头,跟带鱼说了一句悄悄话。

带鱼转身变成扩音器:“爸爸,哥哥说你是老大爷。”

戴四海不恼反笑:“爸爸是老大爷,哥哥是什么?”

带鱼:“老大哥。”

戴柯擦了嘴,纸巾揉成团砸带鱼脑袋。梁曼秋弯腰捡起纸巾扔垃圾桶。他们起身搭火车一块去玄关换鞋,准备回碧林鸿庭旧家。

当然,梁曼秋还是矮小的火车头。

带鱼又急急忙忙追过来:“哥~哥!姐~姐!你们去哪里?”

戴柯:“出去玩,不带你。”

带鱼颤音道:“带~我!”

梁曼秋心软要开口,被戴柯一记眼刀堵住。

阿莲说:“哥哥和姐姐要去约会。”

带鱼:“我也要和哥哥姐姐约会。”

戴柯:“你个小电灯泡,滚。”

带鱼揪着自己衣角,往下坐了坐空气,下一秒就能嗯出一个屁似的,“我不是小电灯泡,我是小带鱼!”

第103章 他的小秋,乘着秋风飞向了更高远的天空。

关系公开后,梁曼秋和戴柯习惯了地下情,在家没有过分亲昵,跟当初戴四海和阿莲在一起也一样。

这是成年人该有的礼仪。

一些小打小闹总算放开了,戴柯可以光明正大抱摔梁曼秋,一起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梁曼秋通常在下面,笑出泪喊救命,戴柯咬着下唇问她服不服。

带鱼呆呆看一会,抓住他的玩具车屁颠颠跑进主卧,“妈妈,姐姐喊救命。”

阿莲:“姐姐为什么喊救命?”

带鱼:“哥哥把姐姐压在沙发上,姐姐喊救命。”

阿莲哼笑一声,“哥哥和姐姐闹着玩呢。”

带鱼:“可是姐姐喊救命!”

阿莲:“你去救姐姐吧。”

带鱼:“我不敢,哥哥好可怕。”

类似投诉层出不穷,“妈妈,哥哥发疯了”“妈妈,姐姐踩哥哥大腿,哥哥哎哟哎哟叫”,阿莲有时不耐烦,“哎呀,弟弟你玩你的,不要管他们。”

更多的是,“妈~妈!哥哥姐姐出去玩又不带我!”

只要梁曼秋和戴柯在家,带鱼只有被嫌弃的份。

国庆前夕,梁曼秋紧绷了大半年,终于收到捷报,成功保研北大法学院。

她回海城找了一份律所实习生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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