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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闭了闭眼睛:

“说你爱我,说很多遍,亲我,摸我,用力抱紧我,和我做,告诉我你不会对我失望,告诉我你不会走……像这样,用力爱我……好不好?”

第85章 有孤注一掷的决定。 相信我吧,我不会……

江南岸喜欢和言戒做。

他喜欢言戒的心跳,喜欢言戒的温度,喜欢言戒的味道,喜欢言戒用力抱紧他,喜欢言戒在情难自抑的时候用沙哑的嗓音叫他的名字说爱他。

这种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爱着的、被需要的。能感觉到他和言戒离得很近,近得好像永远不会分开,好像言戒永远都不会走。

这一晚上他都反复沉沦在这种感受中,半个月以来独自担惊受怕的那些空缺好像被全部填满,至少在这一晚,他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想,他只能感受到言戒。

情和欲掌控了他的全部,他在比以往要激烈得多得多的情爱里丢失了神智,像台风天摇摇欲折的树,像被拍在沙滩上搁浅的鱼。

生命是什么,理智是什么,恐惧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他好像找见了自己的答案,但那却像是在手心里捏了一把细沙,越想握紧,就流失得越快。

江南岸想,他和言戒,大概是都疯了。

一晚上时间,他们断断续续做了五次,好像谁也感觉不到累。

他们甚至不用交流,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亲吻就能开启所有疯狂的感受,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全部献给对方,用汗水和动作将爱意表达到极致,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看看心脏跳动的频率。

到后来,连套子都被丢到了一边,他们终于达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最亲密”,除了彼此之外,再无他人。

江南岸在他想要的爱意里耗尽了所有力气,腰更是酸软麻木,动一下都费劲。

卧室的纱帘透进浅蓝色的光,天亮了。

江南岸看着那抹浅蓝,略微有些出神。

言戒帮他揉着腰,低头亲一下他的脸颊:

“想什么呢?”

“想,活着有什么意义。”江南岸嗓音沙哑,声音很轻。

“想到了吗?”

“……”江南岸像是很轻地笑了一声,慢慢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

“虹姐那边还好吗?”

“嗯,我跟她说了你没事。”

“……我昨天突然发那些照片,吓到她了吧?”

“有点。”

“我只是不想……不想再……我想一个人处理那些,我……”

“我知道,我知道,宝儿,你很勇敢。”

察觉到他的不安,言戒安抚似的轻轻拍着他: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主动把那些事情给大家看,你特别棒了。只是有一点,你以后在做决定前或许可以告诉我,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是不是?”

他把江南岸搂进怀里:

“相信我吧,我不会走的,南南。”

“……”江南岸沉默着往他颈窝蹭了蹭。

他实在是太累了。

之前那些日子,他不敢闭眼,不敢入睡,所以不断喝咖啡和功能饮料逼迫自己清醒,但现在闻着言戒身上的味道,他难得感受到一点安心,漫上心头的困意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恐惧、那么难以接受了。

江南岸轻轻闭了闭眼,小声唤道:“……言戒。”

“嗯,在。”

“等睡醒,你和我去个地方好吗?”

“当然。”

言戒亲亲他的发顶:

“别说刀山火海,就是奈何桥,陪你走一趟也不是大事儿。”

江南岸微微叹了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彻底闭上眼睛。

“累坏了宝儿,睡吧。”

他听见言戒的声音就在耳边,很近,很温柔,很安心:

“不怕,有我呢。”

-

江南岸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这些天他总是被各种各样的噩梦惊醒,醒了又不敢再睡。实在撑不下去就吃两片安眠药试图用药物麻痹自己,但效果甚微,他还是会在梦里看见那双让他恐惧的眼睛,就这样轮回往复恶性循环。

但今天,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他好像还是梦到了什么东西,不过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已经忘记了。

但他想,那应该是个很安逸的画面——大树的枝叶在风里摇摇晃晃,还有一道温柔的声音伴着清风飘向他,具体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阳光晒在植物上那种干燥清苦的味道。

“……他状态不好,他需要时间。不是大事儿,但他现在做不了这些,嗯,对,他说想让我陪他出去一趟,那有什么事儿等我俩回来再说吧。好,那这两天麻烦您了。”

言戒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打电话,手指拨弄着阳台那棵小树盆栽的叶片:

“对了,那姓林的找见了吗?他到底在搞什么鸡毛?”

齐虹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联系到了,赖皮一个,说是要钱,说谁给的钱多就听谁的……我在想这事儿要不就这么算了,买他一手造谣生事的道歉函,给个百八十万的,就当破财消灾了。”

“不成。这种人,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是个无底洞,填不完的。而且他这么对江南岸,就真让他如愿拿着钱出去逍遥快活过日子吗?我不想。”言戒轻嗤一声。

“那你想怎么样?”

这种事没法直接和江南岸本人聊,反正现在言戒也算是江南岸半个家属了,而且此人有背景有能力有想法,也是真心为江南岸好,所以现在齐虹解决问题前挺乐意问问他的意见,和他商量着来。

“还不知道,我想想吧,反正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娘的,把我江老师弄成这样……还有,谁把这混球挖出来的,那些出损招儿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言戒拿起喷壶给盆栽喷喷水,叹了口气:

“暂时先这样,我想想办法,最近网络舆论这块就拜托您了,辛苦。”

“没事,都是应该的。”齐虹也跟着叹气:

“你……照顾好他。”

“嗯,会的。”

言戒挂了电话,从藤椅上站起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掀开纱帘走进卧室,发现江南岸已经醒了,正半睁着眼睛看着纱帘尾部被微风吹得轻轻晃。

“醒了宝儿?”

言戒立马挂上笑容,过去摸摸他的头发:

“想吃什么?”

江南岸看看他,没回答,只问:“刚才在打电话?”

“嗯啊,跟朋友聊两句。”

“嗯……”

江南岸撑着身子坐起身,低着头安静片刻后,轻轻握住言戒的手:

“我们走吧?”

“走哪去?”

“……”江南深吸一口气,好像要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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