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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鸡蛋糕和几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左礼:“核桃这些就不给你了。”
左礼忙接过,知趣的说:“我明白的。核桃是嫂子特意给祁哥你剥的,我个外人吃怎么好意思。”
祁寒拿起一瓣核桃仁放进嘴里,细细慢慢的咀嚼着,不再说话。
火车发生的事,陈姝一概不知。
只知道洗的衣服又要晾四五天才能干了。
祁寒走后,雨越下越大,天边乌云压顶。
屋外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雨水顺着瓦片在屋檐下汇聚成一条条急促的长线,院子里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洼。
一场大雨,气温下降不少,愈发冷了。加上窗外天色黯淡朦胧,陈姝在床上磨磨蹭蹭的不想起来,最后成功的赖床了。
下雨天最适合睡觉。
祁寒不在家,她想何时起床就何时起床。
肚子饿了,就吃祁寒买回来的那些零嘴。
陈姝擦掉嘴边的糕点屑,懒洋洋靠在竖着放的枕头上,无聊的感慨:“要是有手机,这生活就完美了。”
她就这样躺了一整天,人都迷迷糊糊了。
傍晚,雨停了。
隔壁张家早早吃了晚饭,发现小两口家的烟囱一天没冒烟了,上门问咋回事。
陈姝这才起床,头发没收拾就去开门:“张大娘。”
张大娘诧异:“你和小寒干啥呢?一天没见你家冒烟,不吃饭了啊?”
陈姝不好意思的捋捋发丝:“祁寒出去了,就我在家。我不饿,就没做饭。”
这下好了,不做饭吃都说不过去了。
张大娘不赞同的责备:“不饿就不吃饭了?你这丫头,乱来。一天没吃,不饿才怪。”
陈姝理亏,“我马上就去做。张大娘,你吃了吗?”
张大娘瞪她:“吃了,用你瞎操心。行了行了,赶紧去做饭吃。”
和邻居家离得太近的坏处,陈姝是切身体会到了。
接下来的每天,早中晚顿顿饭不落。
晚半个小时,张家的人就来敲门了。有时是张大娘,有时是挺肚子的王芳华。
陈姝哪还有脸再睡懒觉,跟个大冤种似的大清早爬起床揉面团。
她打算蒸馍馍,多蒸些,争取多吃几顿。
免得天天为不知道吃什么发愁。
陈姝知道张大娘是好意,是真心关心她的。所以她对张大娘是没怨言的。
张大娘打心眼里怜爱陈姝,看着她小小的一个就巴不得多长肉。最好是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吃的壮实些,以后生娃也能少吃些苦。
活了几十年,她见过的惨事多了去了。
过去条件更差,家里没有多余粮食,又紧着干苦力活的男人吃。
好些苦命女人因为太瘦,在生娃时死了,有的连娃都没保住。
第10章
祁寒这一去就是十来天没消息,陈姝在家里过得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有陈平河在家备考,陈家人根本找不着机会去骚扰她。
寒冷的冬雨下了三四天,随后虽没出太阳,但也是晴朗着的。
又一天晴天,陈姝吃完早饭,收拾好急冲冲去了县城。
昨晚她有些失眠,突然想起被她遗忘到脑后的小说剧情。
哄骗原主的那个小白脸,就在祁寒第一次出远门和原主相遇的。
小白脸是隔壁大队的知青,本是看不上和干瘪豆芽菜一样的原主。
第一次两人相遇,是小白脸去县城买书因太饿,晕倒在路边。
原主遭受打骂,仍旧没磨灭她心底的善良。恰好看到,就喂了他一些吃的。
小白脸见原主单纯好骗,手里有祁寒留给她的钱票,就有意无意的和她诉苦,还说了不少外面世界的事情,借此贪得不少吃的和钱。
陈家人多次贪得无厌的索求,祁寒的冷眼漠视,让原主第一次感受到了旁人的关心和温暖。
小白脸吊着她,想等着考上大学后摆脱。但他没考上大学,就起了哄骗的心思。
因此,在祁寒再一次出远门后,原主偷家了。和小白脸带着值钱的跑了,只留下了空荡荡的房子。
闲着没事干,陈姝决定去会会这小白脸,顺便给原主出出气。
哄骗女人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她担心的是,算算时间祁寒快回来了。她该不会要错过小白脸的剧情吧。
去隔壁大队找那小白脸,很不现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路上遇到这人了。
剧情的力量过于强大。
陈姝前一秒还想着会不会遇到人,后一秒就瞟见了前面路边躺着一个人。
她挑了挑眉,嘀咕道:“不是吧,这么快。”
小跑上前,盯着他侧脸看了两眼,有点嫌弃的用脚踹了踹他:“喂,醒醒。”
这长得,和小白脸这个形容词,差的十万八千里。还不及祁寒的十分之一,原主是怎么看上的?
很快她想明白了,可能这人嘴皮子利索,鬼话连篇,惯会哄人。
地上的人没动静。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她还以为没气儿了。
陈姝将他翻过身,正脸朝上,不怀好意的嘿嘿笑,搓搓手,啪啪两巴掌甩了上去。
甩得用力,手掌都红了。
下一巴掌还没上脸,小白脸颤抖着眼皮,醒了:“唔……”
陈姝可惜的收回手,关切的蹲下身询问:“大叔,你怎么了?”
严风艰难睁开眼,猛然听到这声“大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内心无比愤怒,想大声喊:他才22岁,这么年轻怎么就大叔了?!这死女人没长眼睛啊。
可多天没怎么吃东西的身体,使得他有气无力,只能作罢。
陈姝憋着笑,继续天真无邪的问:“大叔,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是不爱说话吗?”
严风视线模糊,颤颤巍巍的从躺着姿势变为斜歪歪的坐在地上,竭力证明自己不是哑巴:“我……我不是。”
他真想说一句,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
陈姝小小后退一步,和他保持着距离,惊讶的说:“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大叔,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啊?不冷吗?”
气死你气死你。
他不是爱骗单纯天真的小姑娘吗?这就单纯天真给他看看。
严风气得张大嘴,想说什么。不料猛的吸进一口冷风,呛得他直咳嗽。
陈姝连忙上手帮忙,捏紧拳头往他背上招呼,一边使劲捶,一边撇撇嘴说:“大叔,你好没用啊,这样都能被呛到。我家隔壁家三岁的小孩都不会这样。”
当然,隔壁家三岁小孩是胡编乱造的。
严风只感觉后背仿佛是被人用铁锤敲击一样,捶的他钻心的疼。
外表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大。
今天就不该出这趟门。晦气。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