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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了。”他用尽力气站起身,佝偻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喘着粗气警惕看向蹲着的陈姝。
陈姝挥舞着的拳头一瞬间变成巴掌,一脸无辜:“怎么了大叔?我爸妈说,要是呛到了就捶捶背,你看你这不是没咳嗽了吗?”
严风被她一口一个“大叔”喊的直接老了几十岁,生气写满脸上:“我今年22岁,你喊我什么?眼睛长来干啥的?”
他从没见过这般没眼力见的女人,蠢到家了。
陈姝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发问:“你才22啊?我还以为你三十多了,看着和我爸差不多大。”
别的不说,干了几年农活的严风和靠家人养着的陈父,外表看上去还真相差不多。
严风气得要死,指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偏偏这时候干瘪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陈姝见状,收起了言语上逗弄他的心,真诚道:“大叔你……不对,大哥你饿了啊。我这里有馍馍,你吃吗?”
严风眼睛一亮,凑前盯着她的包袱:“吃!”
陈姝慢悠悠的从竹篮里掏出,一张纸包裹着的两个扁塌塌的馍馍,却一不小心失手掉在了泥地上。
这几天没下雨,但温度低,地面土壤半干不干。不像样的馍馍一掉下去,沾上细碎的泥土,看着就没什么胃口了。
“呀,我没拿稳。”陈姝忙弯腰去捡。
旁边的人比她动作更快,眨眼间俩馍馍就到了严风手里。
不等陈姝说什么,他随意擦了擦馍馍就往嘴里塞,生怕她会拿回去。
陈姝担心:“你慢慢吃,别噎着了。”
看他吃的这么香,不枉费她苦心在家里就往馍馍上加了点鸡窝里的小料。
想想都yue~,回去定要好好洗洗竹篮子。
两馍馍几口下肚,严风回味无穷,还想再吃几个。虽感觉有股味儿,但很快自我想通,应该是在地上滚了一圈的缘故。
他见面前小女人一副蠢模样,腆着张大脸问:“妹子,你还有吃的吗?”
陈姝暗地呸了一声,委屈的说:“没了,我只带了两个,都被你吃了。”
严风不在意“哦”了声,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想起他出行的目的,似无意的问:“妹子,你这是一个人去县城里?”
陈姝拍了下脑袋,似懊恼的说:“对,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前走。
她去县城真有事,看还有没有卖核桃的。上回祁寒买的核桃,她给剥了一大半,剩下的被她吃了。
她打算去给陈平河买点,补补脑子。别的东西要么太显眼,要么太贵她买不起。
严风没接着找话,只是牢牢跟在她身后,心里盘算着什么。
下个月要高考,他复习的书还差几本。大队其他知青陆陆续续凑齐了高中课本,但他和那些人关系不好。
想到近在咫尺的高考,他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可那些人却丝毫不看在同为下乡知青的面上,狠心拒绝了他。
严风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给这些人好看,让这些人后悔!
陈姝没管身后的尾巴,按照计划去了好些个地方,没找到有卖核桃的。只好买了些红枣,还有一条一斤多的鱼。
严风火热的盯着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嘴里分泌口水,恨不得冲上去抱着生鱼啃。
为了有钱买课本,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沾过荤腥了。大老远就闻到了鱼身上独特的腥味。
严风还有点理智,明白这鱼他饱饱眼福就足够了。
陈姝买完东西,好心的问:“大哥,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不买东西吗?”
严风卖惨道:“买不起,书本太贵了。我还是回去求求其他知青吧。只要能让我复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话里故意透露出自己知青的身份。
陈姝捂着嘴:“你是要参加下月的高考吗?”
严风点头:“嗯。我叫严风,是青山大队的知青。妹子,你是哪个大队的?”
陈姝:“哦,你是我们隔壁大队的。”
她一句干巴巴的话,整得严风再多的话都没法顺势说出口。
“你想好啊,要买就快买。听说最近买课本的人很多,说不定过会儿就没了。严大哥,我先走了。”
留给严风一个背影。
严风看了看摊子上的课本,咬紧牙关,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下了。
抱着课本,赶紧大步追上去。
出远门的某人,天不亮就回到了县城。想着快些回家,没来得及休息,马不停蹄的忙完了手头的事。
背上鼓囊囊的一包,匆匆踏上回家的路。
山路弯弯绕绕,绕过一条岔路口。
祁寒抬眼就瞧见了不远处并肩同行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时不时偏头说话。
一高一矮,矮的背影熟悉得扎眼。
第11章
祁寒停下匆忙的脚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缓解脚底的酸痛,脸色平静的垂下眼眸。
这一趟远行,忙得头昏眼花,中途不得停歇。他和左礼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踏实了,眼下大大的黑眼圈。
他没心情出声喊人,更没有精力跑上去质问。
或许两人是路上认识的,回去后小蠢货就主动说了呢。在离开时,就想过了最坏的结果。
前面的陈姝完全不知身后多了一个人,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严风。不过这一路她总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将衣服裹紧了些。
走到两大队的分岔路口,严风压低嗓音,用自以为很深沉磁性的声音问:“妹子,我第一次和女同志聊天这么开心。你说我们还会再遇到吗?”
陈姝被他油到了,忙后退一步,模棱两可:“应该会吧,两大队离得不远。我走了。”
严风觉得她是害羞了,势在必得的发出邀约:“下周日你还去县城吗?一个人去无聊,有人一起路上说说话也好。你说是吧?”
陈姝扯出一抹笑:“下周我不去,不过下个月月末可能会去县城买过年吃的用的。”
得亏她记性好,记得原剧情里祁寒在十二月底的时候,又出了趟远门。这回是他一个人,他的好伙伴左礼没跟着。
再回来时,快接近除夕了。
下周祁寒在家,她是脑子秀逗了才会顶风作案。虽说她和严风来往是装的,但怪别扭的。
要是被发现了,照祁寒的性子,怕是问都不会问,直接在心里给她定罪了。
祁寒更不会让她察觉到他知晓了,只会等时机成熟,一下子弄死她。
就他算问了,陈姝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戏弄远在另一个大队的严风,单纯的看这人不顺眼?
这理由说出去,鬼才信。
严风没太失望,要是这女人爽快的答应了,他会不踏实。今天去县城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