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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不免屏住呼吸。

“你们在一起了?”

男子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

凌韵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陆鉴庭。

后者听了这话,安静地在一旁,和平时一样,对外界没什么反应,浅眸轻轻落在膝盖上,身体半靠不靠地贴在她肩头。

凌韵摇头,并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明确一下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取代师尊。”

替身可以无限找,男朋友却只能有一个,想想就不划算。所以无论是谁,都没有和她在一起这种说法。幸好她有凌犀这个挡箭牌,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她不给人名分的动机。

齐何辜感觉心一轻,却又一痛。

“那你们……睡过了?”

“?”

这样问真的很不礼貌。凌韵漠然看着他:“你醉了?”

一生要强的男人,齐何辜也摇摇头。

然后,浸着浅淡花酒香的男性躯体,便忽地覆盖了过来,带着一丝克制,将凌韵若即若离地拢住,手掌以捧住她侧脸的姿势,亲密地贴在她鬓角,与之前看到陆鉴庭的动作如出一辙。

“那你们这样……是怎么回事?”

凌韵冷静的声音从他脖颈处传来,连气息都泛着凉意:“这样又怎样?”

“这样不算怎样?——那这样呢?”

男人收紧手臂,动作有些急促又鲁莽,狠狠将她挤压进怀里,唇则开始落在她发鬓、耳后、颈部,越来越热烈毫无章法——已经完全超越了陆鉴庭平时附在她耳边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

凌韵沉稳得如同一座白玉雕像,不迎合不躲避不恼怒,只揪着他的发冠,迫使他仰起头,脸对脸地与她对视。

“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但凡你的替身,就什么亲密的事都可以与你做?”

这句话齐何辜憋了好久了。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如果真是这样,为何其他人可以,却偏偏不与他做?

可这样的话别说说出来了,就是想一想他都不肯承认。他又不想真被她玩弄,为何要问?他只是有点不明白自己的魅力到底比其他人差在哪了。

凌韵也知道这句话他憋好久了。

他看不惯她放浪已经不是一两天。

这场对话之前就发生过,她态度坚决,他生气也左右不了她的决定,只得默许了。但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大概这些天见她与陆鉴庭日渐亲近,他终于看不下去,趁着喝了点酒又开始发疯。

凌韵觉得有些烦,便冷硬地回答:“是,可以。”

齐何辜勾唇冷冷一笑,二话不说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下来。凌韵偏了下头,灼热的唇便落在她下巴上,又沿着下颌线细密地往耳下钻去,速度快而轻,如同一串电流火星。

凌韵又把他揪起来。

“不是谁都可以么?我也是你的替身。”

齐何辜黑沉的眸子盯着她,语气像一把轻蔑又轻浮的剑,透着森然的危险。

凌韵冷眼看他:“喜欢我的才可以。”

她其实在故意刁难他,毕竟陆鉴庭对她也说不上喜欢,只是纯洁的乖顺和关照罢了。

她以为他会备受侮辱,知难而退。

然而,齐何辜混沌幽深的眸底有什么东西轻动了一下。

喜欢她。之前廉嘉禾也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他喜欢她?当然不是了。

可是女孩如玉如琢的容颜近在眼前,一探头就能碰到。他竟莫名有种冲动。

喜欢她。只要承认喜欢她,就可以叼住面前粉嫩弹滑的唇,可以做林赐和陆鉴庭对她做的那些事,可以平息身体里那股汹涌的火。

齐何辜按在她背上的手不安分地滑动了一下,喉结滚了滚,张开有些干涩的唇——

猝然间,怀里的女孩被强拉着翻了个身,然后猛然背靠着他被压进他胸膛。

齐何辜心跳骤快,就像怀里落了个柔软馨香的可爱小动物,她的发钻进他脖颈,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他胸口,她的后腰斜斜软软地靠在他肚子和腿上,她……

她身上倏地覆上一个人。

齐何辜热涌的血液哗地冷下来,气得微微颤抖。

他被撞得略微后仰,胸口躺着女孩,而女孩身上压着一个银色长发的后脑勺,正在用力吻她。

她的脸只露出一小半,白皙无暇依旧,看不出丁点沉沦媚色。

可是他能感受到他们每一个动作带来的震动,让他耻辱得几乎爆炸。

这、这算什么?枕着他,和别人接吻?

一切其实很快。凌韵推了下陆鉴庭,又重重推了下陆鉴庭。后者便顺从地起身。

一双清眸竟依旧纯澈,仿佛他们方才只是简单地论了个道。

可陆鉴庭面纱上那片湿渍却像是雪莲上的污泥一般刺眼。那绺随着二人间距离拉开来藕断丝连的青白发辫更是粘稠勾搭得让人心淤。

陆鉴庭扫了齐何辜一眼,又看着凌韵,无感情的眸子仿若有一丝错觉般深情,温润的声线也总觉得不同,像是冰泉深处涌出了温度——

“我也喜欢你。”

他也喜欢她,所以做什么都可以。

陆鉴庭只是听到凌韵刚才的话,单纯地表明态度。

殊不知,齐何辜听着,只觉得那股耻辱几乎把天灵盖冲飞了。

陆鉴庭喜欢她就喜欢她,何来的“也”?

难不成还以为他会愿意如同刚才一样,和他们一起组建和谐大家庭吗?

齐何辜恶狠狠地扯开凌韵,一把把人推进对面男人的怀里,猛然起身,眸子泛着猩红:“凌韵你做梦,我永远不会喜欢你的。”

然后像一阵风似的摔门而去。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啊,什么叫我做梦?他有病吧?搞得像我玷污他似的,刚才是他主动的啊。】

【我知道!他是想恶心你,结果恶心到自己了,恼羞成怒!】

凌韵对这个说法有点不满:

【我有那么恶心?】

【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强行亲近,应该是挺恶心吧。】

凌韵心口噗嗤飙血:【器灵,你懂得太多了。】

好心酸,她被他亲都没觉得恶心,还偷偷小鹿乱撞,她果然是个只看脸的肤浅女人呜呜呜。

她不干净了,需要找个干净的佛子擦擦。

幸好,手边就有一个。

凌韵顺手锁了门,清冷地抬手。

轻若蝉翼的薄纱翩翩飘落。

无需引导和诱哄。清俊淡雅的男子,像是找到了沉迷的新玩具,用不再有遮盖的漂亮唇瓣,细细探索亲吻她的每一寸。

只有点可惜,他只会这个,就连这也有些生涩,伸舌头都小心翼翼的。

【他可是佛子啊,你指望他会什么?】

【我也是无情道主啊,我什么都会!】

【?这很值得骄傲?】

凌韵有点郁闷地看着把她衣服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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