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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图钱还不好?图爱才可怕,我又没有多少爱。”

陈疆册弯腰拿酒杯的动作一顿,他下意识去看阮雾。

阮雾坐在软沙发里,神容平静地吃着果盘里的西瓜。像是长冬无夏的天,被冰封住的湖面,掀不起一丝波澜。

甚至,在听到旁羡的话之后,她还轻轻笑了下。

陈疆册晃了下手里的酒杯,澄澈的酒精。液体,震荡出波澜。

被他一饮而尽。

迟迳庭和旁羡不着调的聊天,很快将包厢内滞闷的气氛缓和。

迟迳庭找了个空位落座,而后和陈疆册聊起天来。

“周家那位是不是不行了,圈里的人都在传,你那儿有消息吗?”

“听说周家老头打算把公司交给周家老二。”

“……周家老二?他不是在国外留学吗,是不是要毕业了?”

“没呢,明年才毕业。”

“……”

“……”

他们聊的内容,阮雾一概不知,她也不感兴趣,只是安安分分地坐在位置上吃点果切。

没一会儿,她起身去洗手间。

楼上的洗手间满员了,阮雾看着闪着“请勿打扰”的红灯,隔间里传出隐晦暧昧的呼吸声。

想来里面的人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于是她转身下来,去往楼下的洗手间。

楼下舞池响起层层音浪,镭射灯光刺眼,光影闪烁。

舞池里时不时迸发出男男女女的欢呼声,阮雾遥遥望去,注意到人堆里的焦点,一个头发。漂染成粉色的……男人身上。前后左右都有女人围着他,各顶个的身材性感,穿着暴露,像是要和他在舞池里肉贴肉地身体交流。

而他精神有种不正常的亢奋。

与此同时,二楼透明包厢里。

陈疆册和迟迳庭也注意到了舞池里的喧嚣。

陈疆册问迟迳庭:“周靖阳成天到你这儿?”

迟迳庭说:“一周来个四五趟吧,也不是天天来。周淮安不在,他家没人管得住他。”

陈疆册倒也不是担忧他,他再三提醒迟迳庭:“管好场子,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放心吧,这些我心里有数。”

说着,迟迳庭给了陈疆册一盒苏烟,口感纯净,入口绵密,清香又伴有沉香味。他贯抽这款烟。

陈疆册没接:“不抽了。”

迟迳庭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怎么个事儿?戒烟了?”

陈疆册说:“喉咙不太舒服。”

迟迳庭的眼神瞬间变得龌龊起来:“吃了不能吃的东西?”

男人在一起,聊天的话题总归带点儿颜料。

陈疆册低啧了声,半眯着眼,眼神伴有警告意味。

迟迳庭放荡不羁地笑着,他兀自点了根烟,慢慢抽着。

一根烟燃尽,阮雾回来了。

陈疆册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阮雾说:“去楼下的洗手间上的。”

“二楼不也有洗手间吗?”

“……”她眼神忽闪着,清澈的眸子里有几分难为情,脸畔绯红着,低低地说,“里面很热闹。”

意识到是什么后,陈疆册朗声笑了起来。

阮雾被他笑的越发难为情:“别笑了,兴之所至,很正常。”

“你倒是挺能给他们找借口的。”

“年轻人嘛,肝火旺盛,偶尔控制不住,挺正常的。”

什么肝火旺盛,欲。火旺盛吧。

听得迟迳庭都笑了,阮雾怎么这么有趣呢?好像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不懂。看得透,又看不透一人,怪不得陈疆册喜欢得紧,跟宝贝似的供着。

那天结束前,阮雾和迟迳庭互换了联系方式,加了微信。

迟迳庭说:“以后要来这儿玩,提前和我说,我保准给你留最好的观景位。”

阮雾知道,自己是被陈疆册彻底带入他所在的圈子里了。她并不太想融入他所在的圈子,共友越多,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会变得更紧密,如同被胶水黏住的皮肉,分开的时候,皮肉撕扯,会带来万劫不复的疼感。

但她面对迟迳庭的话,还是笑盈盈地说了声,好。

离开酒吧的时候,路过舞池,阮雾往里瞥了眼。

振聋发聩的音乐声敲打着人的耳膜,年轻男女肌肤相贴,碰撞出火花。待出了酒吧,阮雾才感着:“现在的年轻人好热情奔放。”

陈疆册语气不无顽劣道:“回去让你感受一下,不年轻的人也是热情奔放的。”

他只大她两岁,可她总说他是老人。

阮雾一把推搡开他,咬着牙说:“走开,糟老头子。”

她没用几分力,推不开他,反倒被他用力地按在怀里,搂得更紧密。

“不给你点儿教训,还真把我当老头了。”他牙床相碰,冷笑了声。

第17章

那晚陈疆册的花样出奇的多。

或许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女人说自己老这件事,也或许是她今晚朝舞池里瞥去的那几眼过于明显,激发了他对她的占有欲,亦或许是他为了和她应证自己的那句,“不年轻的人也是热情奔放的”。

一整晚,陈疆册都在折腾阮雾。

小区是山林生态别墅区,位于景区,面眺护城河。

院子里栽种了一颗蓝楹花树,二楼的主卧是两面的落地窗,高大挺拔的蓝楹花树虽过花期,却枝繁叶茂地挥斥着枝桠,路灯在树叶的缝隙里透着碎光。

阮雾趴在落地窗边,冰凉的窗和温热的怀抱紧贴着她,她如置身冰火两重天。

搬来和他同居之前,阮雾以为陈疆册对这方面没什么需求。

人的欲望大体而言分为两类,食欲和色欲,通常这两类是紧密结合的。

他是个食欲淡薄的人,通常吃几口就停下。

至于色欲,阮雾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们清清白白,纯情得不像话。

想来他始终克制收敛着,如今阮雾终于领教到男人本色。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走神,陈疆册手箍着她的后颈,他俯身过来,额抵额的姿势。

“在想什么?”

“想……”阮雾低低地嗯了声,声线在空中摇曳,透着禁忌的快感,没头没尾地说,“为什么在院子里栽蓝楹花?”

她总会问些千奇百怪的问题,陈疆册缓缓动作,沉声回答她:“你婆婆种的,要不哪天带你见见她,让她回答你这个问题?”

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阮雾咬住唇,她别过眼,与落地窗里的自己对视。

没有开灯的室内,窗外有微薄的路灯灯光溅射入内。

昏昧中,她看见一张艳靡的脸,她眼睫轻颤,忍不住闭上眼。

那天夜里,结束后,陈疆册抱着阮雾躺在浴缸里。

浴缸位于房间两面落地窗的交界处,陈疆册说:“玻璃贴了单向透视隔热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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