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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逗我很好玩吗?”
“不好玩。”陈疆册兴致乏乏地下了车。
过道对面的黑色大G的驾驶座车门打开,陈疆册与周淮安对视了眼,打了声招呼。
周淮安说:“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你是季司音的亲戚?”
陈疆册没回,旁羡开口替他解释:“不是亲戚,季叔叔特意请疆册哥过来的,毕竟是大喜日子,人多热闹些总没错的。”
周淮安笑笑,“原来是这样。”
他们仨一同进了酒店。
宴会厅外放着宾客座位立牌,陈疆册和旁羡坐在女方二号桌,周淮安坐在男方五号桌。
于是就此散开。
中式订婚宴,宴会厅的风格也是具有贵气的国风,整体基调为典雅的黑,复古的金色与娇艳的红色做装饰。红尘滚滚,欢喜绵绵。
陈疆册落座后,季司音的父亲便过来,弓着腰,讨好着说,谢谢他的出席。
被视为座上宾已是常态,即便被长辈如此恭维,陈疆册也只是淡笑了下。
待季司音的父亲走后,旁羡问他:“你今天居然这么给面子,来参加季司音的订婚宴。”
陈疆册说:“证监会的人约了晚上在这儿吃饭,想着今天也没别的事,就过来了。”
旁羡嘀咕着:“我还以为你想着能在这里偶遇阮雾。”
说这话时,陈疆册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他也没回应。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利落清贵,脸上挂着社交式的慵懒浅笑。笑意很散漫,透着玩世不恭。给人种游戏人间的轻浮感。
蓦地,旁羡伸手,扯了扯陈疆册的袖口,只有一截白皙分明的手腕。
陈疆册斜挑着眼,不耐烦:“少对我动手动脚,我对男人没想法。”
“我对男人也没想法。”旁羡轻嗤,“你的传家宝呢?”
旁羡口中的传家宝,是一块手表。
陈疆册收集的名表数不胜数,那块表放在其中,有个凸出的特点——特别便宜。
旁羡起初并没注意到他手腕的表,毕竟陈疆册的表时换时新,每次见都不一样。可几次见面下来,饶是五大三粗的旁羡都注意到了异常,他以为是多贵的表,一查发现也就二十万不到。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你怎么天天戴这块表,它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陈疆册拖腔带调地回:“传家宝。”
旁羡翻了个白眼:“你看我信不信?”
陈疆册笑:“不信拉倒。”
可这块表像是被电焊焊在了陈疆册的左手手腕上,搞得旁羡都怀疑,这该不会真是陈疆册他家的传家宝吧?结果上网一查,这表是2020年的款。
2020年。
那一年,总归是不一样的。
旁羡揣摩了会儿,心里隐约有答案,随即又自我否定。
——阮雾一个普通的学生,谈个恋爱而已,怎么会舍得给男朋友送这么贵的礼物?她自己全身上下都没几件贵重玩意儿。
后来几次问,陈疆册都是似笑非笑地说:“传家宝。”
旁羡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索性真把它当传家宝。
传家宝这名号一冠上,就有那么点儿意思了。
见到这么个便宜玩意儿吧,挺闹心的。
见不到这么个便宜玩意儿吧,你别说,还浑身不适起来了。
陈疆册盯着手机里股市的走向,闻言,侧脸线条漫不经心地弯弧出浮浪笑意,语调清淡,不甚在意地回:“洗澡的时候摘下来,忘带了。”
旁羡咋舌:“传家宝都能忘带?你怎么不把手机忘在厕所里?”
“也忘了。”陈疆册晃晃手里的手机,“来的路上刚买的。”
“……”
也是挺服气的。
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旁羡余光瞥到一人,他用手肘推推陈疆册,朝远处某个地方抬下颌,示意他看,“阮雾来了。”
陈疆册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我说——”旁羡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很重:“你前女友来了。”
“哪个前女友?”他终于抬起脸来,满面风流姿韵。
他要是坦荡承认是阮雾倒也还好,偏是这份模糊不清的暧昧,才给人遐想的空间。
旁羡假模假式地说:“还能是哪个前女友?就你特意清了一层办公室出来,租给她的那个前女友呗。别的不说,你这前女友长的是真漂亮,三年没见了吧,怎么越来越漂亮了?而且她今儿个穿着这条旗袍,前凸后翘的,身材是真的好。”
接她过来的时候,阮雾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旁羡愣是不敢看一眼。
身材是真的好,好到销魂的地步。
旁羡想起以前,阮雾时常来公司找他,就为这事,陈疆册那一阵对他的态度都不太好。
因此,他对阮雾不敢有歪心思,连眼神都笔直,看天看地不看她。
陈疆册目光轻佻,漫扫过去。
阮雾穿着条旗袍,柔雅的粉色,显得人温柔婉约。
旗袍修饰身线,也凸出身线。从陈疆册的角度望过去,正好是阮雾的侧身,身体线条如山峦般起伏。她坐姿由来端正笔挺,显得胸前那处更饱满。
她穿的胸衣都是法式内衣,薄薄的一层,赠送的海绵垫,她嫌累赘,扔进垃圾桶里。
她身上肉挺多的,胜在骨架小,显得人瘦。
陈疆册每寸肌肤都触摸过,亲吮过,最喜欢的部位永远是那两捧浑圆。
其实陈疆册真的不太理解,为什么旁羡总说阮雾是个乖乖女。
她到底哪儿乖了?
和他在一起,天一热,内里的衣服便是紧身吊带。他自问对性。事没有太强烈的欲望,可一低头,便看见她挺翘的胸型,身体里掀起无名之火。
有一次他开车去家里接她,打算去外面约会吃晚饭,她穿着干净利落的风衣,上车后,掠过副驾驶,双腿爬到他怀里。微敞开的衣襟,隐约能看见白皙柔软的肌肤。缠绵的热吻过后,他不受控地解开她的衣服,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陈疆册其实很少想那方面的事,尤其是和她分手,不对,准确地说,是被她甩了之后。
有什么好想的?
薄情又冷血的女人。
浑身上下哪哪都软,哪哪都能掐出水来。
唯独心是硬的,冷的,是捂不化的冰。
身边的旁羡还在说:“真漂亮,比新娘子都漂亮。”
陈疆册轻哂:“喜欢?”
“……我能喜欢吗?”旁羡试探性地问。
他瞟向他:“你什么时候追人,问过我意见了?”
“这不是你前女友吗。”
“都是前女友了,”陈疆册云淡风轻地嘲弄着,“我是有多闲,去管前女友的事儿?”
旁羡想说,你挺闲的,她开工作室,明